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释闻言,他正站在原地,此时启唇运了运气,随后活动关节,将修长的指骨绷得咔咔响,神情难得认真了起来,一瞬间银发男人周身的气息变得冷若冰霜,随后谢嘉释缓缓开了口:“是吗,”
真是……不想活了。
细密的长睫尽数敛起,银发男人抬头看去,精致刀斧似的下颌森寒起来,谢嘉释漆黑的眸子里一股深不见底的危险气息晕染开来,随后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队人随后开口,“那他今天必须死。”
场下。
有人探头探脑过来问几个女生们: “下注吗?”
桑晚分外笃定地说:“那我压长宜。”
米迦友枝:“我们也。”
就见那几个人在场子里低身就位,注视着站在中间的体育老师,后者准备开球,桑晚见状不由得直起身子,认真地看去,场地里俊美的银发男人抬起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头映着头顶明亮的白炽光晕,仿佛在燃烧着不容小觑的战意一般,似乎很是认真地对待这场球赛。
她一时不由得咋舌:明明这些人互相都不认识,为什么她会察觉到一股修罗场般的谜之气息???
谢嘉释对外人一向都很桀骜,之前她看着那个张扬的身影此时单手拎着衣服走入门后,桑晚的思绪一时混乱起来,她不明白谢嘉释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齐铭他们打篮球对抗赛,更不明白为什么傅延也要过去掺和一下。
一个齐铭够让她觉得窒息,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而且……他们也对彼此都不熟吧??
因为清北和长宜两个学校之间有合办活动,身为清北大学干部的齐铭和长宜大学干部的傅延每次见面时的气氛都很怪,按米迦的话来讲就是都在“被迫营业”。
桑晚甩了甩脑袋,随后打算认真看比赛。
开局。
球场里的人立刻动起来,长宜队员是黑白球衣,清北的则是蓝色球衣。
之后,所有人都惊了。
清北开局就连进四球得了高分,之后一路猛进,势如破竹,几个一米□□的体育生本就人高马大,几次把长宜学生的进球拦了下来,看的身为主场东道主的长宜学生们急得跺脚叹气。
“怎么办啊,这样下去……”
反观长宜这边则打的相对保守,一直被对方压制似的,得分低迷。
不之后哨声很快响起,再看双方的比分,长宜的分数已经被远远落下一截,惨不忍睹。
长宜大学的学生们失望地看着,但是气势上不认输,依旧大声为球场上的五个人加油助威。
“时间到了,这局结束,五分钟后下一局开始。”
清北的几个男生抹去了脸上汗珠,大口喘着气眼神无比得意,他们已经赢了两场,再赢一场就完事了,以为胜利已经在握,甚至有的人大声说道:“果然没真本事就别吹牛逼,哎呀这场球打的,可真没意思——”
这话一出口,立刻有人去看谢嘉释和傅延的反应,他们两人一个正拧开矿泉水瓶仰头喝水,一个用毛巾擦着汗,皆是神色平静,甚至连瞳孔都没动过一下。
齐铭制止那人说:“阿智,别这么得瑟,小声一点。”
中场休息,双方开始交换场地。
他把玩着手里的篮球,指骨修长,亮色的发丝被微风吹散,谢嘉释的眉眼浓俊如画,此时纤细精致的下颌上挑,浓俊恣肆的眉宇轮廓间带着桀骜不矜的少年气,擦肩而过时,他抬眼直视着齐铭,是一种不加掩饰地打量,随后银发男人薄艳的唇角缓缓扯开一个近乎傲慢的笑,谢嘉释将语尾压低,稍显一股漫不经心,而细听却能从里读出一点淡淡的挑衅:“齐铭,看来你很想赢?”
齐铭笑着说:“本来很想,不过现在不想了,”他上下扫了一眼银发男人,“你们真弱,不够打。”
“你说什——”长宜的一个队员听了正要发怒,谢嘉释及时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对方一怔,随后停了下来。
“动作都看清了?”谢嘉释问他。
男生点头。
“很好,”他松手,随后和不远处的傅延对视一眼,两人交换眼神后,再转身。
杂鱼的动作都看清了,是时候该下场清理一下了。
银发青年想着,几不可闻地勾了勾唇,一丝如寒的冰冷在漆黑的眸子里悄然涌现。
谢嘉释此时指节灵活地转着篮球,随后交换到右手,随意在地上拍了几下,等到身后口哨声响起,他把篮球抛回给谢嘉闵,转身走到场地的一位。
又失了一分后,已经是第三局,比分到了很关键的时候,而傅延比赛途中忽然转头,神色轻松地对谢嘉释问:“玩够了吗?”
谢嘉释懒散地起身,向他颔首:“够了。”
傅延扯下了吸汗带,露出没有任何汗水的额头,“那接下来就认真点吧。”
“也是,演得我都累了。”
谢嘉释停止了方才的微微喘气,一双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他这么懒洋洋地道。
他的那条擦汗的毛巾也是干的,胸膛很是平稳 ,起伏也不见一丝的凌乱。
清北的队员们一听,顿时:“???”
“他们在说什么梦话呢。”有人俯身用手掌抵着腿,喘着粗气一边问。
齐铭看着那两人的神情,只觉得心里一股异样涌上来,他皱起眉说:“别理,不过强弩之末罢了,再赢几球我们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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