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一有些讶异,沉轻楠怎么会给她发送邮件呢。没再多想,她直接点开了邮件,草草扫了两眼,顿时瞪大了眼睛:“嗯?!”
沉轻楠发送来的pdf上,详细记录了她的兴趣,偏好,甚至还有简略的心理活动,对某些项目的接受程度等等,内容分门别类,事无巨细,详细清晰。陆知一瞠目结舌,一时居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
“邮件收到了吗?”恰好消息跳出来,陆知一很干脆地拨了电话回去,没等几秒就被接起了,隔着电话,沉轻楠的声音有些失真,带着点儿雾蒙蒙的水汽:“知一?”
“嗯,收到了。”陆知一边滑动阅览着pdf边哭笑不得地说:“这就是律师吗,连性生活也要整理出一份报告?”
“不是……我只是是想让你更了解我一些,觉得写出来更方便,不知不觉就这样了。”沉轻楠声音越来越轻,似乎后知后觉地察觉出自己的不妥当:“我是不是搞砸了?”
“怎么会。文档非常详细,还有一些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很有用。”陆知一紧了紧手机,声音中也带了一丝笑意:“只是下次我们也可以当面交流,不是更好吗?”顿了顿,她干脆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
才半天不到,她就开始怀恋和期待了。
“明天或者后天吧,我都有空。”沉轻楠在那边停顿了一下,半晌才带着点羞意回她:“背上还没好,可能没办法这么快。”
“不是,我只是——”陆知一刚想反驳她,才刚说出口就愣住了。
不是什么呢?
她刚刚差点脱口而出,不是的,我不是为了这个才找你,我们也可以一起看看书,吃吃饭,可以去酒吧坐一坐,可以……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待一会儿。
但是她们的关系,只是约调过一次而已。
房间似乎有些闷得过分,陆知一掌心似乎泛出了点儿汗,带着点粘腻的感觉。她干脆推开电脑,离了书桌,把窗户推开,让晚风吹去一点儿屋里的沉闷。
“知一?”沉轻楠在那边唤她。
“——我只是,”陆知一的发丝在风中被轻轻拂起,她看着窗外闪动的霓虹灯光,紧了紧喉咙:“只是想见见你。”
“好,我会尽量早到的。”沉轻楠依旧是低柔的声音。
“那,晚安?”陆知一环住了右臂,带着点儿自己都没发觉的低落。
“嗯,晚安。”
挂掉电话,陆知一有些怅然地凝视着窗外的夜。黑漆漆的夜空,看不到星子的光,与之相反的,是一地流动闪耀的人造光芒,缤纷得有些刺眼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沉轻楠才迟迟打来电话,言语间满是歉意:“抱歉知一,事务所临时有案子下来,我的假期可能要推迟了,所以……”
陆知一还以为是沉轻楠到了才打电话过来,忽然听到假期取消,失望之情自然溢于言表。但是失望归失望,她也知道工作的重要性,所以还是出言抚慰到:“嗯,没关系,工作比较重要。但是——”
陆知一眼睛眯了眯:“但是你还是违约了,沉律师,请问违约会受到什么惩罚呢?”
沉轻楠听着陆知一压低了声音问她,一个字一个字都轻巧地敲在她的心头,顿时有些无措:“这…我……”
“所以下次要受到惩罚,记住了吗?”陆知一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起来,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她饶有趣味地逗弄着沉轻楠。
“记住了。”沉轻楠低声应和了她,脑海中浮现陆知一的模样,脸上浮出了点笑意。
翻看了会儿新案子的资料,是比较常见的商业侵权纠纷,委托公司控诉某公司产品的商标和部分设计存在抄袭的情况,具体情况还要双方人员明天交涉后才能得知。只是……沉轻楠看着文件上的商标,总觉得在哪见过。
第二天,陆知一驾着车往双方的交涉事务所赶去,杜时初早早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陆知一拎着电脑包远远走过来,看着杜时初和身后的职员一身西装,有那么几分意思在,笑着调侃她:“难得见你正经样。”
杜时初插着兜维持着形象,背对着职员朝她做鬼脸:“呵呵。”
两人都是身材高挑的类型,只是陆知一今天穿着略显轻便的休闲西装,踩着双薄低运动鞋,显得清爽几分。两人眼神互戳了几次,一起往事务所走去,在前台的带领下先去会议室等候。
陆知一不是主要人员,只是陪同杜时初走个过场,所以她坐在偏席,调出了一些基本资料,安安静静地边看边等待。没过两分钟,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她礼貌性地向对方抬首,却在其中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沉轻楠?
