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那菊氏惦念着的、远在天边的面容,此刻正眉头紧缩,眼内满是屈辱,原本丰润的唇也皴裂出了血色。
“还是不肯走吗?”
女官膝行上前,为可汗戴上了镶满宝石的腰带。可汗受用着女官的服侍,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而是看向了角落处、还在苦苦挣扎的苏锦。
只见苏锦浑身赤裸地趴在地上,虽无枷锁桎梏,但也不敢擅动。被金丝网兜罩住的阳物处,隐约可见一枚金环——那是昨夜刚刚穿上去的,直至此刻,苏锦的鼠蹊部仍在灼痛。更不用说,那枚金环上还连着一条不断作响的金链了。
“哼……孤看他是不想要这条狗屌了……”
待女官系好了腰带、退至一边后,可汗便向角落处走去。还在收紧金链、逼迫苏锦起身的巫医停了手,将这对紧奴的掌控交与可汗。
“……啊、啊!住、住手……”
巫医到底还是要顾忌可汗的心思,不敢真弄坏了那话儿,可汗却不在乎——之所以还留着这根狗屌,不过是为着在收房时多个亵玩的玩意儿。故而可汗一接手,便狠狠一提,那阳物本被网兜笼住,经这样一扯,立时有被撕裂之感,直痛得苏锦眼白上翻、几欲昏死过去。
“小屌到底不如无屌……今日收房后,干脆割了这狗屌,以后拴在王帐前、蹲着撒尿,倒也能让那些异族看看,得罪我蒙族者的下场!”
那“下场”二字刚显得掷地有声了些,可汗还未来得及观赏苏锦那屈辱的神情,就被一拳打在了胫骨上,直震得他踉跄一下,差点摔了下去。
只可汗刚刚立住,还未及召来王卫,就又被拳头砸中了脚趾——这些日子为着叫苏锦伺候方便,他舍了素日那装饰着兽骨和宝石的厚重皮靴、换上了华朝人轻薄布靴,却被苏锦寻隙袭中,击得他跪坐在了地上。
“呵……这便是得、罪了蒙族的……下场?朕受教了……唔!”
王卫上前,又被可汗恼怒地挥开。众目睽睽之下,竟被一个胯下之奴这般冒犯,让他自觉丢了王威。他抓住了那金链,泄恨的一扯,只听“当啷”一声,龟头处血肉模糊,苏锦抽搐着,倒在流了满地的尿液中。
“这一身骚臭……”
可汗又踹了几脚、直把苏锦在身下的尿里滚了一个圈后,才稍稍消了气。他坐回了宝座,由女官为他脱去布靴,换上了一会儿牵犬礼穿的皮靴。
“去,带他下去冲一冲……”
几位女官面面相觑。她们都是贵族女子,自然不肯替这一身尿水的华朝贱奴冲洗,故而只低下头,等着可汗指向谁、便由谁去做这腌臜之事。在一旁的巫医瞧出了这些女官的心思,他有心卖个人情,便出声道:
“大汗,紧奴低贱,不好叫咱们蒙族的贵女给他冲洗,倒不如让他们华人来做,才别有一番看头呢……”
“哗——”
纳了巫医之言的可汗便把苏锦逐往了奴帐。那刚从井中打出的凉水劈头盖脸地浇下,苏锦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想向旁处避一避,却又被为首的一个华奴拉住了乳链、扯回了原处:
“昏君,还敢躲?”
