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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 作者:非天夜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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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 作者:非天夜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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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真摆摆手,在包里翻出纸巾,擦了下鼻血。

    项诚:“心灯?”

    陈真点点头,没有说话。

    “到了。”项诚动动迟小多,迟小多一脸迷茫地下车,还在打瞌睡,陈真的车停在车站,一名年轻人摇下车窗,朝他们打了个招呼,项诚把迟小多塞上车,两人坐在后座,陈真显然也很累,靠在副驾驶上打瞌睡。

    “到了。”项诚说,“你在车上睡?”

    陈真说:“他得下去,否则我不好交代。”

    迟小多:“什么?”

    迟小多睡得意识都是混乱的,跟着项诚与陈真下车,陈真把他俩带到灵境胡同的一个楼房后门处,里面是个快餐店。迟小多懵懵懂懂,还以为要吃早饭,然而陈真和他左拐右拐,还和早起的服务生打招呼,拿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进去以后推开书柜,现出暗门,沿着暗门上的楼梯走下去,抵达一个地下室。

    迟小多已经完全醒了,地下室里亮着灯,墙边放着一台钢琴。

    陈真过去坐在钢琴前,项诚和迟小多站在地下室的中央。

    陈真打开积灰的琴盖,按下第一个键,当的声音,清脆悦耳,紧接着弹出一连串音符。音乐越来越快,随着行云流水般的音乐,四周墙壁发生了变化,飞速拆解,离散,退后,重组,直到陈真的奏乐停在一个休止符上,周围赫然变成了另一个奇异的办公室!

    窗明几净,深红色地毯,落地窗外,则是北京的全景。

    陈真起身打开门,外面是个没有人的写字楼大厅。

    迟小多走向落地窗,外面的景色,是一条嘈杂熙攘的大街,银杏树在阳光下生长得郁郁葱葱,宣泄着旺盛的生命力,街道两侧自行车铃声响,行人穿梭往来。

    自己置身十二楼,大楼平地而起,闪烁着光,远方则是北京城的街景,然而街景上,却蒙着一层朦胧的光。

    陈真带着两人出钢琴室。

    “填表。”陈真两手搓了搓脸,疲惫不堪地说,“填完以后到一楼大厅办事处交表。”

    陈真拿了三张表给项诚,问:“身份证带在身上吗?”

    “没有。”项诚问。

    “我带在身上的。”迟小多昨天报警的时候带了身份证,陈真说:“我去修下手机,交了表来七楼找我。”

    迟小多的世界观已经完全无法支撑短短12个小时里发生的事了,项诚认真地填表,迟小多在旁边看,表格抬头是“驱魔师个人登记表”,名字,性别,籍贯,父母。

    项诚沉吟片刻,在家庭成员的“父亲”那栏里填了“项建华”,“母亲”那栏里划了一道横线。政治面貌填了群众。

    下面“社会联系人”,项诚想了想,填了迟小多的名字,并且留了他的电话号码。“家庭派别”内填了:不动明王。

    迟小多:“……”

    在迟小多的眼里,项诚瞬间就高大上了起来,他的好奇心已经挤得快要炸了,却不敢问。项诚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笑意,知道他想问这个,说:“不动明王,就是我爸功夫和法术的派别。”

    “每个驱魔师都有自己的派别吗?”迟小多问。

    项诚摇摇头,说:“少部分,陈真的那盏灯,你看见了?”

    迟小多点点头。

    “燃灯道人留下的宝物。”项诚解释道,“那是他的家传法宝,专破心魔与幻境,叫心灯。就像我的降魔杵一样。”

    “好牛。”迟小多崇拜地看着项诚,项诚想了想,说:“驱魔人有很多世家,家传的派系都很厉害。”

    个人履历里,项诚认真地填了几只妖怪的名字,包括“相柳”,“狐仙”与“穷奇”,最后想了想,在底下添加了“鸱吻”,广州地区除妖经历。这个没有朝迟小多解释,带着他出写字楼,去找电梯。

    下行的电梯人不多,里头站着一个女孩,一身名牌,手里挽着个爱马仕的包包,掏出化妆镜照了照,项诚和迟小多按了1层,迟小多打了个呵欠,项诚说:“困了?”

    “饿。”迟小多说。

    “尽快把事情办完,带你去吃东西。”项诚答道。

    女孩从镜子里看着两人,打量他们身上的泥水,水已经干了,项诚赤|裸的肌肤上满是如意湖底带出来的淤泥。

    叮一声到了七楼,女孩出去,电梯继续下行。

    一楼大厅是个办事处,足有三层,乡下来的民工,挟着公文包的白领,东北话、河南话、贵州话、京片儿,吵吵嚷嚷,犹如一锅沸腾的水。

    项诚拿着表格去领号,问表在哪里交,迟小多好奇地朝外看,外面是个喷水池,喷水池周围还停着几辆豪车。

    “马上好!”项诚说。

    迟小多转头道:“不着急!”

    办事员给项诚盖了章,看了他一眼,复印身份证,说:“这里签个名。先交罚款,广州科韵路地铁站,重大过失处分,罚款三千,十个古钱。”

    项诚:“……”

    “你们还有记录。”项诚郁闷地说。

    “早就全国联网了。”办事员说。

    项诚只得拿了罚单去缴钱,迟小多给他刷卡。

    回来后,项诚在几个表格上龙飞凤舞地签了名,办事员又说:“6号窗口缴费刷卡。17号窗口拍照。”

    迟小多又去给项诚刷卡,发票上填的是“执行证办理费”,项诚在窗口前走来走去,拍照拿回执,办事员又看了一眼,说:“电脑显示你的从业资格证被吊销了,没法给你办。”

    项诚答道:“陈真主任让我填表办证的,别的我不知道。”

    “不行。”办事员说,“这个办不了。”

    项诚:“钱可以退吗?”

    办事员:“发票已经出了,钱也不能退,拿到证以后再来吧。”

    项诚:“……”

    迟小多说:“要不给陈真打个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办事员的电话响了,那人接了,看了项诚一眼,说:“在旁边等一会,下一个。”

    两人让开,给后来的人先办,那是个老人家,拄着根破破烂烂的棍子,一身深绿色的衬衣,短裤,来领补贴。

    高跟鞋声响,方才在电梯里见到的女孩叩叩叩地过来,拿着一张盖了公章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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