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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很快来了,给宋知薇做了一系列检查,最终笑着点点头,嘱咐在场的人:“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医生转身离开。跟在他后面的一个女护士给宋知薇换了药后,笑着看向宋知薇:“薇薇,我是你的粉丝哦,你要好好加油!好好康复!等你好了,给我签个名吧!”
    宋知薇惊讶了一下,就被自己的粉丝逗笑了。她缓缓对着护士点了点头,护士这才满意地走了。
    医生和护士都走了,大家这才都围到宋知薇床前。一开始大家都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来,宋知萧第一个出了声:“薇薇,你很棒!”
    宋知萧给宋知薇竖了个大拇指:“你好好地回来了,没有丢下我们,是哥哥的骄傲!”
    好多年没有被宋知萧这样的语气夸过,宋知薇苍白的脸颊上微微泛了红。
    接着,宋建平和姚晓琴也给宋知薇竖大拇指:“我们薇薇最棒!”
    有了三个带头的,剩下的人也纷纷给宋知薇竖大拇指。宋知薇这下子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羞涩,想要把脸往被子里面藏,被江易安拉住了。
    大家看着都笑了起来,病房的气氛一下子很轻松。
    笑过后,赵娟月坐到宋知薇病床前,怜爱地摸了摸宋知薇的额头,带着歉意开口:“薇薇,对不起,是阿姨没有考虑周全,让犯罪分子盯上了易安,连累了你。阿姨太不小心了,以前总怕易安出风头,这几年来却忽略了自己。”
    宋知薇摇了摇头,缓了缓,轻声道:“阿姨,您不用愧疚,这和您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能受害者有罪论啊,对不对?”
    赵娟月笑着点点头。
    宋知薇目光移向江易安,安抚地笑了笑:“你也不要愧疚,和你无关。易安,你要是再愧疚,我就不理你了。我们本来就是要风雨同舟的,你要是不做光芒万丈的歌手了,我就失望了。你听我的,好不好?”
    江易安笑了,和宋知萧对视一眼,露出果然如此的意思。转而对着宋知薇认真地点头:“我听我们薇薇的,以后薇薇说什么我都听,好吗?”
    宋知薇被江易安的软语弄得难以招架,她尴尬地看向赵娟月,却见赵娟月一脸的欣慰。
    宋知薇很是难为情,不想回答江易安的话。
    脑海里隐隐作疼的感觉这时明显起来,疲惫的感觉渐渐涌了上来。宋知薇忽然灵机一动,机智地说:“我累了,睡会。”
    江易安“嗯”了一声,没两分钟,宋知薇就睡了过去。
    江易安倏地一慌,就要冲到宋知薇跟前,被宋知萧拉住了。
    宋知萧摇了摇头:“薇薇身体太虚弱了,只是睡着了。易安,你不用这么紧张。”
    江易安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安抚跳动的快速的心脏。
    宋知萧在心里叹息:江易安这是有阴影了。
    宋知薇睡熟后,忽然开始呓语,甚至呼喊着什么。
    江易安和宋知萧靠近宋知薇听了听,听到宋知薇在微弱地喊着:“别过来!”
    “好疼。”
    江易安和宋知萧顿时红了眼眶。
    宋知萧眼睛微眯,这一个两个的,都被这场事故折磨的不轻,那些作恶的人也别想逃过法律的制裁。
    ——
    过了几天,老首长来了医院。一起来的,还有营救队的队长。
    清晨柔和的光洒进室内,江易安和老首长,以及营救队队长相对而坐,好几分钟都没人先开口打破沉默。
    最终,还是老首长先开口了:“孩子,你那天见过我了。”
    江易安点头:“是,那天在医院,我见过您。”
    老首长严肃的表情舒缓了不少,语气带了些和蔼:“你还记得就好。我那天没忍住去见了你,你成长的很出色。”
    老首长说着神情带了些沧桑悠远,仿佛在透过时光,看向二十几年前。
    “我姓姜,姜太公的姜。我们姜家人,每代肩上都扛着保家卫国的责任,你的两个伯伯也都进了部队。到你父亲的时候,却生了反骨,他想要去经商,去周游世界。你奶奶见多了你两位伯伯身上的伤口,居然也背着我支持他。我那时气不过,经常用皮带抽他。可即使这样,上了大学后,你父亲还是借机逐渐逃离我,我们父子开始很久不联系。你奶奶这才开始担心,偶尔会哭一哭。”
    “很久之后,我没想到会在一份名单里看到了他的名字,他自己机缘巧合之下还是入伍了。我那时很高兴,却憋着一口气,没有去见他。不久后,我再次得到消息,你父亲自请去卧底。我心中五味杂陈。我没想到我最头疼的儿子却是被教育的最成功的一个,他是一个真正无私奉献的好孩子。可那是我的儿子啊……”
    老首长说着含了泪:“卧底的苦我太知道了,我私心里并不想他走上这条路。我立刻去找他,却被他的理由说服了。你父亲告诉我,他没入伍前,在很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大毒枭,并救了他一命。只有他有机会深入敌营。”
    老首长叹息一声:“我只好同意他去卧底。在他离开的那一刻,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就做好了失去儿子的准备。几年之后的一天,我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我想到了你父亲。我接了,电话那头是你父亲的声音。”
    “他冷静地给我交代,他说他结婚了,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的孩子。他说,请我在必要的时候庇护他们,但在不必要的时候,不要去打扰他们。他的妻子不知道他的真实姓氏,也不能适应大家庭的生活。他希望他的妻子能够重新找到幸福,他希望他的孩子不再被灌输必须做什么,必须成为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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