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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耀每年都会参加这种培训,早就见怪不怪,他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落在殷顾身上,女人身姿窈窕,挽起的柔顺长发下是修长白皙的脖颈,只可惜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
    金光耀动了歪心思,因此越发的心神恍惚起来,弯着腰悄悄走出会议厅,厕所的隔间里,金光耀一边抽烟一边发微信语音,他有一个群,里面全是猥琐的中年男人,每天会发一些偷拍的照片,讲些下流的段子什么的。
    金光耀不敢拍殷顾的正脸,怕被她发现,因此只传了张模模糊糊的背影图,即便是这样,也引得着群老男人垂涎欲滴,各种表情包狂轰滥炸。
    金光耀变更得意了些:“这女的叫殷顾,是我们杂志社刚来的小记者,估计被男人包养了,浑身名牌,性格也傲着呢!不过你们别担心,我早晚收拾了她,等哪天给她水杯里下点儿‘听话水’,下班她就得乖乖跟我走…”
    他正兴高采烈说着,根本没注意隔间外来了人,‘砰’一声门被踹开时,金光耀还愣愣的拿着手机,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出现在他面前,那人身材高大,面容苍白,目光中却带着森然的戾气,就这么盯视了他几秒,男人扶了扶眼镜,微微笑起来,露出了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殷顾是在卫生间走廊遇到晋烯的,刚刚记笔记太过专心,她连衬衣袖子上沾了墨油都不知道,这衣服又是白色的,沾了污渍就更显得邋遢,她就想去卫生间清洗一下。
    好看的人站在什么背景下都好看,他的淡色衣衫在深蓝色墙面衬托下,像是水墨画中的留白,干净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正慢条斯理用一条湿巾擦着修长的手指,反复三遍,后来又拿了一张新的擦,像是刚碰完什么脏东西似的。
    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擦身而过时,晋烯叫住了她:“衬衣脏了吗?过来吧,我有办法帮你洗掉。”
    他说着就牵着她的手腕往洗手台边走,男人的手指触碰在皮肤上带来些许凉意,殷顾有些别扭,但又觉得他并不是有意触碰她,她就没太快挣脱。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流着,晋烯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这才让她褪下那雪纺的衬衣,挤上洗手液慢慢地搓,男人手劲儿大,没几下就搓干净了。
    她披着他的外套准备去女厕换衣服,刚走没几步,就见男厕那边有人慌慌张张跑出来:“要个男的脑袋卡在厕坑里了!”
    这可是闻所未闻的稀奇事,殷顾都有些想看热闹,但她探着头刚往那边瞄了一眼,就被晋烯按着脑袋顶转了个身,他笑着打趣道:“快去换衣服吧,有些场景不适合你看。”
    结果等她坐上车之后,才接到周凛的电话:“你在哪儿呢?和你一起去参加培训的金光耀,他脑袋被人塞马桶里去了,现在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正在医院抢救呢,阿顾,你没事儿吧?”
    殷顾顿了一秒:“我…没事啊?怪不得我刚刚找金光耀没找到,他培训到一半就溜了出去,看那样子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去厕所?”
    外头下了点儿小雨,她原本是要去拳击馆去锻炼的,晋烯赶上来非要送她一程,殷顾就没有拒绝,此时车内充满了一股清爽的柑橘味道,她挂了电话之后,才发现晋烯正转头看她,他问:“找到你那个同事了?”
    “嗯,厕所里呢,刚刚那个脑袋扎厕坑里面的人就是他。”殷顾说。
    “那他人缘一定不好,得罪人了吧?”晋烯漫不经心的笑了。
    地面上已经有了薄薄地一层积水,她踩着水从青砖上跑过去,才发现江承淮已经在撑着伞等她了,男人拍拍她的脑袋,把伞递给她让她先进去,便向前走入雨幕中,殷顾回头时,才看见晋烯也下车了,两个高大的男人淋着雨,就那么对视了几秒,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后来她换好了运动装,江承淮替她往手上绑拳击绷带的时候,就问他刚才两个人谈了什么,江承淮摇摇头,只简单答道:“我们以前见过。”
    “是有什么工作上的来往吗?他是OCR集团的高管,以前还是我高中同学。”殷顾说道。
    “不是。”江承淮这才抬头看她:“五年前就见过。”
    他把那绷带绑得贼紧,又给她把拳击手套戴上,微微一弯腰,大手扶着她的后背,将她扛到拳击台上放下,殷顾光着脚在场地上跑动了一圈,注意力早就转移了:“今天来真格的,想跟我打一场?”
    江承淮跟着上来:“嗯,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看出她心里有事,所以下手格外不留情,殷顾之所以想跟他打,是自己看视频琢磨了几个阴招,想着出其不意使用一下,说不定就能赢,但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一切小动作都会被预先察觉,他一次次的放倒她,摔得她后脊梁生疼。
    最后被他抱下来放在垫子上时,殷顾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心理防线彻底决堤,她就这么仰面躺着,一边呼哧呼哧喘气,一边流着泪咒骂:“江承淮,你有毛病啊,这么狠摔我!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绝情绝义的一个人,等我,等我起来的,我一定要干死你!”
    “叫淮哥,没大没小的,倒还挺嚣张,以后不许这么骂人。”江承淮把她扶起来,叫她靠在他腿上倚着,拿了条热毛巾给她擦脸,纸巾捂在她鼻子上:“用力点儿擤。”
    她的哭泣声渐缓,他才用大手把她凌乱的长发重新挽起来,低头贴着额角轻声问:“囡囡,这些天遭了什么委屈,都跟淮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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