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别人看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肖菀警觉,抽出手臂,质询道:“你恋爱了?是不是你上次说的那个警察?”
她四处张望,语焉不详:“哎没有……我随便问问的。”
“真的?”
“真的。”
万向轮的滚动声掩藏了她紧张跳动的心跳声。
车就停在机场外面,后面已经有的车在接其他同样刚从机场出来的人了。
肖菀看着那车,蹙眉:“这里现在车里没人也能让停车了?”
记得以前还被赶过呢,几年不回,物是人非啊。
姜辞卿心虚,帮肖菀将行李放进后备箱,闪烁其词:“嗯……应该……不行吧。”
肖菀觉得她说话奇怪,但也没追究,伸手去拉副驾驶的门,姜辞卿还没来得拦住,门大喇喇敞开。
驾驶座的男人转眸和肖菀对视。
姜辞卿在一旁,眼睫颤动,双手交叠放在身后,准备接受严厉质问。
半分钟后,肖菀转头,向姜辞卿指指车里男人。
言语间不乏赞赏:“找的代驾司机?”
颇满意的拍拍姜辞卿的肩膀,满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之情。
“不错,眼光越来越毒辣了,果然没白熏陶你。”
大概觉得不太够,她又加了一句。
“很帅。”
姜辞卿不知所措:“啊?”
第10章 十个饼干 针线活
晚间,肖菀在姜辞卿的卧室阁楼安置好自己的东西。
下楼的时候看到床头柜放着的牛奶罐,摇头咂叹,顾影自怜道:“哎,自己有男人送牛奶,却不知道给远渡重洋而来的可怜女人一瓶喝的哦。”
姜辞卿正在外面帮她拿新的洗漱用品,闻言迈着步子走进来,努努嘴指向卧室靠窗的小冰箱。
“那里面有喝的呀,你就不要拿我开涮了,我今天都丢脸死了。”
肖菀想到回来路上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想发笑。
她把傅昔玦认成代驾司机并不是最好笑的,真正的重头戏还是在姜辞卿。
说起来都是因为手机语音的问题。
刘茹起初还是语音慰问,嘘寒问暖的,结果主题越跑越偏,直接从日常生活转圜到了感情生活。
兔子急了也咬人,别的事情她可以妥协,唯独在恋爱和工作上她不想任人摆布。
生气的结果就是——
因为命中率低,她把刘茹发来的语音变成了扬声器模式,大喇喇外放了出去。
“卿卿啊,你姑姑送了好多木瓜来家里面,到时候我给你送一点过去啊,我和你爸也不怎么需要,想来想去还是对你有作用。”
“还有啊,也可以去接触接触志趣相投的朋友了,你要没有,妈妈给你介绍,就当拓宽朋友圈也行啊。”
姜辞卿急的用手去捂,还一边把手机往衣服里掩埋,奈何声音穿透力强,她绝望地在狭小的汽车空间里面,坦荡“分享”了自己被称为孤寡的全过程。
肖菀饶有兴趣的低头看向姜辞卿的胸口被她故作凶恶的瞪了回去。
她哪有那么……小啊。
脸火烧火燎,耳廓通红,虽然从后视镜里看傅昔玦未置一词,但是那明显挑起的嘴角弧度她看的清楚,现在谁都知道她是一个孤寡的小青蛙。
想到这里,她就懊恼的瘫坐在地板上,仿佛被抽空浑身力气。
肖菀喝着手里的草莓味汽水,细细品磨,“不过你今天真的勇。”
想到姜辞卿当时为了息事宁人,和刘茹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想也没想就说了句‘就在车上,在开车。’
她其实也没想太多,只是因为真的着急又烦躁,做事情没过脑子,信口胡诌,却适得其反让自己陷入尴尬。
没敢去看傅昔玦的表情,他一定觉得自己骄纵又无理,之前努力塑造的好形象悉数崩毁。
姜辞卿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多少在意自己的形象,此刻垂头丧气坐在床沿,灯光在眼睫拓下淡淡阴翳,稚气未脱的脸颊有些微鼓。
“哎,”肖菀握住汽水靠坐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这有什么?你妈不就是要你谈恋爱嘛,她怀疑你,那就把假的变成真的呗。”
那轻而易举的语气更让姜辞卿压力大,双手托腮,眼神幽怨:“我哪里来的男朋友哦,又不是你。”
这话倒不是讽刺肖菀,当年在学校,她换男友的速度如火如荼,姜辞卿见证了她的每一次一见钟情。
任春秋冬夏肆意流淌,肖菀就没有过感情空窗期。
肖菀撇撇嘴,晃了晃手机的玻璃瓶,“这个汽水挺好喝诶!草莓味的还不错,是你喜欢的味道哦。”
姜辞卿闻言顺着她的动作望过去,突然身后升起一种熟悉的温热感,仿佛回到那天傅昔玦越过她头顶给她拿下汽水。
太阳穴兀的横跳两下,她伸手捂住了脸,埋进软绵绵的被子里,刘海被胡乱蹂躏。
姜辞卿你可怎么办啊…
光是想到都心如擂鼓了,太不争气了。
另一边——
充当了一次专车司机,傅昔玦回到家就冲了个澡,柠檬味清新弥漫在空气之中,浴室玻璃上丝丝水珠凝聚成团留下玻璃割裂的画面。
发梢沾染着水珠欲坠不坠,伸手胡乱用毛巾扫过。
宋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门进来,看到傅昔玦就围了条浴巾,腹肌的水珠没入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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