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真有几分宝相庄严的意味。
应成舟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收敛嬉皮笑脸,目光深邃。
应家人丁不算旺盛,本家就他们两个,旁系听说有好几个子侄,只是现在已经不太走动。
应成舟和应珈楼小时候一起玩着长大,珈楼性格从小温顺和善,不太爱男孩子打打杀杀的把戏,一天到晚手里拿着玩具熊。
那天应成舟放学后和几个男生打完电动游戏,在商场钓了几条金鱼打算回来养着。
到了家,应珈楼蹲在地上,破天荒的没在他手里见到那只玩具熊。
应成舟急着上厕所,把鱼放到应珈楼手里让他保管,并且也想让这个小堂弟开心开心,他今天丧着一张脸。
应成舟上完厕所出来,没在原地见到他,找了一圈在后院,他悄声地往前走,没成想反倒吓了他一跳,应珈楼背对着他,面无表情地把小金鱼从鱼缸捞出来,丢在地上。
小金鱼在地上跳来跳去,直挺挺地死去,应珈楼戳了戳,脸上忽然笑起来。
书房里,喜儿拿了一堆的帖子放在桌上,给他倒了一杯清茶,研好磨后就去忙别的了。
应珈楼捏着毛笔,在砚台上沾了沾笔尖,对应着名单,誊抄名字。
时间地点以及一些客气话都是影印的,应珈楼只需要在空白处写个名字就好,不然这工程量也太大了。
他先略略看了一遍名单,总共几百人,没有看到那人的名字。
应珈楼低头,屏心气神慢慢誊抄,时间过得很慢,到了下午,管家派人来取,应珈楼还差十几封没写好。
“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应珈楼看了一眼来取帖子的人,只觉得面生:“新来的?”
那人点点头:“刚从乡下来的。”
他看应珈楼一眼,还有点羞涩,连忙低下头,加了一句:“我姓唐,叫唐联。”
“好。”应珈楼点头。
十几分钟后,他直起腰来,一下子用力太猛,有些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咚地一下做回凳子上。
唐联吓了一跳,他才来一个多礼拜就听别的人说应家最金贵的就是这个小少爷。
要是出事了他可担待不起。
“我去喊管家。”唐联急道。
应珈楼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摆摆手:“不用,我有分寸,你把这些名单拿走让人派发了。”
唐联不敢多说什么,拿了一叠邀请贴轻手轻脚出去。
下了楼就碰到老管家。
老管家在应家做了有些年头,鬓角斑斑,做事严苛:“珈楼少爷都写完了?”
唐联点头,本来想和他说书房里的事情,但他还是忍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管家吩咐:“好好对对名单,不要出错了。”
唐联谨小慎微,“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核查。”
吃过晚饭,唐联正要准备休息。应家给他们准备居住的房间有独立卫生间,面积虽然不大,但条件比乡下他的屋子好太多。
房门轻响。
唐联开了门,不料想门外站着的是应珈楼,在走廊上熠熠生辉,唐联贫瘠的语文知识里忽然冒出蓬荜生辉这么个文绉绉的词。
“您...您怎么过来了?”
应珈楼拿出手里的邀请贴给他:“你少拿了一份,要是让管家知道肯定要挨骂,不过我没告诉他。明天送过去吧。”
唐联因为今天忙,没有细致检查名单。他还处在惊讶中,等他回过神,应珈楼已经走远上楼。
要不是手中多了一张白色厚质的请帖,唐联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下意识地打开邀请函,里面客人的名字姓虞。
第19章 . 第十九幅像 黑色蕾丝束腰
虞晚章并不知道那天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从酒店醒来贺杨把她和应悦平送回应家。
没再见到应珈楼。
她已经不是什么纯情初中生,对于贺杨无事献殷勤,对她与其他人特殊, 用后脑勺稍微想想,她都知道贺杨多多少少对她有点意思。
其它人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和应珈楼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应珈楼那边问不到,就想在她身上敲出个窟窿。
虞晚章讳莫如深, 推说是两人不小心落水。
想来她那天晚上在应珈楼面前是破罐子破摔,他对自己应该是倒尽胃口,虞晚章敦促自己断了应珈楼那条线。
尽量让自己忘了这个人, 不去想他, 也不去灵谷寺。
那天从医院回来, 虞晚章正好碰到应家来送帖子, 总共一张, 里头写着应善和应悦平的名字。
怎么也找不到虞晚章三个字。
她其实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
叶知美倒是有点生气,之前在应善面前说尽好话, 就连在床上, 应善让她做一些她厌恶的受屈辱的姿势,叶知美也顺从的做了。
却什么也没得到。
应善在她面前答应的好好的,叶知美有种被骗了的后悔感。
晚上吃饭的时候, 应善假惺惺地安慰:“知美,不是我不愿意带晚章去, 你也看到了,他们应家是写了请帖的,实名制。”
“你是不是没和应家说起过?”她反问。
应善理直气壮:“说了呀,我肯定说的。”
叶知美还是不得不小心应对他这副小人作态的恶心面孔, 平时吃穿用度都靠着他,她在应善面前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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