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闷了几秒,倒是不舍得的,但就是死鸭子嘴硬:“你走呗,关我什么事?”
江季珩:“?”
宁汐大言不惭:“江季珩走了,我还有小小江季珩,我怕你?!”
江季珩感觉今晚这形势不太对劲。
直到回家,宁汐蹬掉鞋子,就往楼上跑。
江季珩笑着帮她倒了杯温水,才上楼去找人,没想宁汐这会正在房间里,抱着江季珩那个比人都大的玩偶窝在沙发上,极有成就感地笑眯眯看着他。
“看!我的小小江季珩!”
“......”
虽说上面印的是自己的照片,但宁汐这么抱着个玩偶,还不要自己,江季珩觉得有点离谱。
他走到她身边,很有耐心地拢了拢她散开的长发,喂她喝了口水才把杯子放在一旁茶几上,抱宁汐,连同那个玩偶也一并抱起来,任由他们一起在他身上。
宁汐窝在江季珩怀里,汲取他温暖,还不忘靠近他脸颊,轻轻亲一下,小声说:“其实这是个惊喜。”
“什么?”江季珩微挑了眉梢。
宁汐蹬了蹬脚,想要江季珩抱着她走。
江季珩干脆照做,抱她一路抱到她房间,开门进去,才看到里面四仰八叉横躺在床上的宁汐人型玩偶,“一个尺寸的!我有,你也有!”
江季珩被她情绪感染了,笑意更深,“今晚怎么这么兴奋?”
对啊,怎么这么兴奋呢?掰掰手指数数,他们已经好久不见了,宁汐那点压抑在心底的想念瞬间冲了出来。
手里那个玩偶被随手丢在床上时,宁汐搂住江季珩脖颈,一个腾空转身,就挂在他身上,她笑着吻下去时,他笑着接受了。
一路从她的卧室到浴室,衣服脱了一路,无比的依赖已经将整夜的火都烧了起来。
宁汐笑着好多次扑腾着浴缸里的水,最终因为过度调皮,把水都拍在江季珩脸上,而在他腰沉下的时刻,所有的嬉笑都成了呜咽。
压在浴缸边上要的好几次,窝在心里的气被彻底释放,荡然无存。
宁汐最后是缩在浴巾里,被江季珩抱着走出来的,整个人没了起初的兴奋,只有瑟缩和闭眼装死。
宁汐本来以为江季珩真的能像答应她的说停就停,但后来她才发现,男人这时候答应的所有话,都会成为只说不从的废话。
真的......瑟瑟发抖了。
可能是江季珩刚刚想要的过度了,宁汐在他习惯性抱她睡觉的动作时,还敏感地躲闪了下,最后被他笑着捞进怀里,摸摸脑袋,吻过她鼻尖,“睡吧,晚安。”
照亮的壁灯不关,宁汐等到身边呼吸声渐渐放缓,才慢慢睁眼去看江季珩的睡容,微不可察的,是她在片刻后靠近,像他一样,吻了下他鼻尖。
“晚安,老公。”
在她闭眼之后的三秒时间,江季珩的唇角浅浅地勾起。
这一夜,宁汐睡着,一条和之前那条无二差别的定制鱼尾项链戴回到她脖颈上。
闪闪发亮的细碎光华,无比惹眼。
*
走法律程序的刻不容缓,周程屿的当众打脸道歉,牵扯出很多关系流,其中甚至包括宋幼熹身后撑着的资本。
宋幼熹下的棋想把宁汐绕进去,却没想最后出事的是自己,网友扒出了宋幼熹不干不净插足的事,一夜暴跌的身价,自食恶果。
而网上局势骤转后,清溪二代乘风顺利过了检验。
当天一并公开的,还有备受关注的宁汐在网上晒出的一张结婚证。
时间早在四年前。
众人这才哗然,渐渐开始有猜测男方身份的人。
而济瀚集团那个基本不互动,万年只有僵尸粉的账号却在当天转发了宁汐的那条微博,直截了当爆出身份:[是我的人。]
这一刻,所有人对宁汐背后资本的揣测终于落到明处。
大家都没猜错,的确是有资本,不过这个资本,可是会对宁汐永远死心塌地,永远能为她撑腰的资本。
当晚,飞机落地沪市。
项目结束,宁汐说想去吃那家烧烤,江季珩便订了机票。
好在这么多年过去,那家烧烤店还在,还在夜市街的尽头,还在那个烟火气漫溢的宽窄巷中。
可能是临近春节,寒意浸透在爆炒烧烤的香气中,竟也驱散了大半。
吃饱喝足到出口处,偏偏宁汐不想走了。
她就牵着他的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眨着清亮的眼眸看他,眼里像是藏了盈亮的月,“老公,走不动了。”
江季珩转身看她。
宁汐笑着撒娇道:“你背我好不好?”
江季珩从来不会不满足宁汐想要的,现在也是没管旁边的人,直接蹲下,任由她趴到自己身上,闹腾地晃了晃腿,像是在给他提前增加难度。
“刚刚不还挺有活力,怎么突然走不动了?”
宁汐也不说话,就笑着把自己脸颊窝在他温热的颈肩,贪心地感受着他的温暖,半晌才说:“你有没有听过那个故事结尾啊。”
江季珩往里走的步伐微顿,“什么?”
宁汐指尖轻护在他耳边,替他暖着,“大鱼和小鱼深爱彼此,就不会再也不见,就算条件无法允许,我也会坚持到能够爱你的最后一刻,这才是真正故事的结局。”
“所以没有人能定义那个故事里爱情的最终结尾,你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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