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近了,司机才解释道:“我看你们去了派出所,就觉得你们这趟肯定走不了,现在是不是打算回家了?”
朱獳竖起一根大拇指:“您猜的真准。”
于是大家又依次上了车,准备打道回府。
司机虽然很想问问刚才他们在箱子里到底发现了什么,但作为一个十分有觉悟以及保密精神的良好市民,他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努力紧闭着嘴。
没有了司机活跃气氛,车内气氛有些凝滞。
举父左右看看,发现大家情绪不怎么高,想了想,便好声安慰道:“哎呀没事儿,好事多磨嘛。我看人类的书里说,那个唐僧啊,去西天取经,还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呢,翻来覆去的,咱们这也才第一难……你们怎么又这么看着我?”
宁诚实疲惫地甩了甩小手,“唉,说真的,趁着这会儿不走了,你抓紧时间报个班,去学学手语吧。”
举父摸了摸后脑勺,“学手语,这倒不是不行,但是就只有我学,你们不学吗?要不一起去?多学一门技能也挺好的啊,不然回头我一个人比划,你们都不知道我在讲什么。”
“你自己去吧,我们就不去学了。”虺支着胳膊,两眼望向窗外,压低了声音:“可不就怕知道你在讲什么吗。”
几人又带着原封不动的行李还有特产回到了家,只除了比去时少了一个行李箱。
宁诚实让司机师傅把车在小区门口停下,他们做笔录的时间不短,等他们恐怕费了不少功夫,耽误了生意,所以宁诚实特意多给了司机一些钱。
司机推脱了半晌,最后无奈地接受了,走前还给宁诚实报了自己的手机号,“下次要去火车站,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我送你们,再见了啊。”
“好的,叔叔再见。”
他们朝他挥挥手。
朱獳望着出租车远去的背影,想到司机的贴心与善良,内心深处暖洋洋的,“看来这趟出去,也不全是白跑。”
虺点点头,“是啊,至少还收获了一个专车司机。”
“……”
几人刚走进小区大门,就遇见了一个熟人,是之前专程带着特产上门来告别的一位阿姨之一,“哎小朱?怎么是你?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啦?不走了?”
朱獳笑了笑,解释道:“路上出了一点小插曲,我们先回来呆一阵子,不过还是会走的。”
“哦。”来人一听还有点高兴,“那还真是巧了,我外孙女养的那只小兔子最近好像有点儿不太舒服,我刚刚还跟人家说可惜你走了呢。”
“好,我干脆现在就跟您过去看看吧。”说着他看向身边几人,“那你们先帮我把包带回去吧。”
“行,你安心地去吧。”举父接过朱獳的背包,他就跟着那位阿姨走了。
剩下的四人则是回到了家里。
走之前,宁诚实和朱獳还很贴心地给家具都盖上了防尘布,灰尘还没落下呢,又要一一揭开了。
举父去放包,虺将门口的电闸打开,开了灯,随后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宁诚实也没停下,又给队长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一句便说:“叔叔,能不能麻烦你下次再给我搞张车票?”
“怎么了,你又要去哪儿?”
“去A市。”
“啊?你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说出来还有点难为情,我又回来了。”宁诚实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行,过后我去问问,票的事儿你就放心吧。”
“好的,谢谢叔叔。”
挂断了电话,虺去准备晚饭,宁诚实就跟天禄和举父一起把家里刚收拾好的东西又都给拿出来了。
还没做好饭,朱獳很快就回来了。
宁诚实喘了几口气,“这么快,小兔子的心理问题严重吗?”
朱獳脱下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没有心理问题,是生理问题,那小孩儿一天偷偷背着大人给兔子喂了十几顿,给它撑着了,不过看状态还行。”
“一天十几顿,那那只兔子的生命力,比帝休树顽强啊,咱们定时定量地给它翻身浇水都死了。”
“可不是。”
问完了小兔子,宁诚实想到自己的那些锦旗,又叹了声气:“唉,希望我的箱子能早点拿回来。”
“放心吧老大,一定会的。”
另一边,从火车站驶走的那辆汽车没过多久就开进了一处居民区。
司机停好车,打开车门,咬着烟,口齿不清地说:“走吧,上去验验货。”
后座的男人见到地方了,一改刚才的急迫,抹了把汗,欣喜地说道:“走吧,快点儿验完,我后面还有老板要见呢。”
到了楼上,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给他们开了门,在两人都进去之后,还警惕地朝后头张望了一下,“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吧?”
后座的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刚想起从诊所出来后撞到人的事,司机就直接摆了摆手:“没什么,一切顺利。”
“那就好。”皮肤黝黑的男人拿出一副手套戴上,“把你那箱子打开,货没问题的话,咱们就可以签合同了。”
“好!”他搓搓手,满脸兴奋地说道:“今天这单算是第一次交易,咱们相互熟悉一下,我那边的人手艺不错,您要是满意的话,咱们以后可以长期交易,您就直接去诊所那边,现取现提,保证绝密。我们还养了好几头熊专门供胆汁,也可以直接加工成熊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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