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却淡定的抿了口茶,扫了他一眼:“我还没到老不死的时候,也没有老眼昏花的程度,小奕为什么会跟家里离心成这样,老二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清楚。
霍承広是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是霍司奕的爸爸,是霍司奕孩子的亲爷爷,他自己不认爹也就算了,还不让孩子认爷爷是何居心。
霍承広越想越气,依旧不服,但不服也不能怎么着,毕竟他连人都见不着。
他一直没停过想跟陆家这边接触,却一直没有机会直到陆文怀五岁的时候。
小萝卜头去年五岁的时候丢过。
霍承広这两年看似是歇了心思,但其实一直没有断过想法。
司旗如今一年不如一年,霍司明天生不是那块料,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霍司奕,霍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司旗,万不能断在他这一辈,这几年憋屈被人明嘲暗讽的生活他实在是过够了。
他想了各种办法打听事情
闹到最后竟然闹了出以子要挟的戏码出来。
当时幼儿园的老师并不知道霍家的那些事,也没人提醒,陆文怀小朋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萝卜头,就这样被毫无反抗的带去了霍家。
陆远航差点将帝都翻个点儿朝天,结果孩子竟然在他爷爷奶奶那里。
霍司奕找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那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吃的饱饱的小萝卜头早心大的睡下去了,也因此关于那场腥风血雨,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等他醒来的时候麻麻守在身边,满脸憔悴的趴在床边不安稳的睡着。
醒来后的小萝卜头看到粑粑也憔悴铁青的脸,本能的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但他一整颗小小的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到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只好就这么与自己老爹对视了几分钟,最后是他自己心虚的垂下了脑袋。
幸运的是,粑粑并没有找他的麻烦,他松了口气,可明显这口气松的太早。
做错事情,差点酿成大祸的女老师被迫辞职,陆远航做主给孩子转了学,本来陆远航跟罗孚是要亲自登门理论的,是霍司奕‘非要’如此处理。
那段时间温诺柔整日胆战心惊,生怕那天看不上小萝卜头就变成别人家地里的了。
当然事后霍司奕终于还是没忍住将他一通好训,在陆文怀小朋友的记忆中粑粑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一次却一反常态,狂风暴雨不要钱似的扑打在身上,训得平时皮实的小萝卜头,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最委屈的是,麻麻都没有帮忙说好话。
想到这件事小萝卜头识时务的往温诺柔身后躲了又躲。
表情与方才简直大相径庭。
很怂。
可惜这次温诺柔凉凉的视线扫了过去,他后爹只顿了一秒,下一秒他的亲妈就说:“我先出去,你手上轻着点儿。”
这就是不管他的意思。
接着小萝卜头就被他爹逮小鸡似的给拎了出来。
陆文怀小朋友欲哭无泪啊。
他知道那是爷爷奶奶,妈妈告诉过他,生怕吓到他,还特地跟他说爷爷奶奶当时只是叫他去玩而已,可要真的只是去玩妈妈不会怕成那个样子。
他只知道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或是温诺柔不喜欢爷爷奶奶,五岁的小萝卜头哪里想到事实是自己差点被‘诱拐’
……
听说后爹当年也是资深渣男一枚,跟亲妈之间有一系列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后来为了追亲妈又装失忆,又装傻,又卖萌装神情,什么都做了,却还没赢得外公外婆的半个好眼色。
不仅如此,据说妈妈总喜欢偷偷跑去旅游,有一次很不让人省心的跟被岳笑笑的妈咪池阿姨一起外出散心,一个人都没有通知。
据外婆说自己当时只是一颗小小的蝌蚪。
妈妈跟池阿姨去玩了好多地方,从瑞士到巴黎,从维也纳到了柏林,又从希腊转战去了阿拉斯加。
七月的天,妈妈跟池阿姨很不靠谱的去滑雪。
期间麻麻发了条朋友圈,可终于是让等候多时的粑粑跟岳叔叔揪到了两个人的小辫子。
接着也不顾及当时还是凌晨三点没有飞机,立刻土豪的动用了已经珍藏许久的私人飞机。
阿拉斯加的天气却不怎么好。
很不幸的是麻麻跟池阿姨遇到了几十年一次的雪崩,两个人被困在酒店中喝热奶茶,一边喝着一边想念帝都的火锅。
“那你跟霍司奕呢。”
池阿姨十分八卦地问,妈妈是这么回她的:“就那样。”
“就那样?”池隽哼了声,“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传的吗。”
温诺柔很上道地问:“怎么传的。”
“说你有本事的很,能让那个霍司奕甘心给陆家做上门女婿,结果你没看上他,只当他是个炮y,他呢,则甘心做一个无名无分的暖床玩意儿!”
这什么虎狼之词。
温诺柔终于被奶茶呛到长咳不已。
好不容易捋顺那口气,就失口反驳:“胡说八道。”
“哪儿胡说八道了。”池隽翻了个白眼,“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我就不信都是误报。”
温诺柔再次噎住,目光躲闪不已,她总不好说这只是意外。
关于跟重新跟霍司奕……到了床上这件事,温诺柔的说辞是意外,而霍司奕那边则一直强调意乱情迷,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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