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儿婿为了照顾好你们宝贝儿子,苦练出来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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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气温不断上升,时间渐渐逼近暑假,期末一诊的时间很快到了。
高三的暑假没有盼头,两个月里面有一个半月都在补课,一诊和期末考重合起来,就是学校给这群苦逼学子从高二迈入高三最有“诚意”的欢迎仪式。
有道学习压力越重,就越珍惜每一个能够苦中作乐的机会。
钱讳立了誓要跟赵雅正考到一个城市,就算不能在一个学校上大学,也要为能留在一个大学城而努力,是以每日奋发图强,恨不得为学习磕爆每一颗脑细胞。
而与此同时,他也将余惟的生日记得格外清楚。
不是因为感天动地兄弟情,更不是因为想要为好兄弟的成人节摇旗呐喊,真正的原因单纯而肤浅——这是步入魔鬼高三以前,最后一个能够聚集起大家畅快放松一番,并且不用自己掏腰包的机会了。
几乎是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的盼啊盼,终于盼到好日子的前一天,一进教室就迫不及待冲到余惟座位商讨这个大喜事:“余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正好明天还是周六,咱们去哪儿嗨啊?想好了没?”
魏嘉和杜思思两个也暗戳戳等着呢,闻言跟着转过来眼睛亮亮盯着他。
余惟将插上吸管的牛奶放到温别宴桌上,想了想,说:“还没想好,你们想吃什么啊?火锅,烤肉,还是中餐?”
“大喜的日子吃什么中餐,又不是老干部年中聚会,多没气氛,我投火锅一票!”
“跟票跟票!”
“我也!”
余惟自己倒是无所谓,低声问了温别宴的意见,随即点头敲定:“行,那就火锅,想吃哪家你们自己商量好了发给我,我订位置。”
钱讳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那吃完饭唱歌吗?我都被学习压迫太久了,急需释放,不然可能会得内伤!”
“行啊。”
余惟在这种事情上一向好说话:“不过我提醒一下,别带礼物啊,懒得收懒得抱也懒得拆,你们玩得开心就好。”
钱讳比了个OK的手势,笑眯眯:“懂,我滚了,张望知道哪家火锅最好吃,我马上去问问他,免得迟了订不到位置。”
几个人为这个快乐时刻特意拉了个小群。
群成员不多,余惟一对,钱讳一对,张望一对,剩下杜思思,魏嘉,卫娆,成翰,李云峰,以及隔壁班闻讯非要插一脚的狂热余粉绿毛同学。
众位有了盼头,周五眨眼一晃就过去了。
周六晚上在商量好的火锅店集合碰头,牛肉毛肚才下锅,余惟这个寿星就被闹腾着灌了好几杯,之后断断续续又是两瓶下肚,等到一顿吃完准备转场,寿星已经半阖着眼晕乎乎开始打哈欠了。
钱讳说要释放真是一点不夸张。
进KTV第一时间就抢了麦开始鬼哭狼嚎,接连两三首了还不肯下麦,赶也赶不走,最后连耐性一流的赵雅正也受不了了,连拉带哄让他放下麦克风到一边歇歇嗓,也让大家喘口气。
余惟不会唱歌也没精力唱了,坐在靠门的位置安安静静靠在男朋友肩膀阖眼休息。
包间灯光昏暗闪烁,彩色的光晕从他脸上一阵一阵扫过去,朝气蓬勃的少年,连睡觉都是让人挪不开眼的好看。
温别宴垂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怎么也看不够。
见男朋友蹙起眉头颤了颤睫毛,抬手很轻地帮他揉太阳穴:“怎么了?不舒服吗?”
余惟嗯了一声慢吞吞坐直起来:“想上厕所。”
动作迟缓得像只树懒。
温别宴忍着笑意,贴心道:“陪你去?”
余惟潇洒地摆摆手:“我自己去就好,放心吧,我没喝醉,就是有点晕乎。”
每个人对喝醉的界定不一样,在余惟这里,不管眼睛困不困,走路顺不顺,只要脑子还清醒着,那就是没醉。
上完厕所顺便用冷水洗了把脸,勉强去了小半的酒气。
回到包间时发现钱讳那货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又把麦拿到手了,魏嘉卫娆和方暧捂着耳朵在一旁哀嚎,成翰用另一只麦试图跟他抗衡。
张望和绿毛吃着冷串在吵嚷的背景乐下扔骰子玩儿,李云峰端正坐好盯着大屏幕,看起来竟然还挺享受这两个傻逼的魔音贯耳。
余惟被他们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正想着要不拉着男朋友一起下楼买个烤串避避难,身后的门又被人推开了,一个长卷发的姑娘小心翼翼探头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捂着嘴看热闹的同伴。
第一个发现的人是成翰,然后是刚捡起骰子抬头的张望。
很快整个包间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赵雅正趁机干脆利落再次夺走男朋友的麦克风,耳朵总算清静了。
余惟转过身,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姑娘,疑惑道:“同学,找人吗?”
还是走错包间了?
女孩看清他的模样,脸色更红了一层,嗫嚅着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谁也没听清。
她身后的朋友很仗义地凑上来,嘻嘻笑着帮她开口:“她玩大冒险输啦,得找隔壁包间离门口最近的男生要一个公主抱,还要拍个照发朋友圈,帅哥,帮个忙吗?”
“公主抱?”
“昂!”那人比划了个手势:“就这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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