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榕树被锤的越来越矮,越来越小,眼见就要缩地不见了,中年黄鼠狼终于控制不住地悲鸣了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伸出了尔康手:“快停下啊,快停下啊,不要再锤了,求求你们不要再锤了,那是我的家啊,是我的家啊!”
其哭声催人泪下感人肺腑,让人闻之无不落泪,内心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这黄鼠狼太会哭了,哭的简直像是死了爹娘。
“哎。”楚玥却疑惑地反问了黄鼠狼一句:“不是你说人留下货也要留下,你不是心心念念要我的东西吗,我现在把我车上的道观留给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黄鼠狼直接长长地哽咽了一声,泪眼婆娑地看向了楚玥。
是它有眼无珠识人不清,这是个魔鬼,是个魔鬼啊!
它如果早知道货车里面装的是道观,早知道这个天师是魔鬼,它疯了才去劫道观啊。
这魔鬼对着他们村子一通凌·虐,完了还要扎它的心,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黄鼠狼竟然哭出了狗叫声,简直是奇迹,它连连摇头:“不要了,不敢要了,姑奶奶,是小的们有眼无珠,求求姑奶奶赶紧把道观请出去啊,我们要是知道这是道观,给八百个狗胆也不敢劫啊!”
随着黄鼠狼话音落下,只听啪一声,道观最后一砸,直接将大榕树彻底砸劈了,然后稳稳地坐在了曾经大榕树的位置,酷炫无比地闪烁着金光。
黄鼠狼傻眼了,黄鼠狼群都傻眼了,黄鼠狼们都疯了。
直到重新回到货车旁边的时候,老张几个人还如同在梦里,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他们扶着货车一边吐出发霉腐烂的饭菜,一边看着黄鼠狼们精神恍惚地被一群穿着奇怪制服的人带走,黄鼠狼的爪子上都拴着特殊的手铐,一时间老张几人也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幸灾乐祸。
等到为首的那个中年男黄鼠狼走过去的时候,老张几人忍不住对着对方呸了一口:“谋财害命牢底坐穿。”
中年黄鼠狼看上去更憔悴了,风吹着它头顶的白毛,吹出了一股萧瑟之感。
这群黄鼠狼被特办处的人带走收押,审讯过后才知道这些黄鼠狼躲在这条道上劫道很多年了,因为它们是以大榕树的意志活动,当大榕树需要养分的时候,他们才会行动,因为做的隐蔽不留活口,所以多年来一直没有人发现。
本来成了精的黄鼠狼修成人类保家仙才是正道,可是这些黄鼠狼大概是运气不好,它们在大榕树下做了窝,大榕树周围又是多年的坟场,多年前又是乱葬岗,吸了这么多横死人的怨气,大榕树修炼成了鬼树,大榕树下的黄鼠狼,就成了鬼黄鼠狼。
在大榕树的滋养下,黄鼠狼为首的那个开了灵智,和大榕树开始了供养的寄生关系,大榕树本体庞大不方便移动,便让黄鼠狼群代替自己捕猎,黄鼠狼群力量弱小,依靠大榕树共生,直到这个奇妙的关系被楚玥打破。
“主谋算是大榕树,一切也是因为大榕树而起,如今大榕树已经被玄都观直接压碎了,这些寄生的黄鼠狼身上的鬼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它们在大榕树下成长没有选择的余地,虽说如此可也应该为做过的事情负责。”
道观成功运到了燕城,送去了提前选好的一处空山上,薛东阳打电话把调查结果告诉了楚玥。
“这两年灵异案件增多,特办处和道协的私人监狱差不多都满了,这些黄鼠狼罪不至死,最多是牢底坐穿,我想了想不如把它们镇压在道观里把,也算多个扫撒的助手。”
楚玥听到这里了然,她说明明算的是上好的卦,怎么半路上出了这么件事儿,原来是道观为自己找扫撒下人了,顺便解决个路霸。
道观已经顺利地送过去了,不日就可以彻底复原,祖师爷都十分高兴,整天在别墅里制造各种红布乱飘。
宁柯几人自然也是高兴的,打电话问楚玥邀请谁来庆贺。
听到这个问话,楚玥怔愣了下,道观能够顺利落入燕城其实应该感谢一个人,可是现在那个人失踪了,还不知道是生是死。
原本楚玥想好了道观复原那一日,要邀请邻居过来上门做客,顺便把对方惦念了很久的糖果塔和供香都做出来,并且专门做邻居喜欢的口味,可如今那个期盼着有人供奉的神已经不见了。
这个念头一起,高兴好像就少了那么几分。
像是察觉到了楚玥的兴致不高,过了两天魏钊直接发出了邀请:“掌教,前段时间你不是答应了要一起团建吗?”
魏钊这么一说,楚玥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只是这些天处理的事情太多了,结果把魏钊说的团建给忘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楚玥也不想反悔,更何况魏钊说的也对,玄都观的人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如今玄都观从玄都山迁观到了燕城,大家的确应该找个时间聚一聚,也算是增加观中弟子们之间的友好交流。
虽然现在十一已经过了,如今是十月中旬,可是团建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楚玥便请了两天假召开了这个团建。
到了约定的时间,大家聚在了海边,魏钊早就吩咐了轮渡公司,将自己的豪华游轮安排上了。
“掌教,这一次团建就只有咱们观里的几个人,我已经选好了海域了,到时候船员们把游轮停在定好的海域中,他们就会直接离开,然后任由游轮在大海中飘荡,我们就在大海中好好地玩一场,忘记所有的烦心事,庆祝玄都观迁观,争取日后成为国内第一强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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