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朗别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我跑到他视线正前方:“所以那天你那什么我,只是为了以牙还牙?”
他又一次调开视线,继续无视我的存在。
我也又一次跟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道:“好,既然你都说清楚了,我也不会再问你了。不过,你还欠了我一样东西没还我,你不是说要礼尚往来么,那你现在就把欠我的东西还我!”
我伸长手臂,将手掌伸到他眼前。
这一回,李明朗终于没再转头,狐疑的望了我一眼:“我欠你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双手一勾,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就像那天在麻小店一样,进而垫高脚尖迎了上去。
双唇紧贴,我和他都瞪大了眼。
我是因为紧张,他则是因为震惊。
嘴上的热度既熟悉又陌生,合着淡淡的口香糖的味道,我用力张开嘴,咬向他的上唇,就像他曾经对我的那样……
然后,就在我感觉到他似乎伸出手抱住我的腰时,又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却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李明朗眼中惊讶未退,还掺杂着了一丝氤氲。
我抹了把嘴,扬高下巴道:“那天在车上你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我回头的时候,你的嘴还碰了我一下。现在我讨回来了,礼尚往来、有借有还,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们两清了!”
撂下狠话,我飞快的跑出航站楼,冲向不远处的出租车候车站。
直到淹没在队伍中,我才敢借着人群的遮挡偷偷往后看去。
李明朗并没有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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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返回公司后,当晚我就将李明朗从我的所有人际关系网里解困出来,用行动表示我的不计前嫌,还发了一条微博说明。
“和暧昧对象恢复纯友谊关系,原来是这么轻松。”
这一次,没人抨击我。
只有程伊伊语气古怪的问我,是不是和李明朗吵架了。
我斜了一眼过去:“没有,是彻底和好了,以后只有业务往来,不谈私交。对了,我还以咱们公司的名义,发了一份传真给楼上,正式提出合作。他们公司也回复了,说愿意提供客户源,但要抽取一部分的介绍费。”
程伊伊看我的眼神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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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我就和成大功介绍的客户联系上了。
新娘叫名美嘉,中日混血儿,长相很有当年《东京爱情故事》里莉香的味道。
由于父母从事外交类工作,美嘉自小在中国长大,后来在日本留学有过几年工作经历,现在跟留美回来的未婚夫一家,一起住在北京的某外交公寓里。
美嘉暂时没有固定坐班工作,以海外代购为生,主要负责日代,美代也稍有涉猎。
我第一次见到美嘉是在她的小型货仓里,四周堆满了过季杂货。
她站在一堆纸箱子中间,愁眉苦脸的告诉我,要花一些时间将这些货物低价处理后,才能安心筹备婚礼,否则婚礼、蜜月、备孕整套过程下来少说也要半年之久。
到时候再等她回过头来,这些货物只能贱卖了。
于是,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在这个十几平米的房子里淘宝,每一分每一刻都感到一种肾上腺素直线上升的兴奋……
然后,我又叫来了程伊伊和小米= =。
她俩瞬间化身为疯婆子,惊叹声此起彼伏。
美嘉见程伊伊和小米出手阔绰,一个高兴给了最低折扣,还私下送了我一包衣服作为介绍客源的谢礼。
由于都是海外代购的精品和经典款式,其中更不乏奢侈品牌,所以即使是前两年的过季款,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淘汰。
说实在的,除了名人明星需要当季置装和淘换旧物以外,普通人买一件质量过硬剪裁时髦的大衣,最少也能穿个三五年,尤其像是我这样精打细算的穷丫头。
程伊伊和小米从中发现了不少限量版,有时候为了争一件衣服还吵得不可开交,而我则在大众款中挖宝。
后来购物结束了,她俩看到我穿在身上的衣服,都忍不住扼腕道,当时只顾着和对方PK,居然让我捡了漏儿。
我的自尊心得到满足之余,也和一直偷偷塞东西给我的美嘉成为了好朋友。
再后来,我还帮美嘉建立了一个清理旧货的微薄,反响极好。
没几天,美嘉就欣喜的告诉我,她的货仓经过微薄的营销宣传,货仓已经清理出去三分之二了,余下那三分之一清理速度缓慢,她打算用三折贱卖一部分,剩下的全送给朋友们。
为了表示感谢,美嘉还特意托朋友帮我代购了一台室内空气清新器,据说是专门用来对付葡萄球菌和PM2.5的。
程伊伊见到了,也要订购一台,虽然她对我将储物房发展成长期滞留地的行为,再次表示不满,可是这一回她竟然只是点到即止的数落,还话里有话的说,要不了多久,就会帮我解决住宿问题。
我告诉程伊伊,她能看上眼的房子我都租不起,所以不必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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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发工资时,我意外的领到了两万多块钱,不算那七千元的工资,余下那一万多来自大禹和酒酒的婚礼提成。
大禹从托斯卡纳发来一条短信说,婚礼最终虽然没有举行,但是他已经说服了父母,不向我们公司索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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