最脆弱的地方刚被重创过,要害之处又被拿捏住,饶是苏锦这样自幼习武的也再难挣脱。数个华奴围上前来,先按住了身子,遂掐乳的掐乳、掏屌的掏屌,又不断地用言语羞辱道,
“当了昏君,亡了国,如今一委身大汗,就又爬到咱们头上了……”
这些华奴原都是边境重镇书香门第人家里的公子哥儿,从前在外清高得很——可偏偏被蛮人几鞭就抽软了骨头,把那忠孝仁义都忘在了脑后,死心塌地地当了可汗的胯下之奴。他们嘴上虽很有些替天行道、折辱这被俘君主的意思,心里却是在怕这位紧奴迷了可汗的眼、叫他们无容身之地了——
“……倒要瞧瞧这屁眼,到底比咱们紧在哪里……”
他们一行说,一行真就动起手来,把苏锦翻了过去,扒开双股,将臀缝内的风光显了出来。
那处果然是个粉艳的,未经破菊的后穴甚是紧致,还不住地开合,竟像是勾着人去肏一般,看得华奴们又生了一层妒恨:
“这昏君把咱们败给了蛮族就罢了,好歹咱们也是为国受辱……今日见他这样,可知他本人就是个淫贱的,说不定是他自个儿屁眼痒了,赶着降了咱们大汗也未可知……”
这一口一个的“昏君”,仿佛坐实了锦帝的昏庸无能。苏锦刚要开口辩回去,却又被掀了个面儿。
“啧,都说金龙傍身,这昏君的龙根这样小,怪不得坐不稳那龙椅了……”
说罢,华奴中为首的还上前,狠抓了一把那被束缚至小小的阳物——可那处皮肉早已绽开,又如何受得住?
“哟,这龙头……大汗英明!没了龙头,这昏君便只能当个太监,一心一意给咱们大汗肏了……”
“你们要洗就洗,啰嗦这些作甚?”
华奴们原本笑得正欢,却忽地被这一句给刹住了。苏锦才从一片昏黑中清明过来,他抬起头,向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
“哟,会给马看病,就踩到咱们脸上了……有辱斯文的东西。”
嘴上虽讥讽着,手却已拿了开来——为首的华奴起了身,悻悻地准备离去。青年前些日子很治好了几匹战马、又献上了防马瘟的法子,得了一位蒙族将军的青眼、要给他脱了奴隶的身份,因着这个,华奴们虽被斥了一句,却不敢像对待苏锦那样、合起伙来欺辱青年。
既耍不了威风也讨不了便宜,华奴们便骂骂咧咧地回了奴帐、把原本冲洗的活儿丢给这多管闲事的青年。青年倒并未嫌苏锦麻烦,更耐心地扶起了他,还特地捧了一抔清水给他漱了口后,才悄声道:
“陛下受苦了……”
这悄声的一句,却叫自来了蒙族后、再未被尊称过的苏锦手上一抖。只他素来稳得住,便借着漱口的姿势,问道:
“你是?”
这蒙族内应无故人,苏锦正纳罕,青年起身取了木瓢,从水桶舀出清水,轻柔地浇在了满是伤痕的苏锦身上。
“陛下去年在猎场时,曾问过我水患之事……”
这事苏锦倒有点子印象了。今年春狩时,锦帝还命人寻过这青年,却始终不得踪迹,不想竟在这里见面了。
“竟然是你……”
“陛下爱民如子,将我的过往听进心去……”
青年不敢停下手中的木瓢,唯恐被王卫看出了端倪,口上也继续道,
“只可恨……不知得罪了哪位大老爷,陛下回銮后不久,就把我绑了起来,先拷问是谁指使的我,我说不出,他们就趁夜把我沉了池塘……我不敢在京城附近待下去,就只好远走边境谋生,又碰上这蒙族……”
青年叹了口气,好在他会些给兽治病的本事,这才稍稍被蒙族当成人来待了。
“倒是朕……害了你……”
听完青年自上回春狩后的遭遇,苏锦沉默良久,缓缓地道了这么一句。青年这些日子也听说了陛下受的那些折辱,他是个知恩图报的,趁着给马治病的功夫,很是把蒙族的营帐看了个遍,今日既得见陛下,便迫不及待地将他所想的、逃命的法子道出了。
“……陛下只需如此,便可逃出生天了。”
青年浇完了最后一瓢清水,刚好也说完了他想了好几日的计策,他殷切地望着陛下,很想让陛下从了他的谋划。
牵犬礼在即,听说连那背主求荣的梁放都来观礼了——这于陛下、于华朝而言,都是奇耻大辱。青年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焦起来。
“陛下?”
清洗既毕,守在一旁的王卫便朝他们走了过来。青年见陛下仍眉头紧锁、踌躇不定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再道。陛下抬首,却不说许与不许,而是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说起来,朕还不知你……叫什么?”
王卫已近在咫尺。
一场国辱在所难免,青年甚是沮丧。只陛下所问,自有其深意,青年不敢耽误正事,连忙压低声音,在王卫行至最后一步前答道:
“我……叫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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