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意识到同学们的视线只落在他身上,就不高兴了。
要说同性.交友,司小宁也是当事人之一,而且是司小宁先暗示他的,他多艰难才保持住自己的直男人设,凭什么光鄙视他一个?
学习差就活该背锅吗?
好在没让他胡思乱想多久,祝杨宏止住了他的脑洞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祝杨宏大声说道:“人蠢起来真的是无药可治,有些人成绩差就算了,连作弊都不知道做错几题,装得像一点。平时连及格线都够不到,突然考到满分,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这人平常一直针对自己,越时当然知道他在说谁,眉峰一挑,似笑非笑道:“作弊还有这种学问?看来你研究得挺深啊!”
学霸班最不齿成绩造假,同学们闻言都看向祝杨宏,看得他脸色涨红,“你胡说什么!我的成绩都是自己考出来的,你这是诽谤!”
“哟,我说你作弊了?”越时游刃有余地笑笑,“这么着急忙慌跳起来,看来是心里有鬼?”
“你!”
不等他说完,越时呛声道:“我什么我?现在跟我说话不怕病毒传染了?”
祝杨宏根本不是越时的对手,闻言脸色一白,活像是狗血剧里被人玷污的角色,下一刻就要冲到花洒下,大喊“我脏了”。
越时还想再刺激他几句,司宁适时拉住他,朝他摇了摇头。
看在司小宁的面子上,越时熄了火,转身回自己的座位。
然而越时暂时放过这个傻.逼,祝杨宏却不乐意就这么结束,大声嚷嚷起来:“作弊的分数都是假的,你就自欺欺人吧!”
越时懒得理他。
他跟司小宁上了回四楼,心情正好呢,这人就撞上来找不自在,刚刚那几句都是因为他破坏自己的心情,别的时候他可不想理这种傻.逼,平白拉低自己智商。
谁知道他不理,司小宁却开口了。
司宁定定看着祝杨宏,“祝杨宏,你说越时作弊,有证据吗?”
祝杨宏挺直腰板,仰头道:“证据就是邹老师没收的小纸条!大家都看见了的!”
司宁又问:“纸条的内容你看过了?”
祝杨宏被他问住了,支吾一会儿,说:“邹老师没收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考试传纸条,除了作弊还能是什么?”
“那就是说你只是猜测。”司宁心平气和地下了结论,语气平静得像只是陈述事实,“我可以作证,那张纸条上写的不是答案,你说越时作弊,也是诽谤。”
祝杨宏不服气,“可是他上回考零分!平时作业也不做,上课回答问题都不会,怎么可能……”
司宁打断他,“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可能。”
祝杨宏:“……”
班上同学面面相觑。
越时平时上课的状态有目共睹,他们并不认为越时真的是个隐形学霸,都觉得司宁这是在替越时遮掩。
最主要的,司宁除了回答问题以外,在班上几乎没说过这么多话,所有人都觉得很稀奇。
祝杨宏同样也不信越时能考这么多分,但这时预备铃响,生物老师跟往常一样提前进教室,他再不服,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反正最迟等生物课下课,成绩就出来了,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狡辩!
祝杨宏一屁股坐下,愤愤地说道:“真希望这节课快点过去,等成绩单出来,把越时的脸都打肿!”
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邹老师平时改试卷都很效率,尤其是五班这种尖子生班级,都是优先改作业和试卷,方便他们周末回去订正集错,接着预习后面的课程。
今天成绩出得这么慢,邹老师肯定是处理越时作弊的事情去了。
五班是学霸班,同学们平时都专注学习,到问问题的时候才会互相走动一下,对外界的事情并不很感兴趣,班上跟他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多,冯严却是一个。
“我也希望。”
班上学霸虽然多,但真正沉迷上课和做题的没多少,冯严和祝杨宏算两个,平时都恨不得老师能征用课间时间来上课,这种想法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祝杨宏是被越时气狠了才会这么说,见冯严难得赞同自己一回,还以为他是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十分感动。
他没注意到的是,冯严的目光一直阴沉沉地盯着司宁,直到生物老师说上课,才缓缓挪开视线。
另一边,越时也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司小宁。
司小宁刚才居然替他出头了!
虽然他根本不把祝杨宏放在眼里,但司小宁替他骂人,和他自己骂人,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越时的心脏现在扑通扑通跳个没完,脑子里一直在回放司小宁刚才怼祝杨宏的样子,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心说果然学霸说话就是不一样。
对付祝杨宏这种人,越时只想骂他个狗血淋头,司小宁却能有理有据,怼得他说不出话。
他心里彩虹屁乱飘,没过多久,拿肩膀蹭了司宁一下,“司小宁。”
生物老师正在讲题,司宁转过脸,视线却还在黑板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看向越时,问:“你给我发群号了?”
“……还没。”
想起那个骚气的群名,越时总觉得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说:“你刚才其实不用替我出头,我根本没把祝杨宏那傻……傻瓜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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