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说得很轻,很有暗示性,但是她听到了,并回过身嘲讽的笑了:“我跟你有私事可谈吗?”
郝欣欣静了半响,漾出一个不咋招人喜欢的算计笑容:“你来录制锋万的节目,他知道吗?”
“我们夫妻俩的事需要向你报备吗?”
郝欣欣语气一转,轻柔的问:“那……沈哲浩安排你来录制节目,姐夫知道吗?”
这个问法、这个语气、这个态度成功的惹到了明绯绯,就见她有丝怒意的瞪了对方一会儿,便噼里啪啦的开始反击:“郝欣欣。首先,如果你以为用这件事就可以要挟到我,或是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那你大可以试试。我也希望你试试,试试你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重!还有,你知道夫妻的意义吗?我,跟危成在法律上合法的,你姐姐就算还活着也是违法的懂不!要是换了旧社会,我是老大,她是老二,端茶递水的工作都归她,你这个老二的小姨子也没立场叫嚣!所以……你的这声姐夫叫错人了。”
郝欣欣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一向软柿子的明绯绯反应这么激烈。
明绯绯继续冷笑,再一次将人不可貌相发挥到极致:“以往,我不跟你生气,那是我看你年轻不懂事,懒得计较!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没脾气。如果你喜欢触及我的底线,我也不会客气。”
说罢,她转身上了一辆刚听稳的出租车,又拉下窗子扔出一句“我就不送你了,你这么大的本事,就是遇到流氓也知道怎么应付吧。”此话一出,成功的引起出租车司机诧异的一眼。
不过明绯绯只想着她表面上赢了,很爽。
可是,当她乐呵呵的回到家里,却在客厅遇到时美仑后,她笑不出来了。
因为时美仑又摆出不知道是不是真高兴的那种笑容:“这几次你都挺晚的。”
“哈哈!我报了摄影班!”她傻笑,希望蒙混过关,可那种令人不怎么舒服的第六感,又不识相的跑出来了。
“哦,刚才欣欣来了电话。”
她很想骂一句“该死”,可是她却道:“妈,其实我……”明绯绯准备道出事实正确宽大处理。
“很晚了,睡吧。”时美仑没有给明绯绯申诉的机会,便率先回房了。那态度不像是生气,但也不是高兴,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当她噎回郝欣欣之后,又被婆婆以同样打断说话的方式噎回。她无力的叹口气,风水轮流转来得太快,快的让她没怎么回味胜利的喜悦,就被某些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打电话告状了。
一回房,危成正看着文件,那副专注的神情好像也看不出端倪。
“老公。”明绯绯坐到他旁边,决定先像最亲密的人坦白从宽。
哪知道,危成一抬头就漾出一个电力十足的笑容,还挑着低沉的嗓音“恩?”了一声。
“咳咳!”悄悄红了脸的明绯绯咧嘴笑了下:“其实,我今天没去摄影班……”
“哦。”危成应了句:“你每天下班就回家,也该出去跟朋友聚聚。”
这么开明的老公,倒让明绯绯的愧疚更深了:“不是不是……我……也没见朋友。”
危成不语,深邃的眸子迎向她心虚的脸:“继续。”
明绯绯很再想作垂死挣扎,但是基于瞒的越久,后果越严重的道理,她抱着死就死吧的想法说:“我……其实我去录制锋万集团的《婚里婚外》了!但是我跟那个沈主席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也没再见面了!我想跟你坦白,不想瞒你,是因为我觉得夫妻该坦然!我可真的没出轨、没搞外遇啊!你要相信你自己的魅力,要相信我不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她一口气说完,却不敢抬头看危成的表情……
Chapter 48
明绯绯忐忑的七上八下,有些后怕,思妥着是不是太冲动了?人家郝欣欣一个电话,她连内容都不清楚,就自动自发的招认了?她有啥好心虚的?
陷入有些不安情绪中的明绯绯,没勇气抬头,以至于忽略了危成好笑的表情。
那眸光中笑意融融,整张脸都漾着逗弄的意味。
“哎……”明绯绯轻叹一声,低头低语:“我去洗澡。”
危成不语,低头继续看资料。
明绯绯听到翻文件的声音,心情很沮丧。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夫妻冷战吧?
那谁谁谁说过:“别坦白,夫妻间容不下任何沙子。坦白了以后就等着被翻旧账吧!千万别相信那种‘你说吧,我可以接受,我能原谅你!只要你说我就当做没发生过’的话,那绝对是陷阱!”
想到这,明绯绯心情顿时跌入谷底。前人的经验之谈居然被她如此轻易的忽略了。
果然是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
有人说寂寞是最会见缝插针的扮演者,此时她深表赞同。没想到老公就在身边,可她却觉得被孤立了……
她不敢说“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这么文艺的话,也从不自诩为琼瑶模式中备受迫害的最悲惨女主角。她只想活出自己的感觉,走“明绯绯式”的真实路线。
如果有人问:“你觉得你自己是什么人?”
她只会说:“我是普通人,我是平凡人,我是上帝眼中的弱者,所以只有穿上坚强外衣的笨人。我始终希望上帝遗忘我,希望它不要把不幸降临在我身上,我就这么渺小下去很自在、很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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