郁初看看江洐野,又看看何嘉汶,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对后者说:“那就麻烦你了。”
何嘉汶继续假笑:“你太客气了,小事而已,我应该做的。”
几个人玩了没几分钟就打着哈欠说要去睡觉,天亮后又继续新的行程。
W国比较开放,一路上,郁初和江洐野被好几个人搭讪索要联系方式,男的女的都有。
像他们这样的长相,无论是在国内,还是文化多有差异的国外,都被认为是“好看”的代名词。
甚至还有人认出郁初是Wetryn香水广告的男主角。
徐望轩和何嘉汶酸的牙疼。
三四天下来,由于江洐野的“铺张浪费”,他们两的个人经费提前见了底,捉襟见肘,可旅程还剩下一天半,不可能不消费。
陶聆和yoyo很大方,表示愿意分他们组的经费给江洐野。
这钱大家本来就用得抠抠索索,要再分给他们一部分,会少了很多旅行的乐趣,郁初拒绝了。
他说:“我们上次散步的街边,不是有人问我们愿不愿意当他们画画的模特吗,说会给我们报酬,不行的话我们就去吧?”靠脸吃饭也不是不行。
当模特要一动不动久坐好几个小时。
江洐野摇摇头:“不用那么辛苦。”
“嗯?”
郁初一脸茫然,被江洐野带着去坐巴士,大概四十分钟,在某个站点停下。
他不解地看向江洐野,对方只是指了指远处。
郁初顺着江洐野的手指望过去,一座巍峨的高楼气宇轩昂地伫立着,“迹州酒店”的名牌明晃晃地映入眼帘。
这是周尧家旗下的。
郁初瞬间懂了,问江洐野:“你不会是想……?”
江洐野点点头。
导演组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只是提醒郁初和江洐野:“两位嘉宾,你们目前所剩的余额可能连这家酒店最便宜的柠檬水都负担不起。如果不想留在后厨洗盘子的话,建议立刻掉头。”
江洐野勾了勾唇角,没半点犹豫地就往里面去。
头一次做这种事,郁初有些羞赧,但还是愿意配合江洐野。
江洐野跟前台报了名字,出示了证件,前台又给酒店经理打电话,对方似乎是在确认他的身份,不久后便急匆匆下来,亲自为江洐野提供最顶级的贵宾待遇。
节目组的规则是不允许嘉宾赊账,但却没说不能白吃。
江洐野大咧咧地钻了节目组的空子,带着郁初在这“蹭吃蹭喝”,还非常善解人意地说:“明天可以带着你朋友一起来吃。”
节目组被江洐野的骚操作震惊到,又不免在心里猜测,他们这是请了个什么大人物,连迹州这个星级的酒店都能允许他这么为所欲为。
吃饭的问题是解决了,可仅凭剩着的钱想参加游玩项目也不太现实,郁初还是觉得该想办法获取一些零钱。
江洐野却让他不要操心钱的事,都包在他身上。
郁初总觉得他蔫着什么坏。
翌日,江洐野提出要带大家去迹州吃大餐的时候,一群人免不了兴奋。
迹州酒店的消费水平高,但无论是几位艺人,还是氪金厉害的有钱粉丝,在节目之外都有能力消费得起,但这几天在节目里“穷”惯了,虽然吃的东西也算不错,但还是没法跟迹州的比。
江洐野说:“我带你们去吃,随便点。”
迹州大方,给了一个超豪华包厢。
郁初突然想到什么,跟江洐野说悄悄话。
随后,他对节目组的数十位幕后工作者说:“大家做节目也都辛苦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一起来吃顿好的吧。”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又在郁初的劝说下没把控住,纷纷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上菜的速度很快,录节目又是个体力活,摆脱最初的拘谨,这些幕后工作者们彻底专注进食。
江洐野问他们:“好吃吗?”
大伙点点头。
江洐野很满意,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们该付我餐费,按人头算,吃都已经吃了,别想赖账。”他报了一个数字,仅仅是一个汉堡的价格。
还在啃螃蟹的导演目瞪口呆:“啊?”
对于节目组的各位来说,用一个汉堡的价格换取一份超它几十倍、几百倍价值的大餐,其实是赚的。
而对于江洐野,他靠刷脸来获取免费大餐,虽然是以极低的价格卖出去,但是这些人加起来的餐费归到他头上,他瞬间成了五组嘉宾中最有钱的那一位,零成本获得钱,是血赚。
好一个赚钱鬼才。
何嘉汶终于找到一个能杠的点:“我们都是自己人呀,我还以为免费的呢,没想到还要收钱哦。工作人员拍节目这么辛苦,这好像有点狠了。”
江洐野:“他们可以选择不吃。”
说实话,他倒是想靠这去赚路上陌生人的钱,然而这么做对“迹州”的商业利益会有所损失。他虽然在周尧那作威作福惯了,但很难保证周尧会不会气得要跟他断绝兄弟关系。
郁初扯了扯江洐野的袖口,示意他说话客气点,对何嘉汶说:“因为我和小江今天打算去坐游船、参观美术馆,听说剧院还有一场话剧,我也想去看看。”所以需要钱。
陶聆觉得何嘉汶瞎圣母,开口:“节目组都坑我们多少回了!也该他们被坑一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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