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注意到她们的反应,看着门口那两个模样俊俏的小孩,笑得那叫一个开心,眼睛眯成一条缝。
招呼着说:“小白、长生,你们东西收拾好了?”
沈屹白顾及长生不能说话,收回看向小姑娘的眼,回道:“嗯,我们男生东西少,收拾起来快。”
说完,大步走到奶奶面前,从印有学校超市logo的塑料袋里摸出瓶常温饮料,给她拧开。
正是三伏天,奶奶又热又渴。眼下见沈屹白这么懂事乖巧,被哄得一个劲的乐呵呵地笑。
方涵看着,偷偷撞了撞闻清的胳膊问:“什么情况?”
“你哥哥?不是,我说你们家基因怎么这么好啊!”
闻清还没从少年刚刚那一眼回过神。
闻言,刚想解释,沈屹白就先开了口。
“不是哥哥。”
他递了瓶饮料给方涵,温煦的笑容中带着抹意味深长。
“今后我们家清清就麻烦你照顾着点了。”
这又不是哥哥,又是我们家清清的,方涵也不傻。
她笑着接过饮料,“懂懂懂,今后闻清尽管交给我方涵吧!”
沈屹白含笑道了声谢。
摸了罐旺仔牛奶出来,打开,插上吸管递给闻清,然后才转身招呼着其他的室友和家长。
原先有些尴尬的张洋和向悦一家顿时融入其中。
沈屹白见众人都聊起来了,这才功成身退的躲到闻清身边。
闻清腼腆地朝他笑笑问:“你和长生寝室都收拾好了?”
沈屹白点头,“嗯。”
闻清咬了咬吸管,含糊道:“你和长生一个寝室,他的情况…你今后记得要多照顾照顾他。”
闻言,沈屹白意味不明地看着小姑娘说:“两句不离长生。清清,你是真的不怕我吃醋啊?”
耳畔传来方涵压抑的笑声。
闻清脸颊顿时火烧火燎起来。
她一把将旺仔塞到他手里,恼道:“沈、屹、白!”
沈屹白自然而然地接过旺仔,又顺势将吸管含在嘴里,喝了口旺仔,才问道:“我在,怎么了?”
闻清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头。
她怔怔看着那罐旺仔,确切来说,是那根被她咬的惨不忍睹的吸管,呐呐道:“我喝过的…”
沈屹白故作惊讶地低头看了看上面的牙印,说:“你递给我,我还以为是要让我喝。”
闻清:“……”
闻清沉默了片刻,没说话,白玉羊脂似的小脸却渐渐洇染上层层叠叠的薄粉,煞是好看。
爷爷扭过头就注意到这边的状况,尤其闻清脸上的红,看的他眼睛都要瞪直了。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闻清片刻,想起再两天就见不到她了,不舍得凶,遂虎着脸朝沈屹白道:“杵那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这大嗓门的一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于是闻清脸颊更红了。
奶奶瞧瞧两个小孩,往爷爷身上拍了一巴掌,“我看你真的是老了,什么事都要让小白帮你。”
爷爷性子倔,不服老,听到这话心里是不情愿的。
可是看沈屹白欺负闻清更不愿意,遂面无表情的没吭声。
倒是沈屹白笑笑说:“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把旺仔放在闻清手上,卷起袖子,“爷爷,需要我干什么?”
爷爷毫不客气地指点江山。
众人看出门道了。
问奶奶:“在一起啦?”
奶奶但笑不语,倒也没出声反驳。
看的长生脸色更白了。
爷爷奶奶很快就回姜山了。
同时江大新生也迎来了他们最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军训。
大概是学长学姐们成功“种太阳”,今年江大军训的时候,天气预报上齐刷刷的一排艳阳天不说,还都是逼近四十度的高温。
江大的女生,大多都是本地女孩。虽然不比舒姚那种真正的富家小姐金贵,但也娇气的很。
又是中暑,又是晕倒,又是姨妈痛进医务室等等。
闻清跟她们不一样。
她打小就经常跟在爷爷屁股后面,帮他收拾农田里的稻穗,完全能hold住这种小场面。
不过小姑娘可以,沈屹白却心疼,不大放心。
只要他那边军训一有间隙,就会立马到闻清她们班边上候着。
沈屹白是金融系公认的系草,风度翩翩,温润亲和,单单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无数女生的目光。
方涵是知道内情的人,悄悄拐了拐闻清的胳膊说:“欸闻清,他这么沾花惹草,你不吃醋啊?”
不等闻清回答,教官先开了口。
“第二排倒数第四个、第五个女生!你们两个出列!”
方涵只觉晴空霹雳,苦着脸跟闻清走出了队伍。
教官打量了两个小姑娘一眼,又看看沈屹白,问道:“那边那个男生,是你们谁的男朋友?”
方涵军姿都顾不得站了,连忙摆手说:“我单身!长这么大还没交男朋友呢!你可别诬赖我啊!”
这见鬼的模样,逗得整个班的人都在笑。
教官训斥他们一声,将目光移到闻清身上。
这几天顶着大太阳军训下来,全校学生几乎都黑了一个度,就连沈屹白都稍稍黑了那么一点点。
只有闻清,在人群之中白的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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