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之珩和楼慈望向他。
随之三人分别走出寝室。
他们几乎把整层楼的桶装水都搜刮干净了,提回来后用电热器热水。
赵岁在浴室里坐了半天,不多久,?她听到陆彦说:“小桃花,水热好了,?开门。”赵岁裹了浴巾,开门。
陆彦楼慈沈之珩纷纷把热好的几桶水搬进去,?赵岁躲在帘子后面说谢谢。
三人同时把视线放到帘子下面的脚上。细嫩雪白的纤足沾了水,?莹莹润润,?脚趾宛若嫩从水里冒出的嫩藕芽儿。
赵岁等了小半会儿,?他们还没走。她催道:“你们快出去。”
咔哒,门关上了。赵岁松了口气。她快速洗完澡,出来时,楼慈他们还在沙发上坐着。
赵岁擦着头发,说:“你们借了哪几个寝室的水,?我记下来。”
“记下来做什么?”陆彦问。
“水得还给他们。”
“不用你操心。”
赵岁不问陆彦了,她直接问沈之珩。沈之珩说了几个寝室。赵岁一一记下来后去吹头发。
次日,楼慈和陆彦上课依旧没睡觉。赵岁感觉老师们上课的时候脸上都满意了几分。
她不了解老师们的心理,对老师们来说,楼慈不睡觉简直太让他们高兴了。
因为以前楼慈虽然常年霸榜第一,但他上课不听课只睡觉,得第一完全靠他自己,老师们教起来没成就感啊,学生不是靠自己得第一的,不是因为自己教得好!而且他不听课,也算是不认可老师的价值。
现在他上课不睡觉了,老师们就觉得是不是自己教得好,他愿意听课了?
这种对自己能力认可的虚荣让老师们无比自信,就是因为自己教得好,楼慈才开始听课的。
老师们十分欣慰,十分满意,讲课讲得也比以前更有劲儿。
课间,赵岁集中精神刷题。长得过于快的头发老是垂下来挡她的眼睛。她撩了一下,又撩了一下,最后不耐烦,习惯性地去腕间拿头绳。
没有头绳。
她心里着急着写题目下一个步骤,下意识地解下胸口领结,用领结三两下把头发扎起来。
过耳的头发被红色长丝领结扎起来,露出雪白的耳朵和光洁的额头,细长的领结绑成了蝴蝶结,如发带垂在两肩,衬得她更加秀气,更加漂亮。
专心解题的赵岁没发现四周静了下来。
嘈杂的教室里犹如突然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卡着动作,一动不动地瞪着赵岁。
赵岁唰唰唰地解题,感到有点口渴了,她放下笔。还没打开水杯,她陡然愣住。
怎么所有人都在看她?还用那种惊奇的眼神?
“怎么了?”她迟疑,就近问楼慈。楼慈原本琥珀色的瞳孔变得幽深,他什么也没说,就只盯着她。
她转身问陆彦,“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陆彦定视她片刻,旋即指了指他的头发。
头发?
赵岁眸子里的茫然登时消散,她按住自己的头发,这才反应过来,她解题的时候糊里糊涂地用领结把头发扎起来了。可是,男生也有扎头发的啊,有必要这么惊奇吗。她把领结抽下来,蓬松的头发立时散开。
班级匿名群里,已经有人开贴讨论赵岁扎头发的事情了。
“当时看到岁哥把头发扎起来,还绑了个蝴蝶结,我一眼扫过去还以为班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美女。”
“我也……我还恍惚了一下。”
“卧槽我觉得岁哥要是扮女装的话,应该没有任何违和感!”
“好想看岁哥男扮女装呜呜呜……”
“你们不觉得岁哥越来越娘了吗?不只是长相,还有性格行为什么的……”
“早就发现啦,就是不敢说而已。”
“好像之前比赛的时候就已经很……”
“岁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我人狠话不多的岁哥去哪儿了!”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
“快说!”
“岁哥突然开窍,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变娘了!哈哈哈哈哈哈!”
“……”
“……”
“……”
“娘就娘吧,我挺喜欢他现在这么娘的,变好看了,脾气还变好了,谁不喜欢啊,以前那样才不好呢,我以前在路上碰到他,都不敢大喘气,生怕被他逮住揍一顿哈哈哈。”
“我也是我也是,我都怕死他了,他现在这样挺好的!”
“楼上+1,我也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是变娘了,是变得更好了!”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因为赵岁也在匿名群里,你们不敢说真心话吧!一个男人变成娘炮还叫好?男不男女不女的叫好?”
“楼上,变成娘炮怎么就不好了?男生变得女性化就是不好吗?我一直觉得娘炮这个词不是侮辱男性,而是在侮辱女性,凭什么女性词就是贬义词?”
“对!凭什么女性词是贬义词?这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对女性的歧视!对女性的侮辱!2017年妇女报发布性别歧视类禁用词,娘炮在列,望周知!”
“来了来了,上纲上线的女拳师们又来打拳了。”
“女拳你爹啊,垃圾国蝻!有本事别匿名啊,敢去实名群喷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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