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了,这温诺柔做朋友还好,做恋人你们俩不合适,你呢,非不听……”
从后视镜里瞥见霍司奕此时的表情,后半句话成功卡在了喉咙里。
“算了算了。”话说一百遍,人家就是不往心里听,自己只能干着急,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段珏无奈的挥手说:“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啊从今以后还是离温诺柔远一点吧,照我说你俩现在”
现在怎么着段珏没说完,车前灯亮起来,正好打在对面。
影绰绰就能看到一抹倩影被两个男人纠缠,段珏这人向来八卦,多看了一眼,好死不死的听清了女人用清冷的嗓音说:“我再说一遍,滚开。”
“哎这”这什么声音咋这么耳熟。
还不等段珏把话说完,只见那位战斗力刚刚还分明不到百分之五的人,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满血复活,他还没来得及锁车门,车门就已经被人打开。
霍司奕急吼吼的下了车正直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健步如飞,是一点儿要晕的感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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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诺柔不常喝酒。
因为叶书从小的教育,女人喝酒=坏女人的缘故,如非必要她从不在外面喝酒。
只是大学时进入了学生会,杂七杂八的一堆聚会,少不了要喝一些,也是那会儿给她磨练出了不错的酒量。
她不常喝酒,并非是不能喝,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宴客用的酒,哪有度数太高的,便随意的从侍应生的酒盘中随意的选了一杯。
现实给了她迎头一击,满怀恶意的嘲笑她你太天真。
哪有宴客用的酒,是带着让人喝醉的目的去的。
但是这会儿温诺柔仍旧觉得自己还没有醉,只是脑袋有些疼,注意力不大能集中而已。
陌生的环境下她的心情理所当然的焦躁,尤其被两个陌生的男人拦住去路,更是让她这股焦躁冲到了极点。
听到温诺柔满是斥责的话,那二人也像是喝多了丝毫不惧,反而越靠越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以前从来没在帝都见过。”
看温诺柔一直在拿手压着眉不说话,其中一个大胆的猜测说:“哦,我知道了应该是成璐的大学同学吧。”
这么说着也不等温诺柔回答,动作越发不规矩了起来。
那二人步步紧逼,越往前走越放肆大胆:“你一个人?巧了我们也是一个人,这么晚了不好打车,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家?”
说着不等温诺柔拒绝就要来上手抓她的胳膊。
他们靠的太近了,一阵风吹过来,先将他二人身上的酒气递了过来。
是一股劣质的酒臭味,混杂着烟草香水与汗臭味,糅合在一起,让人闻到便生理性的反胃。
温诺柔本就难受着,当这股味道猝不及防闯入鼻子里时,她的脸色一白,险些吐出来。
温诺柔本能的抬手去捂鼻子,以防止这股难闻的味道继续侵蚀肺腑。
那两个人嘴巴张张合合看得出来是在说话,但具体说的些什么温诺柔却听不太清楚。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面前一直压抑着她的高大影子突然少了一个,仔细一看是被人一拳揍倒在了地。
她抬起眼睛试图看清这个人的样子,却被一阵灯光晃了眼,一阵刺痛从眼睛上传了过来,温诺柔只能看清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她分辨了很久才看出来那人的口型是‘跟我走’
接着不等温诺柔反应对方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后跟来的段珏目瞪口呆。
不是哥们儿这是干嘛呢这。
前脚说了别跟她扯上干系了,后脚你就给我玩英雄救美那一套?
你这人咋这么没出息,记吃不记打呢。
霍司奕拍拍屁股离开,偏给他留下了个烂摊子,两个青年一个被打懵了,一个是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段珏将这两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为以防万一,他眯起了眼将这两个人狼狈的样子看在眼里,顺势说:“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要不然……”
两个人这才木着脸去看段珏,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
隆和的老板段珏跟司旗的少总霍司奕,这两张极具辨识度的脸他们还不至于认不出来。
身为家中的幼子,两个人都是从小被捧着长大,成年以后在学会花天酒地的时候,便知道什么叫避重就轻,审时视度,明白什么人不能惹,什么人惹不起。
其中一个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木然的看向两个人消失的地方,酒意立刻消了大半。
他后怕地问:“刚刚那个真的是霍司奕?那个女人又是……”
段珏想也不想的说:“说出来吓死你,创意陆家,陆远航的亲闺女。”
那人立即像是被掐了嗓子的公鸭:“陆……”
陆家最近可是高调的厉害。
看着两个人逐渐褪色,面面相惧的两张脸,段珏突然觉得哪里不妥,想了又想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卧槽,陆家最近是防火防盗防霍司奕,兄弟好不容易能英雄救美一把,不好好的藏着掖着自己扭头就把他干的事给抖露出去了,回头如果被那个陆远航知道……
想到某种可能段珏忽然一个一身鸡皮疙瘩从头起到尾。
他逐渐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是好心却办了坏事,只能在心里默念阿门,心道了声哥们儿实在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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