沉轻楠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神情明显呆滞了一瞬,眼里有丝丝不解,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在哪儿看过那个莫名熟悉的标志——那天陆知一的马鞭上头,就缀着这个铜扣。
没想太多,双方稍微自我介绍了一下,就立刻进入了正题。陆知一接收了对方的文件,点开了人员资料,随手划拉两下就转出了沉轻楠的资料。沉轻楠前面带着一长串前缀,还有经典的完成案例,冷冰冰地展示着她的荣耀和才能。
陆知一视线越过屏幕,注视着沉轻楠的侧脸。沉轻楠眉头微微皱起,聚精会神地阅读着资料,时不时修改一下某个地方,抬头和同僚交换一下意见。
唔……陆知一低头随手圈了两下,强迫自己好好阅读资料。仔细翻看完了送上的纸质资料,对方负责人询问杜时初:“可以简略介绍整体情况了吗?”
“当然。”杜时初合上资料,朝负责人点了点头。
“沉律师。”
“好。”沉轻楠取过远程遥控,走到了会议室展示屏前,点开了资料:“其实贵司诉求很简单,追究侵权公司的责任。侵权与否,还需要我们进一步的取证和对比,胡律师是我司专业从事知识产权诉讼业务的金牌律师,经过方才粗略的初步对比,我们可以得出……”
陆知一靠在椅背上注视着沉轻楠。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工作中的沉轻楠,和平日不同,沉轻楠在工作中,一举一动都带着一抹隐隐的凌厉和严肃。在认出她以后,陆知一偷瞄了沉轻楠无数次,可惜沉轻楠除了最初的“一愣”,后面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全程盯着电脑,敲着键盘,严肃又专注。
一如现在,沉轻楠落落大方地站在会议室前端,偶尔抬头切换一下屏幕上的图片。等到会议结束时,差不多也到晚上六点了,杜时初和负责人握了握手,互相客套了几句,朝会议室外走去。
“沉律师,能邀您共进晚餐吗?”陆知一和沉轻楠并排往外走,目不斜视地轻声说。
“今晚要加班,我带了盒饭。”
“那我能品尝一下沉律师的手艺吗?”陆知一有些无赖地问,她偏了偏脑袋,视线落在沉轻楠白皙的颈侧,眼神暗了暗。难得的机会,她不想错失。
“……”沉轻楠侧目,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双方走到工作室门口道别,杜时初和沉轻楠往停车场走去:“老陆,晚上约个酒吗?”
陆知一抬手往杜时初腰背上猛地拍了一下,应该是碰到了哪儿的伤,疼得杜时初跳起来,她不顾形象地捂着腰龇牙咧嘴,眼泪花子都快飙出来了:“干!”
“都这样了,还喝呢。先养养身子吧。”陆知一毫不客气地驱逐着杜时初:“晚上我另有安排,改天吧。”
陆知一在车里坐了十几分钟,沉轻楠的电话才打过来。前台已经下班了,沉轻楠站在门口,引着她往独立办公室走去:“我还有工作要忙一会儿,饭菜已经热好了,你先吃吧。”
陆知一乖乖跟着她,坐在一边的矮桌旁,上面摆着热好的盒饭。沉轻楠说完这句话,就埋头在了办公桌里没搭理陆知一了。陆知一备受冷漠,但是她也能理解,蹭着到这儿已经很满足了。她安安静静地打量了一下办公室的环境,位置宽松,隔音也不错,侧面就是半开的落地窗,将窗外的夜景尽收眼底。
陆知一就这样等待着沉轻楠。一个多小时过后,沉轻楠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做了个伸展的动作。
“忙完了?”陆知一靠在门上,一双长腿交迭着。
“嗯……差不多整理完了。”沉轻楠合上电脑,这才抬起双眸看向陆知一:“你和那家公司有关系?”
“我是杜时初朋友,有一点股份。”陆知一不愿多谈这个,转而问沉轻楠:“办公室有监控吗?”
