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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里,她就更加来气,手下的刀子微微使力,在男人的脖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晋烯却并不躲闪, 他坦然的半靠在床头上,笑了一声温柔的说:“阿顾, 如果你要我的命,那就拿去好了, 我绝不会反抗。”
    正好有一个护士进来送午餐,看到这个场景就尖叫起来, 晋烯很淡定的挥挥手:“没关系的, 我在和朋友谈事情,你先出去吧。”
    殷顾还真犯不着为了他背上条人命, 她冷哼了一声, 扔下刀也走出去, 外头天气晴朗, 天蓝的像被水洗过似的, 她的心情并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正好周六休息,她在街上四处逛了逛,最后回到景观小区, 她自己的房子里,先是打扫一下卫生,然后才把新买的衣服放在衣柜里。
    桌椅仍然没搬回来,她就坐在窗台上,沐浴着阳光打开手机,查看股票和证劵信息,跟着江承淮学习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很有长进的,商业头脑不错,又有足够的运气,投资一直都是稳赚不赔的状态。
    看着不断增长的收益,殷顾眯了下眼睛,她忽然有了一种孤注一掷的冲动,索性将现有的全部资金都聚集在一起,全部买了一支最有风险的股票,如果这一次能堵对的话,那么她将有一大笔可用的资产,到时候能换个小别墅住住,也省的江承淮再以她的房子太破为理由,非要她搬到他那里去住。
    …
    晚上的时候,周凛忽然叫她出去,殷顾闲着也是闲着,换了件衣服就开车出了门,沿路风景秀丽,她到地方后才发现这里是个小小的酒吧,周凛就站在门口等着她,两个人一起进去,顿时就被那变换的灯光闪到了眼睛。
    周凛点了两瓶酒和两杯橙汁,边亲自动手调酒,边对殷顾说:“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叫代驾吧,好容易有空闲时间,咱们喝点儿酒,顺便也能解解乏。”
    殷顾点头:“好啊,我也正想喝点儿呢。”
    两个人就坐在昏暗的酒吧角落里,慢悠悠的品着杯内调了果汁的酒,驻唱歌手边谈吉他便悠悠地唱着一首民谣,嗓音里像是掺合进了沙子,曲调缓慢,听得人不自觉就悲伤起来。
    沉默了地喝了一阵子,殷顾再抬头时,正好发现周凛也在看她,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知道对方有心事,不自觉又都苦笑了一下,举起杯子碰了个杯。
    耳朵上细小的钻石耳钉闪烁了一下,周凛撩了下短发,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天在小巷子里,我和俞念生的亲吻,是不是正巧被你看到了?”
    殷顾倒愣了一下:“原来你都发现了啊…那你还吻得那么投入。”
    她后一句话是吐槽,所以声音稍小了些,但还是被周凛给听到了,周凛笑了笑,仰头又喝了杯酒:“春宵苦短,我不得好好把握住吗?哪有时间去顾及其他,而且那俞念生又是个工作狂,我们两个见个面还挺不容易的。”
    周凛这么说着,自己都觉得太卑微了些,不爽地皱皱眉,转移了话题:“对了,你那天那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殷顾摇摇头,只说‘算了’,那天她是因为苏晓卿的采访而心烦,眼下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就没有再说的必要。
    驻唱的歌手又换了一位,却仍旧是卡痰似的烟嗓,就在这吟唱声中,周凛拿起杯子晃了晃,她淡淡地叙述道:”我和俞念生其实很早就认识了,你可能看不出,我以前家境很不好,是个贫困潦倒的孤儿,俞家世代经商,家大业大,又很喜欢做慈善来提升外界形象,便挑中了我,资助我一直读到大学,作为代价,我必须抛头露面,在记者面前,在电视上,在各种公开活动上一次次歌颂感恩俞家的慷慨———提前背好稿子,哭出声来的那种。”
    眯着眼睛陷入到回忆当中,周凛笑了笑又说:“第一次见到俞念生是我大四那年,俞家旗下的一家公司开年会,我照例过去演讲,当时俞念生正好是这家公司的总裁,他刚刚接任,还不了解情况,直接皱着眉把我拦了下来,说这种太注重表面工程的事情以后少搞,后来我就再没有被叫去演讲过,一直到毕业都风平浪静———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是我去俞家还钱,工作后我拼命攒钱,终于把这些年受捐助的钱都赚了回来,我还多拿了两万的利息,把所有钱都用牛皮纸袋装着,放在俞家主宅的石墩子底下,俞念生恰好坐车回来,看到这一幕后,他把我叫了进去,我们聊了大约一个多钟头,之后就一直见面,大约半年后确定关系。”
    她这个故事,怎么听都像是言情小时中才有的情节,殷顾不仅有些入迷:“然后呢?你们就一直甜甜蜜蜜的交往到现在?”
    周凛笑了一声:“一直交往到现在倒是不假,毕竟我们已经在一起整整六年了,但现实生活中,甜甜蜜蜜的爱情又有多少?我们门第差距太大,他的家族和父母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而他又不肯放弃继承人的位置,所以只能这么耗着,什么时候他顶不住压力找个富家小姐结婚了,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就玩儿完。”
    殷顾便‘啧’了一声:“那你也不能任由他这么欺负你啊,世界上男人那么多,扒拉扒拉还是能找到几个好的,干脆你先甩了他,省的到时候被动。”
    周凛靠在椅背上,已然是微醺的状态,她挑挑眉:“分分合合这么多年,我早就看淡了,俞念生别看今年已经三十五了,但保养的还不错,样貌身材都很好,好男人是不少,但这种品级的男人却很少,最重要的是,他还为我守着身,除我之外,从不接近别的女人,再过几年他四十岁了,我再看情况吧,反正无论怎样,他最好的年华都被我占着,我非但不吃亏,还蛮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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