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在屋里歇了一夜,次日下午才去经阁内继续誊抄经文。
她内心忐忑,既想遇上宋佛海将话说清楚,又不太想遇见他,只怕见面徒添尴尬。
踏上二楼后,唐锦刚走了两步,身体忽然僵住。
穿着晚波蓝色锦袍的男子站在洞开的窗前,头发半披半束,发顶依旧簪着昨日那只被她抓握许久的文殊兰发簪。
宋佛海侧转身体,回头朝她招了招手。
唐锦站在原地,裙下的素履犹豫着探出半步,最后似下定决心般,朝着宋佛海走去。
“你很紧张。”
唐锦轻轻颔首,在脑子里斟酌了一下语言,刚要开口时,却发现宋佛海抬手将窗户关上了。
经阁里的光线陡然暗下来,她心里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刚想后退一步,一只有力的手臂便圈住了她柔韧的腰肢。
唐锦低呼出声,宋佛海已经将身体贴近,单手捏着她的下颚,拇指轻轻擦过她丰盈的下唇,俯身将唇印在她唇瓣上。
……
吻上她的那一刻,宋佛海脑子里所有的乱象都消失了。
他昨天一整夜都没睡着。
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她跪趴在身前,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的身体,每一寸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胸口那颗小痣,眼睫下时而迷离,又时而清澈的瞳孔,还有她整齐的贝齿与粉色的唇……一切皆如魔障,而他也只能维持表象端庄,神魂已为昔日进退维谷的欲望所撕裂。
自打他决定沾染这欲,便再也无法修善自身。
日夜煎熬,最后也不过降于心头恶念。
……
唐锦眼睛微微圆瞠,后退了半步,却被他揽着腰从地上提起,旋转了半圈压在了窗户上。
她抬手抵在他胸膛上,轻声呜咽了两下:“宋……”
宋佛海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他虽然不太会察言观色,但是却也能猜透她此时的想法。
昨日是因为那几颗黄杏,她才在自己面前丢盔弃甲,放下了防范。
但是一夜过去,想必是又冷静下来,思量诸多,开始犹豫不决。
甚至可能想着拒绝他。
可是他又怎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自想起她后,每日醒来都须得沐浴净身。
他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郎,知道自己所求为何,也知道万般念头皆因何而起。
只有得到她,他的内心才能真正安定。
宋佛海吻得很有技巧,男人在这方面大概都是有些天赋在的,哪怕事实上只吻了她几回,梦里却已经欺负她千百次,用了自己所有想象力去撩拨尚且稚嫩的姑娘。
……
唐锦被吻得七荤八素,身体被他的气息包裹,根本无处可逃。
她短短换气时,宋佛海的唇落在她颈侧,再度用舌尖舔过她敏感的肌肤。
她克制不住地在他掌下颤抖,双手抓着他的衣袍,轻声求饶:“宋先生……不可。”
“没什么不可。”宋佛海在她耳边低语,“你要什么,我都是愿意给的。”
“别拒绝我,小锦。”
宋佛海双目温柔,如深海可将她溺毙。
唐锦觉得一切都错了,可是一切都不受控制。
他的动作太快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这里是经阁,宋先生……不能……”
宋佛海打横将她抱起,徐步走到了几排书架后,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墙角。
“这里,可以。”
宋佛海垂眸凝视着她的眼睛,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张口含住了她的唇。
唐锦靠在墙上,一件件衣衫在坠落在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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