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桑胭你就趁这次养伤,直接退圈吧,反正演艺圈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陆枝做了决定。
“就是聊胜于无。”父亲桑哲接话,精辟的概括出桑胭在圈内的地位。
“哎呀,你们到底是来探望我,还是来教训我的。我是病人,病人,懂不懂?我需要静养,你们都出去!”桑胭不耐烦的大叫。
“我们出去,谁来可怜你?出这么大事,我女婿呢?”陆琴这时候狠狠板起脸,质问起沈煜来。
“你俩不是在一起录节目吗?他就没把你照顾好?你们结婚三年,到现在还没个进展,你们感情到底好不好,也别瞒我了。今天就都给我说穿了,省得我天天给你们操心。锦玉时光的阿姨上个礼拜都告诉我了,你们结婚三年,还是分房睡的。”
陆枝也是那日去锦玉时光给两个小年轻送东西,随便在他们的婚房里转了转,跟帮佣的阿姨聊了聊,才了解到这门婚事其实并没有朝她想象中的圆满发展。
陆枝这几天也开始犯疑了,心里正为桑胭忧心忡忡的,这就传来桑胭录节目受伤的消息。
“这三年,沈家到重城来过几次看你?”
“要是真对你好,舍得你天天在剧组苦逼搬砖?”
“是不是欺负我桑家没人了?当初是谁答应这门婚事的,桑伦,你给我滚出来!”
在豪门习惯骄横的阔太太杜枝越说越炸开,要找人兴师问罪了。
被母亲大人点名的桑伦面色微沉,扶了扶鼻梁上的金框眼镜,沉声道:“不行马上就离。”
“离?当初你劝我答应沈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说沈家儿子是个天之骄子,我女儿嫁给他肯定幸福。现在就幸福成这样了?”
杜枝平日里嘴碎,其实在家里最是宠女,一见桑胭受伤,心疼得不得了,把气全部撒桑伦跟沈煜的身上了。
杜枝记得很清楚,当初是桑伦负责跟沈家联系跟沟通,为这两个小年轻撮合这门婚事的。
桑伦是跟桑胭最亲近的人,当代宠妹狂魔,从小到大,都让桑胭骑在他脖子上过日子。
桑伦这人个性稳重,工于算计,心有深深城府。
陆枝以为那年,连桑伦都赞成的婚事,绝对不会出错。
不曾想到,现在桑胭受伤了,病床前,连沈煜的人都见不到。
“沈煜在哪里?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骂完桑伦,陆枝要骂沈煜了。
“人出去给我拿晚餐了。在你们到之前五分钟刚出去。”
桑胭出声,解释为何在三人赶来的时候,沈煜不在。
“买晚餐就把你一个人扔这里不管?”陆枝今日是真的压不住肚子里的火气。
这些年就是太惯着桑胭这丫头了。
今日桑氏夫妇本来在医疗集团的制药工厂里巡视。
有一批新药通过了食品药监局审核,月底就要大规模正式面世。
扶桑医疗的股价随之大涨。
桑伦请二老去参观新药的流水生产线。
二老巡视一番后,实感桑伦确实能耐,将工厂管得头头是道。
可是那么大的集团,桑伦也只有一双手,一颗脑,着实压力太大。
家里还一个成员也没说来帮帮桑伦,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直就在她那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活受罪。
现在好了,录个节目把脚都录瘸了。
杜枝张开嘴,又抱怨了一大堆,把当初牵头这门婚事的桑伦骂得臭头。
“桑伦,这样的婚给你,你结不结?三年了,还形同路人。”杜枝质问桑伦。
眼下还是单身的桑伦叹气,表示自己也不懂:“我怎么知道这两人结婚了还比不在一起的好。”
“胭胭,我看要不你就借此机会退圈吧?”桑哲语重心长的发话。
“爸,你说什么呢?”桑胭无比震惊,瞳孔颤动,“那是我的事业,怎么能说退就退?”
“我就没看过快要25岁还没搞出个所以然的事业。”
桑哲也觉得是时候管束一下桑胭这姑娘了,成天奔在那个奇奇怪怪的演艺圈,钱没赚几个,倒是越发消瘦,天天也不开心,现在连脚都不好了。
桑哲很后悔当初没有坚持反对她走演员这一条路。
“什么啊,你们今天都是怎么了?哥,你快帮我说话啊……”桑胭叫桑伦救场。
岂料,桑伦这一次也不帮她了。
桑伦道:“下个月就到扶桑的市场部上班,我叫彭秘书给你安排。先从部门总经理做起。”
“你们说什么呢?我还要回去录节目,我跟节目组签了合约,要录十期。现在才第三期。”桑胭焦急地喊出声。
“他们给你多少报酬?我可以返还十倍给他们。还有,把你经纪人电话给我,我找律师代替你跟她解约。扶桑医疗一日的收入产值,足够等于你这些年在演艺圈创造出的价值。”桑伦精准打击桑胭的自尊。
不说一日,大半日也够了。
二十岁出道,四年多的兢兢业业,辛苦积累,她创造出的商业价值,其实也抵不过桑家的家族产业扶桑医疗在一日之内完成的产值。
桑胭明白,家人都不支持她混娱乐圈。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不曾想要去依靠他们在圈内谋发展。
往日,家人对她的工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对她的纵容跟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