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里弯了弯眼,没想到他看出来了。
她的确是为他而画的,当时也是真的很想送给他,可是某人不要, 财大气粗地把三幅画都拍了下来,一副都没有落入他人之手。
看着她点头,江京峋忽然后悔。当时就应该让她送的,倒不是因为钱,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会赋予那副画更多的意义。
“后悔了吧?”她笑眯眯的, “傻子。”
他把她拉进怀里, 低头吻住, 辗转之中, 化了那星点后悔。
“小鸽子,我这都多久没有见到你了?”他控诉着,“你算算有几个小时了?”
一天两晚。
傅安里不觉得久,可她不敢说。
“说好的补偿。”他用力咬了一下。
傅安里吃痛,想推开他,却压根推不开,她气恼:“你是狼吗?”
“那也是恶狼。”
“还早呢,不想睡觉。”她还是试图拒绝。
“不早,做完再睡就不早了。”
“?”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傅安里恼得脸上一红,不欲理他,他却半点不带松手的,把她搂得更紧。灯光昏暗,似乎是早有预备。
男人哄着她,带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还没来过,却也没有精力去参观,所有的感观都在被他带着走。
她有些吸不上气,“江京峋,我要呼吸不过来啦!”
他笑了起来,笑意不止,行为恶劣至极,“我教你换气。”
傅安里呜咽着,彻底被他带跑。
……
从房间,到浴室,遍地狼藉。
隐约能听见女孩娇娇带泣的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不要了……你混蛋——”
说好的只来一次,可是被他抱去洗漱后,场面再次脱离她的控制。
月亮悄悄躲在厚厚的云层之后,数度羞得不敢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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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娴原本和丈夫在国外度假,前几日听说了傅家千金和自家的狗儿子断了联系,吓得她赶紧买机票回国。
中途丈夫有事处理,稍微耽搁了下,以至于她到今天才赶回沂城。飞机上看不了手机,她就和江则禄一起把江京峋骂了个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姑娘都愿意嫁你了,你还作妖!婚约都给你求来了,你还不珍惜!
到了沂城,江则禄得去处理事情,提议着:“要不等我忙完了再一起过去找他?”
宋娴却是等不及,“你忙你的,我自己去,看我怎么教训这臭小子!”
江则禄笑着说好,任由她去,她想做什么就做,大不了他兜底。他让司机送她过去,自己打车去公司。
路上,宋娴还听说了,竟然还有人在押注这婚约什么时候能取消。把她气的呀,这臭小子,也太没出息了!瞧瞧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再不管管还得了?媳妇儿都得被他作没了!
宋娴大怒特怒地冲到江京峋的私人住宅,把门一开——
她惊在了原地。
那个刚刚她还在担心要跑掉的媳妇儿穿着件宽大的男士衬衣,瓷白的小腿踢着她的狗儿子,脸上染着红红的薄怒,声音里尽是恼意:“滚开啊……”
江京峋单膝跪地,眼含笑意地把她拦腰抱起,声音低低地哄着人:“老婆,我错了,都怪我好不好?”
听见动静,江京峋猝然看去,眼里温度骤降,和刚才完全是两个人,下意识就转了个身,把她藏在怀里,用身体把她挡住。待看清是谁,他皱眉,还没说什么,惊讶未定的宋娴已经眼疾手快地关门出去。
傅安里一脸莫名:“谁呀?”她说出口的声音还有点哑,显然是被折腾得不清。
江京峋给她扣着扣子,“没谁。”小姑娘要是知道了,指不定羞成什么样子,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之前宋娴老是过来,时不时送点东西,他又不是经常在,为图方便就给她录了指纹,现在倒是得去了才好。
万一赶上……那她可能再也不要理他了。
江京峋有些后怕。
他慢条斯理地给她扣着衬衫的扣子,扣到倒数第二个才停手。她身上到处是痕迹,他昨晚一个一个留下的,还有刚才,像个禽兽。
江京峋眸光微暗。
她显然被折腾坏了,踢他都像是在挠痒痒,“江京峋,你混蛋——”
他并不否认,“嗯,我混蛋。”
都说经历过那事儿后女人身上会不自觉地染上些许媚意,江京峋发现是真的。她仅是说话,慵慵懒懒的,也媚眼如丝,像是踩在他心上,让他整颗心都痒了起来。
傅安里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想吃东西。”
“我也想。”
“……我说吃的。”她乜了他一眼,一眼看出他想的是什么。嗓音微哑,她又忍不住踢了过去:“都怪你!我都说不要了!你还——”
某人做事嚣张,认错态度却是良好,握住她雪白的纤细的脚腕,眸光深邃,在她脚背上落下一吻。
傅安里惊呼出声,“你干什么——”
“好想亲,就亲了。”他越发迷恋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傅安里无可奈何,唇边的笑意却泄露了她的喜欢。
“想吃什么?我去做。”他随意拿了件衣服套上,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你看会电视,很快就能吃。”
“不要,叫外卖好了。”她的手机不在身边,摸了半晌,摸到了他的,她让他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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