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英俊的脸吐出寒冰般的语气。
刘婷看着忽然闯入公司的谢辰,不知所措地在他和上司之间来回看,她都不知道谢辰这忽如其来的气愤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是清清的——”
她正打算介绍。
谢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好在她之前,与之并行。
“开除是不够的。”
关雨的身子抖得像筛子,合在一起摆放在双腿之间的手被她捏得又青又白。
她没有打开眼前的资料袋,毕竟她对自己究竟做过什么一清二楚。
沈清睨了一眼谢辰的态度,探身拾过资料,打开一目十行地扫过内容,脸色变得不太好。
能被利益利用的人,想必不会只有一次。
她还在想,当初在酒店里,是谁能够进入她还没有退掉的房间里窃取内衣的。一开始沈清觉得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往后觉得是私生神通广大,再后来查出他们和内衣丢失的事没有半分关系。
沈清想不到其他人,但也未曾怀疑到关雨的头上过。
谢辰半沓下眼帘,眉头微蹙,冷眼看关雨:“和严语阳一起为非作歹的人都已搜出,在他家中找到的不属于他的物件是他‘朋友’所得,只不过,他供出了你。”
沈清的胸口略微有些起伏,视线从谢辰身上唰一下挪回关雨:“这么说她是严语阳的人?”
在她身边伏着这么久,越想越后怕。
“倒不是,她是为了利。”
从严语阳那批人和散布谣言的那批人那里,搜到了多笔和关雨的金钱交易。
从窃取沈清的内衣给严语阳,到向狗仔暴露沈清的行踪,再到亲子拍下照片卖给对家,全部有她的一份。
她看似从未亲子动手伤害沈清,可样样都在拉低自己的底线,这一切的一切只为了钱。
享受过快钱的滋味,回头再看工资,显得乏味。自然是甘愿冒险的。
面对沈清、谢辰和刘婷的注目,关雨抬不起头,这样被当作罪人盯看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沉寂的片刻后,办公室里进来了警察,领着关雨出去,她无论如何也会面对拘留和档案上新添的几笔。
谢辰和谢天添动作如出一辙,手微微搭在裤兜上,后侧着身看警察带离关雨直到门再度被关上。
刘婷只觉得自己已经要窒息了,房间里的气压太低,除她和上司之外的三人都插着兜,一语不发。
“这是沈清的男朋——”
正当她打算再次介绍谢辰时,宛若不存在的上司又开口了:“老板。”
而这一声分明是对着谢辰喊的。
刘婷煞是吃惊,想和沈清交换眼神,却发现她一点也不意外。
谢辰侧过身,向受惊吓的刘婷解释道:“之前公司的人和严语阳有所联系,所以我拖朋友接手了。”
刘婷恍惚地抚着额头开始复盘,好像是这样,所以当时她才被要求离开,为了安插那个没有底线的男经纪人来。
只是实在没有想到让自己回公司的新老板会是谢辰,她之前还总说谢辰是小白脸。
谢辰是自己老板的身份可比他是「与木」总裁还吓人。
谢辰补充道:“不过我并没有干预她的演艺路。”
刘婷顿时正色,表达了自己要好好对待沈清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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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网上风云变幻,短时间内都与沈清无关了。
她有些累,想休息。
当她把想去旅行的消息告诉谢辰时,他同意得很快,事实上,他和沈清有着相同的想法,他也想和沈清去旅行,为此安排好了工作,空出了时间。
飞机缓缓在跑道上慢行,沈清和谢辰已落地冰岛,窗外的天和A市的完全不同,隔着窗都能感受到冷风的呼啸。
坐上机场到酒店的车,整座城一片冷寂,像是蒙上了一层冷色调的滤镜。
现在是十一月的中旬,下午四点,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已经日落,迎来了漫长的黑夜。
住进酒店,吃完一餐,沈清躺进柔软的被窝,把自己卷成了一个饭团,露出一个小小脑袋看着房间里的谢辰。
“这是第一次只有我们两人的旅行吧。”
谢辰停下收拾的动作:“嗯。”
沈清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笑着说:“你记不记得我20岁那年,我们去的海南。”
“记得。”
那是她生日前夕,一家人一起去休假,海南潮湿炎热,有着美丽的海边风景。
海南与冰岛比,气候上真是极与极,极致的热与极致的冷。
沈清单手托住下巴,看着眼前的男人,恍如隔世。
那个时候他们以一家人的身份出行,关系和现在不同,但谢辰还是在她眼前,照顾着她。
“有天我还吃坏肚子了。”
谢辰似有若无地笑着:“是,你不听劝。”
她吃坏了肚子,被父母勒令在酒店休息,到不了海边玩耍,在商场精心挑选的比基尼也没有机会穿到海边。
原本父母是让沈南照顾她,可那个天杀的亲哥选择去海边和美女嬉戏,双手一摊,把任务推给了谢辰。
那个时候她的房间里也是像现在这样只有她和他,安静又潮湿。
沈清眨了眨眼,从紧致的被褥中伸出的小手扯住了谢辰的衣角:“那你记得那套比基尼吗?”她顿了顿,澄澈的眼里闪过流光,“我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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