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追封了,那就要同景和帝合葬,名入皇家族谱。
宝鸢难得主动的钻进了男人的怀中。从前她只觉姜行舟是个冷冰冰的人,从未想过他也有一颗细腻柔软的心。
分开四年后的再相遇。
男人似是变了一个样。可能之前他也是如此,只是她从未发现罢了。
“我和孩子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夜色极尽温柔。
......
宝鸢的产期在三月十二。
姜行舟知道宝鸢畏冷,一入了冬便拖家带口的去了京郊的温泉山庄。
这一待就待到了春天。
眼瞅着宝鸢就要生了,姜行舟愈发的没心思处理政事了。前几个月好在有宝鸢时时劝着,姜行舟多少还听些,这两日临近产期,宝鸢被一大堆人围着,也腾不出手来劝姜行舟。
三月初十的后半夜。
宝鸢被一阵阵的下坠感给疼醒了。
她这一醒,可把姜行舟给吓到了,女人的脸上满是汗珠,疼的只有哼唧的份。
他慌忙喊了人。
好在稳婆、太医是一早就就在的,不过转眼的功夫屋子里就挤满了人。
姜行舟干站在一旁,急的直搓着手。
有人来请他出去,姜行舟心急如焚,只恨不得替宝鸢受了这么份罪。
“朕就在这儿,又碍不着你们的事。”
他得陪着她才安心,况生小姜昶的时候他这个做爹的就不在旁边,这一回无论如何他都得守着她。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的时候,宝鸢又骂了姜行舟。
“姜行舟,我恨你,恨死你了。”
姜行舟在帘子外头急的跟没头苍蝇似的在那乱转,“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说完又对着里头吼,“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赶紧给她喝些止痛的汤药啊。”
有稳婆走了出来,行了礼道。
“皇上,自古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等生下来就好了。”
这一生便生了大半夜。
直到天边有了第一抹光亮,里间传出了一道响亮的啼哭声。
有人贺喜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是位小公主呢。”
姜行舟再也顾不得忌讳,掀开了帘子就走了进去。
屋中还有着淡淡的血腥气。
宝鸢似是累极了,只虚虚的躺在床上,姜行舟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还好吗?”
宝鸢勉力睁开了眼睛,见男人神色紧张极了,不觉心头一暖。
“左右我又不是第一次生了,生孩子倒没吓倒我,反倒是你在外头鬼吼鬼叫的,着实也怪吓人的。”
姜行舟笑了笑。
“那我以后不叫了,也不吼了,还不行吗?”
宝鸢“嗯”了一声。
“你看到咱们的女儿了吗?”
姜行舟愣了一下,“光顾着来瞧你了,还没来得及看呢,你先睡一会儿,我这就去瞧。”
宝鸢轻轻点了点头。
她之所以不能睡,还不是因为他在这说个不停,不肯走?
姜行舟待人睡着了之后,才得空去外间看了看女儿。
小人儿皱皱巴巴的,也瞧不出来像谁?
“公主出生在日出之时,便叫姜曦吧。”
......
宝鸢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戌时末。
姜行舟倚在床边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似的,宝鸢刚想动一动给他盖上薄毯,可刚才一抬手,男人就醒了。
“你可知你都昏睡一整日了?”
“你饿不饿?”
“你渴不渴?”
“身上还疼不疼了?要不要叫太医进来瞧瞧?”
......
男人丢过来一堆问题,简直让她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宝鸢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必激动。
“我很好,你别担心。”
姜行舟看着女人虚弱的面庞,“我怎么能不担心,早知道生孩子这般恐怖,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生的。”
宝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男人的下巴上冒出了些青茬,摸上去有些扎手。
“这是我自己个愿意的。”
要说生姜昶时她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无奈,那么生女儿时,她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说完又道:“你上来陪我睡会儿吧。”
姜行舟依言脱了鞋袜,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将人搂进了怀中,絮絮的说道。
“我问了太医院的人了,他们说民间有用鱼鳔、鱼肠的作为避孕之用,我想着那东西就算味重些,可稍稍忍忍也就过去了,不碍事的......”
“昶儿才生出来的时候也是这般红彤彤的吗?”
“也不知咱们曦儿长大了像谁多些?”
“宝鸢,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一个家,给我一双儿女......”
“宝鸢?”
已然睡的迷糊的聂宝鸢,不耐烦的伸手推开了男人的脸。
“姜行舟,你不要吵,我要睡觉了......”
姜行舟闭了嘴,在女人的脸颊上亲了亲。
反正时日还长。
来得及的。
第85章 夏荷vs周栋(番外)。……
两广。
小院中有一株木棉开的正好, 一簇簇的大红颜色挂在枝头,瞧得人心里头也暖暖的。
周栋从外头回来时,手里提着一篓子新鲜的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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