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逗人家玩,最后把自己陷进去了。”司徒靖不禁嘲笑,“陆听澜,既然打算当个浑蛋,那就当到底啊,还他妈在乎什么?你不是死都不怕吗?想亲就亲,想上就上啊!”
“你他妈想亲又不敢,最后给自己找个酒后乱.性的可笑借口。陆听澜,你的酒量自己不清楚吗?几瓶啤酒对你来说,跟喝白开水没有分别!”
“你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小屁孩竟然让你失去原则,你无法自控去靠近他。可既然这样,你丫还纠结什么?明明发疯一样想占有他,上了他,想把他按在床.上蹂.躏,听他在你耳边喘.息,却把自己逼成正人君子的德行。”
“陆听澜,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个品德高尚的人吧!”司徒靖扯开威胁的手臂,“放屁!”
“你的克制和隐忍有什么用,不照样摧毁他的心。”
陆听澜曲着一侧膝盖,垂眸瘫坐在地上,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司徒靖站起身,把随身带来的药和饭丢在陆听澜身边,“好自为之。”
随后,把陆听澜丢在房间离开。
曾有无数个难眠长夜,陆听澜都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寒亭松。他一无所有,身无分文,被一个小孩收留,在往后的日子里当个无赖,待在他家肆无忌惮。
至少还能保护他,甚至是拥有他。
*
杨曦给韩子期列了出国详单,作为过来人的经验,联系他置备出国用品。
韩子期推着超市的购物车,浏览详单。
可他很清楚,这些东西他根本不用买,陆听澜一定早帮他安排好一切。
但韩子期渴求忙碌,只有这样才留不出时间胡思乱想。
韩子期昨天去学校,才知道陆听澜已经帮他办好休学手续。和麻省理工的学历相比,湘大根本不值一提,但陆听澜给了他最大的尊重,并没有办理退学。
如果还能有机会回来,他会修完课程,顺利毕业。
采购完毕后,韩子期打车回学校收拾行李。
刚走到宿舍楼下,看到一个等候他的身影。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韩子期也认得出,是陆听澜的朋友。
司徒靖鼻梁挂着茶色墨镜,打扮浮夸,走到他面前,“小子,有时间聊聊吗?”
“去哪聊?”韩子期毫无感情。
司徒靖招了招手,“上车。”
韩子期坐在副驾驶,“你想说什么?”
“听说你明天晚上的飞机?”
“嗯。”
“激动吗?要去全球顶尖学府上学了,你要知道,这种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司徒靖不忘调侃几句。
“你想说什么?”韩子期没兴趣和他在这里家长里短。
司徒靖咂舌,“我建议你去看看他。”
“他不会想见我的。”
“他丫现在人都快死了,哪还能顾得上别的。”
韩子期心头一紧,“他在哪?”
“天山熙湖那栋小别墅。”
“谢了。”韩子期侧身拉开车门离开。
“哎你丫急什么,我送你。”
韩子期关上车门,扣紧安全带。
司徒靖车开到一半,点一脚刹车,“妈的,忘拿钥匙了,丫那个混蛋肯定没力气开门。”
“草,那个王八蛋就这栋别墅不给我备用钥匙,还得去别的房子翻。”司徒靖上火。
“不用,我这儿有。”
司徒靖挑了挑眉,随即反应过来,“也对,这房子他就是给你准备的。”
韩子期心尖再次被说话之人刺痛,“他到底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你从他家离开起,就开始发烧,不吃不喝。我怕他死了,找过他两次,最后一次,他干脆开车去那栋别墅,把我锁门外。”
韩子期的心脏被一双手握住,妄想从他胸腔剥离,疼痛沿着血流的方向逆流而上。
可心都没了,为什么还会疼。
车子一路开到别墅门前停下。
韩子期解开安全带,心急如焚,“谢了。”
司徒靖从身后拽出一个袋子给他,“里面有药和做东西的食材,你找能用的用吧。”
韩子期接过,“谢谢。”
韩子期来到别墅门口,打开钥匙沿着旋转楼梯上来,在他们俩曾一起睡过的那张床上,看到靠在床边陆听澜。
此时的陆听澜满脸疲态,再也没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
直到韩子期把站在他身边,男人才后知后觉意识对方的到来。
以前璀璨明媚的眼睛,现在也丢失了颜色。
“别赶我。”韩子期把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这是我最后一次主动找你,再也不会了。”
韩子期将他扶回床上,把一杯温好的牛奶安抚他喝下,并递给一片退烧药。
陆听澜一语未言,即便已经暗淡的眼神,也分秒舍不得从韩子期身上移开一分。
韩子期把陆听澜扶到枕头上躺下,才注意到陆听澜的手心。
指尖还握着被他撕得残破不堪的照片,裸露的手心全是玻璃碴留下的伤痕,有些玻璃陷进手心,结了痂,和血肉融为一体。
韩子期隐忍疼痛,拿出医药箱,轻轻抬起陆听澜的手臂。
想要摊开的手掌,却因指尖握住的照片而紧紧相扣,韩子期试图掰开,却发现男人的反向抓握力气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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