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方耀清的别墅离姜家别墅不算太远，把方禹泽送到家，方险在方禹泽惊恐的目光之下，淡定的从酒架上拿下那瓶方耀清已经放了二十几年的赖茅，然后驱车前往姜家。
    路上，方险戴上蓝牙耳机给方耀清拨了个电话，第一遍无人接通，方险又再次拨了一遍，这回在电话快自动挂掉之前终于被接听了。
    “你小子，什么事啊这个时候给你二叔我打电话？”
    从语气上来判断，方耀清此刻的心情貌似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一会在听到那瓶赖茅被他拿走之后还能不能保持愉悦的心情。
    方险唇角轻挑，缓缓开口：“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二叔打电话？”
    “那倒不是，只是你这小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方耀清笑骂，“臭小子。”
    方险长这么大以来，也就只有自家两位老爷子敢骂他臭小子，而且也只能沉默的受着。
    前面有一辆车刚拐弯出来，方险压紧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认真盯着前面的路况。
    “二叔，跟你说个事。”
    “说吧，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一定是有什么事才会给我打电话。”方耀清笑道。
    方险笑了笑，打着方向盘拐弯：“你酒架上那瓶1935年产的赖茅挺不错。”
    “你个臭小子不会又想打我酒架上那些酒的主意了吧？”方耀清在那边没好气的开口，“你们念书那会，你和张诚那小子忽悠方麟从我的酒架上拿走好几瓶酒出去霍霍的事，我现在都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们三个要是拿去干正经事我就不说你们什么了，可你们竟然拿我的好酒去喂猪……”方耀清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大，看来被气得不轻。
    方险将蓝牙耳机摘下，直到方耀清骂完才又重新戴上。
    方耀清说的事确实有发生过，不过忽悠方麟去拿酒的不是方险，而是张诚和姜俞。
    当时张诚和姜俞不知道是看了什么美食纪录片，突然一时兴起说想吃充满美酒味道的烤乳猪，姜俞不敢回家拿姜怀安那些珍藏的酒，于是和张诚两人一合计，转头去忽悠当时还很傻很天真的方麟。
    方麟想着方耀清的酒架上有那么多瓶酒，偷偷拿走几瓶也不会被发现，于是就用登山包背了好几瓶出去，拿的还都是方耀清最爱的。
    后果就是方麟不但没吃到充满美酒香味的烤乳猪，还差点被方耀清揍成猪头。
    至于张诚和姜俞，据说回家后挨打的程度也并不比方麟差。
    方险当时虽然没有参与，但一直冷眼旁观，所以回家后也被他家老爷子方耀国关了三天禁闭。
    “这回是正经事。”方险无奈笑道。
    毕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方耀清的火气也早就消了一大半，所以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说说看是什么正经事？”
    方险：“给你讨侄媳妇。”
    方耀清闻言沉默半响，然后突然哈哈笑道：“你小子这颗铁树也终于开花了，跟你二叔我说说看，是哪家的闺女？”
    方险眼里滑过笑意：“姜家的，你见过。”
    “姜家，姜怀安的闺女？”电话那边的方耀清久久才又开口：“就上回在农庄里一直觊觎我鱼那小姑娘？”
    方险轻笑出声，默认了方耀清说的“觊觎”这个词。
    ……
    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到达姜家别墅外，方险从后备箱里拿出早上就已经准备好的礼物，然后给姜鲤拨了个电话。
    “嘟”声响了很久，姜鲤没有接电话，方险将手机放回兜里抬手看了眼时间，上前按响门铃。
    在门外等了大约五分钟之后终于有人来开门了，不过开门的人不是姜鲤，而是姜俞。
    姜俞在看见方险的那一刻似乎有些诧异，诧异的同时还有点期待落空。
    当然，此期待非彼期待。
    姜俞往方险身后看了看，确定除了方险之外没什么人了，才收回视线。
    “你怎么来了？”姜俞说话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方险手上提着的礼物，神情更诧异了，“你不会是专程过来给我过生日的吧？”
    方险唇角微扬：“算是。”
    “真稀奇。不过，不是说好了十点钟在哈森一起聚会吗？”姜俞伸手示意方险把礼物交到他手上，“礼物给我，然后你可以回去了，可不是我不欢迎你，只是我家里今天点事，不方便外人在。”
    姜俞心想的是一会要忙着对付拐走姜鲤那小子，分不出精力招呼方险这厮。
    对于姜俞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方险选择了视而不见。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方险和姜俞两人依旧面对面僵着，就连空气中都渐渐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氛。
    “你过来了。”就在姜俞想缩回方险面前的手时，姜鲤突然从里面跑出来，然后从他身边越过挽住方险的手，仰头对方险甜甜笑道，“到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姜俞视线落在俩人挽在一起的手，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僵住。
    而姜鲤没有注意到姜俞的神色，继续对方险开口：“你开车过来累不累呀？肚子饿不饿？”
    她每说一句话姜俞的神情就会又僵硬几分，方险神情好笑的低头在姜鲤耳边提醒她哥还在场。
    方险的气息落在她耳边的肌肤上有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姜鲤缩了缩脖子，另一只手挽过姜俞的手，开心的笑道：“你们刚才已经认识过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