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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事件中到底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太子背后肯定有令齐王惧怕的东西。
    “呵,好啊,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你果然已经转向投靠了太子!”赵贤的脸一下子就阴恻了下来。
    “想救他?行!把自个刺上数刀不死,答应以后好好替大王办事,别想动什么歪脑筋。等事成后,我自然放他!”
    说着,赵贤就把手里的刀“哐”一声扔了出去。
    姒思阙颤着手,执起了脚边的刀,看着自己身体的部位,思忖着应该往哪刺比较不容易刺死。
    “不要!”思朗被人压在地上依旧努力撑起,嘶吼出声。
    他的错,是他听说太子要娶阿姐,太心急了。
    “刺呀,腰旁半寸以内的位置刺起来既痛又不至于致命,就是那部位痛觉特别灵敏,痛起来常人难以忍受罢了。”赵贤笑出了声音。
    “我刺了,你可给他解药?”姒思阙握着刀匕,问。
    “看情况吧,话说,那日我被那尖竹刺得可疼了,大王那几十鞭子,我也不能白挨呀。”
    赵贤揉了揉胸膛,这番话听得思阙一头雾水。
    他什么时候挨的鞭子,这和她有何干系?
    另边厢,太子姬夷昌得了庞仲成功施计使赵贤蒙难的消息,今儿便急匆匆地坐了车辇前来看思阙。
    在看见阿云独自守在外头,面见他又支支吾吾的样子时,立马便让周凛拘住阿云,自个走了前去推开殿室的门。
    “公主!公主上哪去了?”阿云大惊失色,然后就想起来那个被她主子事后留下,行迹可疑的女奴。
    “糟糕!公主一定是被坏人给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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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刺四五刀我看看,最好血肉模糊惨状一些的,如能下了我那口气,再考虑给你一半的解药。”
    赵贤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大袖道。
    “你不能!”
    身下的思朗挣扎起来,思阙就趁着赵贤瞥眼没看他们的功夫,偷偷给思朗交换了个眼神。
    默数一、二、三,我们就开始反攻!
    这是思阙握着刀匕偷偷给思朗发出的信号。
    思朗想起幼年跟在姐姐身后抓小兔子时的情形,立马便会意过来,面上保持着挣扎的模样,其实已经揪准着下手的地方。
    “好,你可不能食言。”
    思阙说完,眸光微闪,双手握下的刀匕已经对准了腰部的位置,正待赵贤松懈下来的时候刺歪。
    结果,那刀匕没能刺得下去,她手里的匕已经被身后一个什么物什“噹!”一声给击掉了。
    思阙眨了眨无辜的醉眸,莫名看着手下的一空。
    有个阴鸷散发着寒气的身影从偌高的墙头阴影下现了出来,眼神滴血,呈嗜血凶残状。
    坐在思朗身板上的赵贤也被身后几个如影子般的暗卫,一下子揪住了四肢,并迅速把他的口封了起来。
    “殿...殿下...”
    思阙看着那个隐匿在后方墙头处那个高大苍白的男子,失声轻唤出来。
    趴伏在地的思朗,双拳紧握,眼神立马染上了敌意。
    “周凛,找人送公主回去,你带着赵贤跟上孤。”
    姬夷昌说完,瞬即旋身,黑袍在阴影处飞拂。
    周凛应下,安排了几个可靠之人送思阙,立马拉上那个已捆绑好的赵贤跟上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几乎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周凛只得拖着赵贤一路往后头追,直把赵贤磕得皮肉破开,流泪闷哼。
    “周凛——”太子走到距离刚才那地方远了些,确保思阙不会跟上听见之际,蓦然停下脚步,只留一个阴翳的背影背对众人,那声音冷得让人寒入骨髓:
    “是时候催促庞仲做事了,别让他一日到晚躲在破庐中,都忘了自个要办的事了!”
    姬夷昌说完,便闷不做声回去自己宫室了。
    他回来后,守在寝殿伺候的人都明显感觉到了太子殿下明显比起平日要窒息的氛围。
    直到周凛在外办完事回来,殿中的宫人依旧无人敢上前伺候太子,要么就是端着茶水过去,被太子殿下一道冷光给吓得退了回来。
    周凛猜出自个殿下定然在刚才的事情中察觉出不妥了。
    他揉平了眉心的皱褶,笑意春花地走了前去,好言好声地喊了声:“殿下。”
    太子依旧坐在角落的墙边,周围是一片狼藉,他低头擦拭着手里边的短匕,寒着脸不说话。
    “殿下,许是您误会楚质子了呢?兴许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殿下要不要移步,亲自去问问?”周凛继续好言劝着。
    墙角靠近姬夷昌的那株三色堇,已经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意冻得褪掉了鲜艳的颜色,变得苍白垂落起来。
    姬夷昌兀自垂着鸦羽般又黑又密的长睫,几绺墨发散落垂在鬓前,单手扶膝,单手握匕,斜靠在墙边,身旁一堆摔碎的瓷器、竹片,还有划破了膛的案几竹椅,碎屑一地。
    而他绝美冷情的五官则仍旧在这一堆狼藉中,轻易就让人第一眼捕捉到了。
    周凛以往的经验,太子殿下在这种时候一般不会理会他的,他正想转身离去,等殿下心情缓和一些的时候再来收拾残局。
    却在他转身的刹那,身后的太子那如青铜器相击般深沉,又如磬石般磁性的嗓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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