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亲爹能干出来的事儿?
她严重怀疑,樊辰玥可能不是从二十二楼摔下的,要是真去了医院,大概也是不痛不痒的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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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楼的走廊里。
平板电脑用支架撑着,放在樊辰玥跟前,她盘着双腿,手里拿了瓶饮料,像看电视剧一样津津有味地看着。
丁鑫在她旁边席地而坐,眼睛盯着视频。
当听到苏芳意质疑樊雾的行为时,樊辰玥咂舌,“丁鑫,你瞧见没,这个坏女人的段位多高,就这样了,还能头头是道地进行分析呢。”她喝了口饮料,“不过她分析得对,”她翘起大拇指,“我得给他点个赞。”
“这样,很好玩么?”丁鑫摸摸自己的胳膊,这光穿着背心,多少有点儿不自在。
“我觉得好玩。”玥玥用手指指屏幕,“看,我爸爸多帅啊。”
视频中的樊雾,眼眸似寒潭一般深邃,英挺的鼻梁下,紧抿的薄唇透着一股冷峻无情。
玥玥欣赏得津津有味。
她对爸爸的表现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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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晴晕倒,把李之也急得团团转,她拍了拍她的脸颊,又跑过去找了点儿水,轻轻润在金晴的嘴唇上。
金晴只是一时急昏了头,很快便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便手忙脚乱地起身,“我,我得去找玥玥,玥玥在哪儿,我要去找玥玥……”
李之也忙上前扶着她的胳膊,“你别急,玥玥在医院,樊雾在台长办公室要结果。要不然,我带你去台长办公室,待会儿跟樊雾一起去医院吧?”
金晴六神无主,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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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长办公室。
樊雾冷静而犀利的目光扫向自以为是的苏芳意,“为什么?”
苏芳意表情一愣:“什么为什么?”
“我是问你,”樊雾声音沉沉地,“你为什么要针对金晴,为什么要针对我的女儿,理由究竟是什么?”
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有什么纠结的过往?
“没有,”苏芳意矢口否认,“我们就是普通的同学,什么也没有。我一个优秀的主持人,怎么会把一个成天守在广播跟前的普通主持人放在眼里?”
她压根没把金晴当成对手。
樊雾摇了摇头,懒得搭理她,他看向台长,“台长,事情很显然了。一切是苏芳意的主意,湛小文只不过是受她指使的一枚棋子罢了。”
台长深表赞同,“是,樊董说得是。”他当即拿出手机,“樊董,我看还是报警吧。这么严重的事情,必须由警察来处理。”
苏芳意气急败坏,“你们,你们这是打算信口雌黄吗?明明与我无关……”
台长报警的电话还没有打出去,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爆喝:“苏芳意,你这个魔鬼!”
众人目光同时朝门口方向看去,台长刚拨了个号码,因为这一声,吓得停在那儿,不动了。
被李之也搀扶着的金晴,脸色苍白如纸,她刚刚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玥玥出事的始作俑者是苏芳意。
七年前,她害了自己的清白。七年后,她害了自己心爱的女儿。
金晴咬了咬牙,猛地甩开李之也的胳膊,像疯子一样扑了过去,她双手揪着苏芳意的头发,使劲地撕扯着,“苏芳意,你太狠毒了,你不是人,你连动物都不如……”
苏芳意哪料到金晴会像农村泼妇一样扑过来,她慌急得忘了反抗,双手拼命去护头皮,可护了左边顾不了右边。
长发一缕一缕地落到了地上。
她痛得失去理智,护头皮的双手干脆伸出来,打算去撕扯金晴的头发。
可两只手刚伸到半空,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一抓,反而背到了身后。变成无法反抗的羔羊,任凭金晴的抓扯撕打。
樊雾这架拉得,扭住苏芳意的手腕,让金晴打得痛快而畅意。
台长、副台长愣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要去拉架。
樊雾能拉偏架,台长和副台长不能,他俩一人拉一个,马上将斗鸡似的两人给分开来。
林田夜扶着金晴的胳膊,不停地安慰她:“金晴,别冲动,别冲动。“
金晴眼睛无神,泪水一汪一汪地涌出来,她低低地抽咽了声:“我,我女儿呢?”
樊雾慢慢走过来,把金晴揽到怀里,用手轻轻拍打她的背,缓解她此刻纠结伤心的心情。
他冷漠地睨着他们,“台长,我妻子伤心成这样,你得先拿出点儿诚意来。”
台长:“您的意思是……”
樊雾下巴点了点,“先把她的合同给解除了吧!”
苏芳意疼得双手抱头,地上散落着一堆她的头发,金晴够狠,扯着她的头发猛拽,如果台长和副台长不及时过来,她恐怕要变成秃子了。
“凭什么?”她斜眼看向樊雾,“樊董,你这是要先定了我的罪?”
“你是忘了走廊里有监控么?你说什么了,做什么了,还用得着我给你定罪?证据都铁板钉钉地放在那儿,不是你想抵赖就能抵赖得了的。”
湛小文被刚才金晴疯魔的样子给吓到,挪蹭着跪到了墙边。
台长丝毫没犹豫,“苏芳意,咱们合同里有一条,如果你犯了重大过错,电视台是可以单方面解除合同的。”他抬了下手,“但我还是希望能好聚好散。林田夜,你打印个解除合同的协议,咱们双方签字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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