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看到这条消息,离发布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没想到还没被人接走,被她天降大运捡了漏。
考试前一天去试课,那家里只有小姑娘和阿姨在,祝也的紧张顿时卸下大半,氛围轻松愉快。
当天傍晚,中介给她打来电话,对方开口一个“恭喜”,祝也心缓缓从嗓子眼落回了肚里。
晚上跟常怀建打电话,祝也顺嘴一说这事,常怀建乐呵呵说:“岁岁都能赚钱了,是真的长大了。”
转而又嘱咐几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要是做得不高兴了,那就回家来。
“好,知道了。”
电话那头突然蹿出一句少年声,飞快说:“姐,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姐夫回来呗?”
是常怀建的儿子常子朗。
常怀建抄起电视遥控器砸过去:“作业写完了吗你!”
“写写写!”常子朗一个闪身,嬉皮笑脸的拿了罐可乐溜回房间。
到考试那几天,祝也熬夜更凶了,经常四五点才合眼,六七点就起床,冲两袋速溶咖啡吊精神,人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大半。
有一天祝也中午困了,在图书馆小睡,被来复习的徐嘉懿撞上。
看到祝也趴在桌上,徐嘉懿大脑当时就宕机了,她走过去,颤颤巍巍伸出手,下意识去探祝也的鼻息。
不、不会吧……徐嘉懿后悔了,那天在食堂吃饭,她应该告诉祝也的,她来食堂吃不是因为人多,是因为她在这。
面子?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算个屁啊!
直到热气喷在食指上,徐嘉懿差点跳起来,妈的!还活着!吓死她了!
徐嘉懿后退两步,不小心撞到桌角,吃痛地按住大腿。
祝也被动静惊醒了,不大明白眼前的状况,气声问:“你怎么了?”
徐嘉懿刚还想着要坦率些,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没、没什么。”
两人一起坐到晚上闭馆,回寝室,又各自熬了半宿。
期末考完,再过了一周短学期,寝室里另外两个买已经走了,祝也留校,徐嘉懿还在磨磨蹭蹭地收东西。
她后天回家,上次密室没玩过瘾,明天一定要去再爽一把。
徐嘉懿抬眼,祝也刚洗完澡出来,在擦头发。
她几次尝试开口,最后干脆一鼓作气冲到祝也面前:“祝也,我明天想和陆临川去玩密室,但是人不够,要六个人起订,你要一起来玩吗?”
祝也一顿,下意识问:“大悦城那儿?”
“嗯!上次玩解密,这次想试试恐怖的,听说很刺激!”徐嘉懿提起来,眼里冒光。她在网上看过反馈,巨吓人,她一边怕得要死,一边又跃跃欲试。
祝也单看徐嘉懿的表情就能猜到有多刺激,她莫名背后发凉,回头看了眼空气,没说话。
徐嘉懿都豁出脸了,就势必要把这事落实,她干脆抱住祝也胳膊,使出一身撒娇的功夫:“祝也,一起去玩吧,我不想跟很多不认识的人拼场。”
“行吗?”又摇祝也胳膊:“一起吧?”
徐嘉懿这情态,祝也只在陆临川那见过。她被摇得愣了,有种难言的古怪感,良久后,失笑了下,松口:“我四点半以后才下班。”
徐嘉懿满脸兴奋:“没事,那就订四点半以后的场,我现在就去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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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祝也!”徐嘉懿看到来人,起身招手,兴致冲冲地走过去,“等着你呢!”
祝也刚从家教那过来,现在加她有六个人,谢易行和陆临川也在,还有对陌生情侣是实在凑不齐人了,拼场的。
“再等等,一两分钟就好,”徐嘉懿小声解释,“我怕拼到胆小的,就让陆临川叫几个胆大的来,他喊了周学长和谢学长一起,周学长刚接电话去了。”
“不过周学长一开始没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又来了。
谢易行走过来,笑嘻嘻打招呼:“祝学妹,好久不见啊。”
祝也回:“谢学长。”
没一会儿,周许望回来,先为拖延大家时间说了声“抱歉”,然后视线一扫,带过祝也,问:“人齐了?”
谢易行最近忙着投简历、面试,难得偷闲半天,一秒都不想浪费,赶紧说:“齐了齐了。”
工作人员过来,扫视一圈,给每人发了身份牌。
队伍里三女四男间隔站,两对情侣又要站一起,祝也就被安排站在了周许望和谢易行中间。
祝也一看前后,主动跟谢易行说:“我们要不要换个位置?”
这样他和周许望就能站一起了。
换位置?谢易行没明白,想她是害怕呢?还是不想跟周许望站在一起?
没等谢易行回答,周许望先开口说:“准备进去了,戴上眼罩。”
语气不容置喙,换位置只能不了了之。
祝也戴上眼罩,随之感觉肩膀搭上一双手,她想了想,侧过头低声说:“别害怕。”
带着莫名其妙的安抚意味。
谢易行满脸问号,怕什么?真男人怕什么?
祝也在站了会,感觉队伍还没动,不是要进去了吗?她掀开眼罩,前面的周许望刚好回头,两人对视。
祝也问:“不进去吗?”
视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周许望立体的五官轮廓,他压着声,气定神闲问:“你是要我牵着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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