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季楚寒赶紧给她扯上安全带,“坐好。”
“好。”陈果多少也是被吓到了,乖乖靠在座椅靠背上,心有余悸地在那轻轻喘气。
车上的司机, 是公司的专职司机, 经常被派去接送各种重要的客人, 因为老板受伤才被临时调配过来,虽然没几天,但看季楚寒还没结婚就称呼陈果为“老婆”,便知道她在他心里地位是多么不一般。
现在却把陈果给磕了碰了!司机是生怕季楚寒要辞退他, 一个劲儿地在那道歉。
陈果也是看出他的顾虑, 出声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没事了, 走吧。”
司机仍是不太放心,又去看季楚寒的眼色。
季楚寒敛着眉,多少显出几分不悦, 但也没过多责怪,说:“开慢点。”
“好的好的寒总,我一定注意了。”司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回过身去重启车子。
回到家,季楚寒第一时间就是去查陈果的肩膀。
“我看看。”人还在玄关,他就把她外套掀开,里面的衬衫衣领扒下来。
他可能是把注意力都全部放在了陈果撞得有多严重的问题上,一时忘了男女有别这件事,但陈果却因为他这个动作,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
这掀外套,扒衣领的动作,也太那什么了。
问题是,季楚寒专心盯着她的肩膀检查,正义得让她不好拒绝。否则,就不是他流氓,而是她思想不纯洁了。
“我去拿点药。”季楚寒帮她检查过后,如是说。
陈果看着他走进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出现了一片明显的淤青,她用手轻轻摁了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拉起衣领,边脱下外套,边踱步走进客厅。
很快,季楚寒就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管外伤药过来,让她把衣领扒下来,他要给她上药。
“我洗了澡再涂。”陈果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拿走他手里的药,往卧室去。
花了点时间洗完澡,陈果自己对着浴室的镜子抹药膏,忽然想起,季楚寒好像明天该去医院换药了。
她拧上药膏,到外面的卧室去拿手机,查了下备忘录。确认过这件事后,她坐在床边,登录办公系统,在上面请了半天假。
次日清晨,两人又是一起出门。
上车后,陈果低头点着手机,交代前面的司机,让他先开去医院。
季楚寒听了,纠正道:“先去思瑞。”
“换药没那么快。”他转头摸了摸陈果的头,“一会儿你上班要迟到了。”
陈果抬起头,笑眯眯地举起手机,将屏幕转给他看,“我请了半天假。”
季楚寒看到那已申请通过的请假条,原来她早把他的事放在心上。
他神情微动,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陈果抬起头,小脸粉扑扑地,笑着俏皮道:“不用太感动,我刚刚完成致胜的项目,最近比较有空。”
这一刻,季楚寒承认——他贪心了。
他顺着她的头发摸了摸,又将她揽入怀中,“嗯,有空就多陪陪我。”
**
一个多小时后,医院。
医生亲自给季楚寒换的药,最后交由护士裹上纱布,做包扎。
陈果坐在办公室里等,见医生从换药室里出来,起身问,“钟医生,怎么样了?”
钟医生拉过转椅坐下,从口袋取了笔,翻开桌上的病历本,边写边将情况告诉她,“伤口愈合得很好,下周这个时候就可以把纱布也拆了。”
陈果闻言,安下心来,“那就好。”
钟医生龙飞凤舞地写完,阖上病历本交给她,“他的记忆方面呢?恢复得怎么样?”
“部分正常,部分不正常,有些事情他记得挺清楚的,但听他助理讲,偶尔还是会认错公司里的人。还有我,他还是坚定地认为我是他太太。”陈果如实将情况转述。
钟医生点点头表示了解了,说:“脑部创伤的后遗症,恢复快慢都是因人而异,家属除了需要细心,还需要耐心。”
说到这里,陈果不免有些担心,“不会永久性吧?”
钟医生迟疑了片刻,“不排除这种可能。”
陈果:“……”
钟医生见她面露担忧,又宽慰了一句:“我稍后给你推荐一位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尝试一下从另一个层面辅助他恢复。”
“好的,谢谢钟医生。”陈果点头致谢。
这时,护士也带着季楚寒从换药房出来了。
陈果站起身,拿着病历本,挽着他手离开。
转眼到了周六,出差延期两天的周明睿也终于在这天回来了。
早上闲着没事,陈果和季楚寒便去机场接他。
周明睿风尘仆仆从机场出来,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绕到副驾驶弯腰坐进来,“你们吃早餐了没有?”
他边扣着安全带,边熟稔地跟他们说话,“我大早上起来赶飞机,只喝了杯咖啡,早餐还没吃,现在肚子很饿啊。”
季楚寒美人在怀,坐在后面气定神闲地说:“没呢,等着你回来,带你去喝早茶。”
周明睿赞一句:“靠谱!”
三人随后来到南城有名的茶餐厅,周末过来喝早茶的人很多,好在陈果提前在网上订了位,能够顺利入座。
点了一壶茉莉花茶,一壶红茶,几样精致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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