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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在霍总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取的画。”
    “霍总不知情?”
    樊雾点头。
    “霍总对此有什么解释吗?”毕竟拿了霍文诚的钱,苏芳意想给他解释的机会。
    霍文诚强装镇定地说道:“樊董能找到画作真迹,实在是件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可在全国观众面前开玩笑就不太好了。我此前都没见过画作真迹,它怎么可能在我家里呢?”
    苏芳意惊讶地以手掩唇,“樊董,您,您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樊雾神色莫名地看向霍文诚,对方也在看他。
    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樊雾眼神中有不屑有怜悯,霍文诚则是了然与嘲讽。
    他将了樊雾一军,逼迫樊来做节目,樊现在要将他一军,他不甘示弱,倒想试试最后谁会赢。
    全天下只他一人知晓的秘密,他笃定,除非樊雾是神仙,否则,是没有可能从他家墙上取走画的。
    樊雾轻轻问了句:“霍总,您,不会后悔吗?”
    声音虽低,力度却够。
    霍文诚表情呆了一瞬,强撑着说道:“不会。”
    樊雾转过脸,“在刚才的广告时间里,我重新考虑了下,既然霍总和陈东慧女士一直强调他们是无辜的,霍总也一直建议我报警,希望警察还他与陈女士清白,而且又是四千八百万这么庞大的金额,我觉得有道理,所以我接受了这条建议,报警,让警察来给大家答案。”
    “您已经报警了?那能告诉我们,您是在哪里找到画作真迹的,是有谁给了您提示吗?”
    “我从节目开始就说过了,我不是主动来参加的节目,但既然我来了,我会对我说出的所有的话负责。在哪里找到画作真迹这个问题,此前已经回答了。我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我暂时不想回答。”
    他扫眼提示屏,上面显示节目倒计时,开始数秒了。
    他淡淡瞟了眼尚处在茫然中的苏芳意,“今天的采访节目就到这里,感谢大家观看!”
    他替苏芳意说出了结束语!
    台下观众炸了锅。
    “节目就这样结束了?”
    “樊董为什么不解释找画的过程?”
    “霍文诚为何还是那么自信?”
    “画倒底是谁偷的?”
    演播大厅里嗡嗡声一片,工作人员引导观众有序退场。观众们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往外走。有几个小姑娘,拿着本子和笔脸色涨红地问工作人员:“大叔,可不可以上去跟樊董合个影?”
    “樊董已经去后台了,非工作人员现在不可以去后台。要找樊董的话,请到大门口等等看吧。”
    一旁的观众声音低低地笑了,“怎么,你们喜欢樊董?”
    小女孩下巴一扬,“樊雾多好啊,俊朗帅气,举止优雅,气宇轩昂,声音磁性好听,神色冷峻英气,”小姑娘找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干脆哎呀一声,“反正就是好!”
    周围几个老太太附和:“这个樊董事长,人真是不错。”
    人们边说边往外走。
    陈东慧还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张一婷已经站起来了,见老妈不动,还轻轻扯了扯老妈的袖口,“妈,咱们走吧!”
    这一扯不打紧,她惊奇地发现老妈身上全是汗水,湿哒哒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吃惊地弯腰,眼神在老妈头发上和身上瞄了一圈,小声问:“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陈东慧右手颤颤地抬起,声音有气无力,“别,别说话,让我,让我缓缓。”
    当樊雾说出“已经报警”四个字之后,她便彻底吓傻了。
    画是她偷的,只要报了警,她能有什么好?
    霍文诚那么镇定,会有什么应付的招数吗?
    她怕啊,怕得浑身发抖,怕得全身冒汗,怕得站不起来。
    张一婷体会到妈妈的恐惧程度,震惊得呆在那里,不敢动了。
    这一场直播节目下来,苏芳意的专业功底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稀里糊涂就结束了。
    她想跟樊雾寒暄两句,可樊雾已经大步流星地往后台走去了。
    霍文诚在台上呆愣了几秒,抬起步子,迅速往后台跑去。
    “樊雾,请留步!”
    在距离电视台大门口还有几步的距离处,霍文诚追上了樊雾。
    听到喊声的樊雾顿住步子,侧身,目视着霍文诚的靠近。
    毕竟上了年纪,霍文诚急跑几步便气喘吁吁了。
    他停在樊雾跟前,重重喘息了口,问:“樊董,画作倒底是从哪里来的?”
    樊雾眸色不明,“我已经回答过了,在你家。”
    霍文诚摇头:“到这种程度了,樊董还在开玩笑。画是不可能在我家里的,请您说真话。”
    樊雾露出无奈的表情,“霍总,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音色低缓地说道,“画是在你家客厅墙上取到的,山水画的后面。”
    霍文诚脑袋轰地一声,僵在那里。
    樊雾继续说道:“我父亲早知道真相,这么多年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你应该感谢他的仁慈才是。我现在很庆幸,父亲在和陈东慧结婚的时候,签订了明确的财产协议。在遗产继承上,将陈东慧母女排除在外。之前我不是太理解,现在终于明白了。父亲待你不薄,你却生生在背后捅他几刀。他身体生病了,可脑子还是清醒的。你与陈东慧苟且、偷画,他却未对你采取任何行动。但是我与父亲不一样,我是没办法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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