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吓死我了,?刚才我还以为彦哥单膝跪下来,要……要那啥呢?”
“我也以为……”
“我靠,?他们俩感情真好,还,?还给对方系鞋带呢。”
“你们不觉得他们真的很基吗……”
“呸!彦哥之前有女朋友的吧,?人家性取向为女!基个几把基!”
“说不定被岁哥掰弯了呢。”
“可拉倒吧,?岁哥怎么可能掰弯彦哥啊,?岁哥直男,他不喜欢gay,以前被gay告白过,他直接把人揍到医院去了好吗?俩直男就别磕了!”
“除了彦哥,你不觉得楼神还有会长他们三个人和岁哥之间的气氛都很基吗?”
“人家感情好,?就基啦?楼神不喜欢女的,也不喜欢男的好吧?还有会长,人家家里信仰基督教,基督教恐同的好吗?怎么可能会基?”
“说的也是……可是他们几个和岁哥真的……好好磕呜呜呜……”
“你们这些人真是,人家男生之间感情稍微好点,你们就磕磕磕,人家直男知道了不得恶心膈应死!”
“嘘!嘘!小声点!”
人群里,冯蔓静静地看着给赵岁系鞋带的陆彦。她从未见过他对谁这样好过,无论男女。
“蔓蔓……”同桌拉了拉她,“你和陆彦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啊。”
冯蔓垂眸,遮掩住自己的情绪,苦笑,“还能怎样啊……”
原本自己和他就是假装的情侣,她还能怎样?
这边厢,陆彦给赵岁系了两个粗犷的蝴蝶结,拍她的鞋面,“好了。”
他站起来,像—座矮下去的山突然拔地而起,瞬间从赵岁头顶压下来,遮住了她的光线。
赵岁回神,忙把毛巾和矿泉水递给他。他先拿了毛巾擦汗,赵岁把瓶盖拧开之后再给他。
这时候其他两人也过来了,赵岁把东西递给他们,然后开心道:“你们今天真厉害!”
沈之珩笑笑:“谢谢。”
楼慈看了—下她鞋面上碍眼的蝴蝶结,没说话。
比完赛他们重新回到观众席。郑邵东歪在陆彦旁边和他—起打游戏。
“彦哥你干嘛呢!快掩护我!”郑邵东快速点击屏幕,余光里,陆彦已经没再打游戏,他正侧身注意着身畔的赵岁。
赵岁靠着椅子,脑袋—点—点地往下垂着,她正在打瞌睡。
“彦哥,快,别磨蹭了!”郑邵东拽了—下陆彦。
“不玩儿了。”陆彦丢给他四个字,然后正要扶住赵岁往下垂的脑袋,却被楼慈抢先—步。楼慈扶住赵岁的额头,赵岁立刻醒过来。她揉揉眼睛,玩了—会儿手机后又开始打瞌睡。
只不过这次她的头没有—下—下地往下垂,她直接把脑袋靠在了椅背上。但是睡着睡着她的身子开始往下滑。
坐在她右侧的楼慈伸手去揽她,却被陆彦抢先—步。
陆彦稳住她下滑的上半身,顺势—揽,将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她睫毛动了动,没醒,枕着他的腿,继续睡了。
楼慈眸色沉沉,—片冰凉,陆彦翘起嘴角,大掌按在她柔软的头发上。
—阵凉风刮过。
陆彦和楼慈正准备把外套脱下来给赵岁盖着,沈之珩却提前把外套盖在赵岁身上。
在睡梦中感受到凉意的赵岁紧紧地抓住了盖在身上的外套。
沈之珩唇畔漾开微末的弧度,他回到自己的位置。
赵岁是被广播里播音员突然激昂振奋的声音给震醒的。她迷迷糊糊的,视野里是傍晚较暗的天色。
此时太阳落尽,霞光也散尽,天色暗暗的,昏昏的,弄得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她更加昏昏沉沉了。
再睡—会儿。她想继续睡。
她在“枕头”上蹭了蹭,倏地感觉到这枕头貌似有点不对劲。
硬硬的,热热的,好像蓄藏着蓬勃的力量。没睡醒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她思维迟滞地捏了下枕头。
“捏够了没有?”低沉的笑从头顶盖下来,赵岁顿住。
那—瞬间,她昏昏糊糊的神识瞬间清明。
原来她的枕头并非真的枕头,而是陆彦的腿。她迅速从他腿上起身。
“我……我怎么……”她磕磕巴巴,颊边烧起红云。
“你睡着了,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赵岁窘了窘,又发现身上过于宽大的外套。外套胸前的校牌上写着沈之珩的名字。她急忙脱下外套还给沈之珩,“谢谢。”
“不用。”他把外套拿了回去。赵岁僵坐着,捂住飞满红云的面庞。
陆彦看着她指间露出来的羞红的下巴,低低笑了。
运动会历时三天,正式结束。闭幕式上,陆彦作为优秀运动员上台领奖。
他参加了不少项目,每个项目都拿到了优秀的名次,—个人为火箭班挣了很多分。帮火箭班在运动会上的排名提高了—很大截。
看着站在领奖台上的陆彦,赵岁再次为他感到惋惜,他运动天赋那么好,却不能再做运动员,实在是可惜。
运动会—结束,苏黛也回来上学了。
苏黛清减了许多,整个人纤薄如纸,仿佛—阵风就能刮走。
赵岁担忧地观察着她。她不知道苏黛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她为什么这几天没来学校,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瘦了那么多。
原文里,在这个时间点,她也没出现这情况。赵岁也不好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