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李明朗记得比我清楚。
李 明朗见我不语,露出刻薄的笑容:“傻丫头,这么幼稚的行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不会做的。带你去沙滩,还要遮住你的双眼,如果是结婚前,那是为了哄你跟他上 床,如果是结婚后,那就是要把你推进海里。还有早上把你弄醒说什么情话,那只是为了要跟你再上一回床,此时无声胜有声,这时候哪个男人还想听女人废话 呢?”
静默了片刻,我问:“你这些话跟你那些女客户说过么?”
“女人都爱浪漫,害怕现实,要是我实话实说了,我还能接到案子么?”
“李 明朗。”我学他那种慢悠悠的挑衅语气:“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和那个男主角是同一种人。你们只会抨击取笑别人,批评别人如何幼稚,但那不是因为你们看得比 别人明白,只是因为你们是个胆小鬼。我猜你肯定是被你的前女友伤害过,要不然你不会一边撮合别人,一边在背后唾弃爱情。”
李明朗渐渐收敛了笑容,我想我可能是误踩了他的死穴。
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我决定再补一刀:“我先前还觉得奇怪,就算成大功想和我复合又关你什么事,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了。现在想起来,原来你是因为嫉妒啊。你嫉妒别人都能终成眷属,而你却是孤家寡人,所以你心理扭曲,所以你才会去看心理医生。”
李明朗眼神一动:“你怎么知道我看心理医生?”
“庄胜宇说的,他说你是他病人,不是看心理病,难不成还是看男科?李明朗,再这样下去,你真会心理变态的,任何一个姑娘都不会放心把自己交给你,到时候你就只能靠耍流氓找存在感了!”
风声很大,围观群众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打从我俩站在这里唇枪舌战开始,就没消停过,这会儿我更听到了一些女性观众的叫好声。
胜利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我低估了李明朗高深莫测的神情。
他向我迈近了一步,目光灼灼:“你再说一次?”
我忍着向后退的冲动,挺胸仰头:“我说,以后你就只能靠耍、流、氓……唔……!”
“氓”字还未落地,我就感觉到被一股力量向前扯去。
进而在天旋地转之间,我的嘴巴又被两片热乎乎的东西堵住了……(咦,我为啥要说又= =)
我瞪大了双眼,望着他半合的眼睛和颤动的睫毛,他的鼻尖正顶着我的,呼出来的炙热气息缓缓拂过我的面颊。
而我只有一只脚勉强支撑着重量,后仰的腰上揽抱着一双大手。
当围观群众又一次发出惊叹,还糅合着几声口哨,我才意识到他在干吗。
我立刻挣扎,同时要张嘴呼救。
可是他的舌头却趁机钻了进来,强势的将我的“呜呜”声全部吸了过去。
还有他的牙齿,反复凌虐着我的嘴唇,这种力道,这种咬人的方式,都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到窒息感突然撤离,冷空气吹向面颊,李明朗已经放开了我,还礼貌的后退了一步。
我险些没站稳,一手捂着嘴,瞪向他勾起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耍流氓?” 李明朗用拇指抹了抹唇角,笑了:“我作为一个资深流氓,在听到你那样的质控后,要是不做点什么,简直就是对不起我自己。”
然后,在我的怒视恭送下,在围观群众们的鼓掌声和叫好声里,李明朗率先迈开腿走进写字楼,同时甩下一句:“祝你和你前男友百年好合!”
而我心里则妥妥的留下一个字:靠……
(● ̄~ ̄ ●)
事隔一天,我又跑到大街上发传单去了。
我在街上站了一上午,也没逮住一对有情人,一直到中午,灰头土脸的返回了公司,程伊伊跟我说,酒酒打了好几通电话找我,可我没带手机下楼,是她帮我接的。
我问程伊伊,酒酒都说了什么。
程伊伊说,酒酒要委托我们公司继续承办她的西式婚礼,下午她就过来,要在今天之内把方案定下来。
程伊伊气色不佳的撂下这些话,起身准备出门。
我讽刺道:“当老板就是滋润,随时随地都能开小差。”
程伊伊没好气道,她今天下午要和刘备一起去警局做笔录录口供,还要买材料做一份提拉米苏哄刘备原谅她。而这一切变故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我。
原来,前天晚上程伊伊根本没经过刘备的同意,就到他工作室借了一件婚纱出来。她本打算第二天凌晨就送回去的,但可能是走的太匆忙了门户没有锁好,等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小偷进去过了,还拿走了其中最昂贵的下礼拜就要交给客户的一件……
可 我还没来及的消化完整件事,也来不及说一声“对不起”,程伊伊对我摆手道:“我现在懒得听你的废话,你说什么都不能补救。但是酒酒这单生意,无论你想不想 接,无论你对那个大禹有多大成见,我站在公司老板和决策人的立场上,都必须要求公事公办。因为你,这几天我和刘备要去跟客户道歉,要去补办材料,还要一起 熬夜赶出来第二件。如果道最后你告诉我你还是把这单生意弄丢了,作为补偿,你这个月和下个月的所有工资都会充公。”
公司的门被程伊伊用力合上,发出阵阵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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