沉轻楠闻言,仿佛知道她要干什么,语气有些紧张磕绊:“没、没有,里面没有。”
陆知一抬手看了眼表盘,“啪嗒”把门反锁上,然后朝沉轻楠慢慢走过去:“那之前说过的惩罚,可以兑现吧。”
沉轻楠咽了咽口水,微妙的情绪在两人间蔓延开来。陆知一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长臂一捞就把沉轻楠带入自己怀里,她略显急躁地吻上去,舌尖报复性地在沉轻楠口腔舔舐。
“唔……嗯……”沉轻楠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只能趁间隙偏开唇喘息:“明天、明天还要上班。”
“一次就好。”陆知一单手解开沉轻楠的外套纽扣,把外套丢在办公椅后面,然后带着沉轻楠靠在办公桌上,一手撑着桌沿,一手解开沉轻楠的衬衫纽扣。她解得认真,沉轻楠被她圈怀里,拉着她的衣摆低低地喘息。
“唔……”陆知一把她半压在桌面上,手指从下巴一点点划到胸口,声音带着些许狡黠:“沉律师,没想到你喜欢这个。”她指尖轻叩在了沉轻楠胸口,那里肌肤白皙细腻,只有两片乳贴裹住了不该露出的地方。
“因为天气热……”沉轻楠涨红了脸,因为感受到陆知一指尖的力度,忍不住攀上了陆知一的肩,略显粗糙的外套质感在她身上擦过,引得她低低地颤抖着。
陆知一指尖隔着那层硅胶的不轻不重地按压,听着耳边细碎的呻吟,埋首在她肩窝里轻咬舔舐,呼吸间都是沉轻楠的味道。
“你这都硬了。”陆知一含糊地凑她耳边说,咬字都不甚分明,粗粗的呼吸撞在耳垂上,汗水顺着两天脖颈交缠出滑下。陆知一用了点力气,按压上那处,勾得沉轻楠身子不住往下滑,仰在她身下低喘。
指尖勾起乳贴,陆知一干脆地俯下身含住那一点殷红,办公室的大灯“唰”地灭了,只留下一盏桌灯幽然亮着,原先那一点儿旖旎,在微暗的环境里肆意生长。
沉轻楠搂着陆知一的脖子,攥着那方衣领,颤抖着挺起身子把自己送到陆知一口中。许是这抹暗让她能放得更开些,她仰着脖子,扣着陆知一的后颈小声求她:“知一,下面……”
陆知一了然地一手往下探去,撩起她的包臀裙,一点点往上拉:“我记得第一次你是裤装。”
沉轻楠汗珠坠在她的睫毛上,双眼微微开阖间就模糊了视线。街灯光影从侧边那半开的单面落地窗照进来,抖落在陆知一身上,凑成了幅精巧的图像。
没等沉轻楠回应,陆知一指尖很快地挑开已经湿润的布料。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消毒,她扶着沉轻楠的腰半蹲下来,没等沉轻楠阻止已经吻了上去。陆知一这次似乎来得有些急躁,舌尖抵开层层阻碍,直往深处吻去。
“知一…!慢、慢一点……”沉轻楠腿被她分开,指尖勾着陆知一的一缕发丝,整个人都像被浸在水中,随着陆知一的动作浮沉,欲望被陆知一浸润到饱涨,随时都可能炸开粘腻的水花。
陆知一感受到沉轻楠腿间的颤抖,勾着舌尖退出又进去,在沉轻楠低吟渐大时猛地退出,没有再动作。
沉轻楠迷蒙着双眼低头,欲望在即将登顶时被退出,空虚和失落感迎面而来:“知一……?”
陆知一缓缓站起身,眼里压着一丝恶劣的微光,她手重新抚上沉轻楠胸前的浑圆,随手捏揉出各种形状:“不是说了吗,这是惩罚。”
“这是你违约的惩罚。”
陆知一把沉轻楠眼中的失落收入眼底,看着沉轻楠慢慢恢复了清明,又一点点舔弄下去,舌尖在沉轻楠阴核上打着圈儿。沉轻楠刚刚才在登顶前被“刹车”,此刻敏感的身体不消几下又被勾弄了起来,原始的快感和欢愉重新开始慢慢累积。
浅浅的低吟在办公室内飘舞,陆知一服务性十足十的强,舌头从下方裂蜜处绕上来,嘴唇甚至含住那颗小巧的阴蒂作出吮吸状,没两分钟沉轻楠又反弓着身子即将到达高潮。
可惜陆知一这次铁了心要“惩罚”她,在高潮前的一瞬陆知一又再度退开。沉轻楠两次被这样耍逗,身子已经敏感到不行,欲望却又无从发泄,一偏头,噙在眼眶内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在柔光的折射下透出一丝别样的光彩。
“难受?”陆知一明知故问,她微微一仰头就对上沉轻楠的双眸,顿时没有再多调笑她的心思,顿了顿,她开口:“好像你还没有喊过我主人?”
她偏头轻吻着沉轻楠腿侧:“乖,喊声主人我就给你。”
沉轻楠喘息着,思维被牢牢系在欲望上,再多的耻意都没办法掩盖她的欲望。窗外车流驶过,流动的光影在陆知一身侧闪耀,陆知一就侧着光在吻她,像吻在光里一样。
“主……”沉轻楠直了直身体,手抚摸上陆知一的发髻,垂着眸子轻喊:“主人。”
“乖。”陆知一温柔地往里吻去,吮吸着含苞的花儿,舌尖挤开两边的阴唇往里探入,收回,压着沉轻楠温热的内里,一点点勾勒出那处的形状。
“嗯哈……啊……”沉轻楠弓着腰,整个身子都随着陆知一的律动而颤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一些细碎婉转的浅吟低唱,原本束在脑后的长发在这一瞬倾洒下来。而她饱涨的快感,也在这一瞬炸开,顺着她湿漉漉的腿心淌下。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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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们这儿有球赛,一到晚上每一个酒吧都塞满了人,大街上也塞满了人,好吵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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