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月笑笑,她的笑意很明显:谁家没有啊?
是了,宋氏本就是嘉程的投资方,就算不谈宋氏,她林四月本人也是嘉程科技的持股人。
宁小纯捏紧了裙摆,她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道:“可是你们分过手啊。”
四月的笑意淡了几分。
宁小纯再接再厉:“分手不就代表不合适嘛?门当户对虽然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但是会造成很多问题对吗?”
她看着四月的脸色,笑得志得意满:“半路回到豪门的野鸡怎么能妄想当凤凰啊?”
“……”
四月静静地看了她两秒,手指在桌面上的敲击停止。
然后。
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宁小纯的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十分清晰。
宁小纯难以置信:“你敢打我?”
四月有点好笑:“为什么不敢?你是哪国的公主啊?”
宁小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有人敢对自己动手。
四月打完她,甚至悠哉悠哉地坐下了,她翘着刚刚打宁小纯耳光的那只手,炫耀似地转着手指。
然后笑着说道:“怎么了凤凰?没被打过啊?那你现在被打过了。”
宁小纯捂着脸,阴沉又带着狠毒地看着她。
四月歪歪头:“别这么看着我呀凤凰,你瞪得我害怕。”
她唇角的弧度更甚:“不过呢,我可以打你,你最好不要想打我…”
她挑了挑眉:“因为我这只野鸡变的凤凰会咬人,而你只会…”
她笑笑,做了个口型。汪汪汪。
宁小纯气得要把桌子都掀翻了,但是理智告诉她,言语攻击可以,如果她敢根四月动手,她和她的家族都没有办法承受来自宋家人的怒火。
她努力地平息,然后挤出一个笑容:“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不是想为难你什么,我只是想说你和程延…”
四月叹了口气,瞥到那道赶来楼下的身影,不甚在意地扬扬下巴:“诺,人来了,有什么话你别对我说,你跟你的情郎说。”
程延听到周瑞的消息后立刻下了楼,在迈进那座茶馆的时候,听到了四月的最后一句话。
“你的情郎”。
刺耳得要命。
程延走过去,垂着眼让人看不出情绪,他走到四月的身侧,像是没看见她对面的人,拉拉四月放在桌子上的手。
“快开席了,我来找你。”
四月看了他片刻,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在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对面的女人开口了。
宁小纯看着程延:“你又要当作没看到我吗?”
程延握住四月的那只手都重了几分,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四月突然不那么想走了,她仰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程延的反应。
程延皱起眉,他今天特地打理过的仪表显得更加的凌厉,他看向宁小纯,问道:“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
宁小纯再怎么样也没受过这种委屈,立刻双眼含泪委屈起来了。
程延平时话少,不代表他不会骂人,眼下他冷淡地抬起眼,眉眼间充满戾气:“你找死前能不能看看日子?我有没有跟你说离她远点?活着这么不好吗你非要去阴间看看?”
他将座位上看热闹的人抱起来,环住她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宁小纯,然后说道。
“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说宋嘉阳是二哈,姐夫霍铮是斗牛犬,
那我们小程,就是一只藏獒。
第62章 、四月五九
即使肚子里揣了个宝贝,?四月依然很纤弱瘦小,被程延抱在怀里,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小鸡仔。
四月甚至勉为其难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成功地让程延火气下去了一下。
程延一向是做的比说的多的那种人,所以就连宁小纯都心跟着颤了颤,开始惶恐他的报复。
程延一定会说到做到,甚至不止做到。
想到关于他那些虚实难辨的传闻,?和他阴翳狠辣的眼神,宁小纯如置身冰窖之中,甚至抖了一下。
正迟疑着,?男人怀中的姑娘还侧过了脸,带了几分挑衅,?那神情仿佛在羞辱她般问着“到底谁才是野鸡”。
程延懒得与她多废话,抱起人就往门口走,?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怀中的四月挣扎了下。
程延没松手,?问道:“怎么了?”
四月没从他身上下来,只能推推他的胳膊:“付钱。”
服务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然后在程延摸出手机递过来的时候准备扫码。
然后四月还抬着眉,补充了一句:“我只付我的那份核桃酥。”
服务生乖乖的扫了码,毕恭毕敬地目送他们离开。
走出茶馆的门,来往有参加订婚宴的宾客,?四月再次挣扎了一下,?程延终于把她放下。
林四月歪了歪脚,?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程延揽住她的腰,?扶着她的身体,脸色晦暗不明:“周瑞说她又来烦你了。”
林四月笑笑,整理好自己的裙摆:“说到底还是你的烂桃花。”
她眉眼淡淡,?仿佛这就是一件让人觉得滑稽的事情,给她平静的生活提供了一份调味剂。
她对于这个跳梁小丑、对于她口中的程延,根本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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