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佛海从怀中取出一只红木盒,放在了她的枕边,匣子上镂刻着一丛丛文殊兰,还有两句模糊的诗词,隐约可辨“寻心若问空明处,七星点灯破云来”。
唐锦又翻了个身,手指勾住了宋佛海阔袖袖口,她呼吸骤然重了几分,朱唇微微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只能听到越来越沉的呼吸声,和低低的喟叹。
宋佛海指尖轻轻点在她眉心,看着她脸颊上浮出胭脂色,右手分开了她的双腿,指尖触碰到腿心一小块被洇湿的布料,才恍然她可能是做了春梦,就是不知这梦中是何光景,竟让她动情如此,难耐如此。
唐锦无意识抓住他的手腕,往腿间送去。
宋佛海犹豫了片刻,手掌挑开她亵裤边缘,钻进了她薄薄的寝裤内,修长微凉的掌心覆上那处湿润的幽密之地,如玉笋般的长指按压在她小小的蜜豆上,唐锦双腿合拢,下意识绞紧,再度被宋佛海分开,灵活的指尖刮蹭着腿心的细缝,凉丝丝的中指在穴口轻轻按摩碾压,浅浅地出入饥渴难耐的小穴。
只是来来回回按了几下,她便难受得不行,娇气地哼唧起来。
宋佛海将中指送进去,里面层层迭迭,细细密密的媚肉便疯狂绞住了他的指根。
……
唐锦快要疯了,她还是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依稀嗅到他垂下的发丝间,散开了一缕又沉又雅的冷木香,男人手掌在她腿间狭玩,逗弄般轻轻戳刺着汁水横流的穴口,但呼吸却平静又规律,似乎根本未曾动情,可是他的指尖太灵活,太可恨了,撩拨她反反复复沉入欲海,可却根本得不到满足。
她知道,眼前的人可能不是裴忱。
裴忱万不会这般狎谑,那人更为莽撞,比她更容易动情,总是在情动时便提枪上阵,丝毫不会用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手段折磨她。
“要……给我……”
唐锦委屈又小心翼翼地低喃。
宋佛海手指停了停,在她眉心轻轻吻了一下,轻声安抚:“还不行,小锦,还得再等等。”
过段时间,待他们正式见过,到时他定会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唐锦感受到那根细细的手指忽然插得好深,她引颈吟动,小腹骤然收缩,一股透明的阴精一泻千里,弄脏了宋佛海的手指和掌心。
宋佛海从袖中掏出帕子替她细细清理,为她重新系上亵裤腰带,将被角搭在她的胸腹。
……
浴桶中的水彻底冷却,侍女推开禅房的门,没听到屋内动静,进去后才发现小主子躺在床上,卷着被角睡得极沉,下人轻手轻脚地将洗澡水抬出去后,房门很快再度被关上。
雨水从夏摩寺重檐上滚落,噼里啪啦砸在青石上,宋佛海立在藏经阁第叁重阁楼窗边,听着暮钟声幽远徐长,回环在山势斗转的峰林间,观望着漫天昏色将将剥落,高岭间但见草木葳蕤,雨势暴烈,万物寂然。
银朱将铜黄色的油纸伞合上,靠在了格扇门外,掸了掸被雨水打湿的衣角,从袖间取出一只竹筒,轻步踏上了吱吱呀呀的木梯。
经阁叁楼显得颇为空旷,摆着一张长案,地上放置着几个厚实灰色蒲团,桌案上只搁着几卷经书,一迭金粟山藏经纸,一只朴实无华的毛笔,一方砚台,和一块靠在砚台上的松烟墨锭,以及一对檀木镇纸。
藏经纸上抄写的《妙法莲花经》堪堪只写到第十五品,卷面整洁,字体工整,是极为端正的正楷字体,运笔刚劲不失柔媚,停笔处一句“是从何所来,以何因缘集”,堪称银钩铁画,游云惊龙。
银朱缓步行至书桌边,余光扫了眼桌面上未抄完的经文,将手中的竹筒递上:“佛爷,江南那边的文书送来了。”
宋佛海折身走回桌边,将竹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卷文书,盘膝坐在蒲团上,展开了纸张细细阅览,眼帘虽然未抬,却也能一心二用地问道:“可曾查到海望侯府那些人为何会来夏摩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