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了。
可她没去找他,她知道这段婚姻中她的问题也很大,她也想冷静平缓下情绪。
时间一晃又是五天。
这天,柳逾歌快要睡下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我是贺俊,至龙喝醉了一直在哭,你快过来,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
柳逾歌看了下时间,晚上十点,这么晚他还在喝酒?她起床穿衣,问了贺俊在哪后她打车过去。权至龙喝的醉醺醺的,在哭,叫她的名字。
“怎么喝成这样?”柳逾歌问。
“呵。”郑东赫挑眉一笑,“为什么喝这么多你不清楚吗?”
“逾歌呀~”权至龙叫她。
柳逾歌走过去,走到他跟前时他眨着眼,“逾歌?”
她还没说话他唰的一下抱住她,“你终于来了。”他抱着她直哭,也安分了,就在大家以为回家洗洗睡时,权至龙突然推开柳逾歌往外走,把大家伙都整惊呆了。
这什么神发展?
贺俊追上去,“至龙,至龙你去哪?”
“下次不要再叫她过来!谁再叫她过来就是跟我过不去!”
词严厉色的让在场的人懵逼了,没想到权至龙会这么下他老婆的面子,贺俊尤其,都傻眼了,“可……可是……是你一直叫她的名字,我才打电话叫她过来的啊。”
权至龙没理会,又往外走,他说了不会再去打扰她的就是不会再去打扰她,所以即使再想她、想的快要发疯了他也还是硬生生的压下对她的思念。
只是好难啊,没有她,他连入睡都没有办法,每天都要依靠酒精才能勉强睡着,他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第60章
权至龙一走, 其他人也跟着走,留下柳逾歌一个人在原地, 郑东赫走了几步又回头, “跟至龙好好过不行吗?”
别看至龙平常一副狂拽酷帅吊炸天非常厉害的样子, 但郑东赫知道他和柳逾歌之间的主动权从来都不是在至龙手上, 而是在柔柔弱弱不显山不显水的柳逾歌身上。如果要用文艺一点的比喻来说就是——柳逾歌是那放风筝的人, 至龙则是那只被放的风筝。柳逾歌让他上天他就上天,让他下来他就下来,让他往东就往东,让他往西就往西, 至龙没有半分自主权。
柳逾歌抿了下唇, 郑东赫看她一副‘我不想跟你们说’的样就来气,“知道我们为什么都不喜欢你吗?”
他这会儿也不急着离开了,反而从烟盒中摸出一根烟点上, “老公圈子里的人都不喜欢你,你不觉得你有很大的问题?”
抽了一口, 郑东赫又说:“至龙跟我们说他要跟你结婚时,我们比谁都高兴,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我们比谁都清楚, 所以对要跟他结婚的你我们都心存好感,想要好好感谢你,跟你打好关系。”
“至龙说你出身宗家,做的一手好菜,在我们面前吹爆了你, 说你做的饭天下第一好吃,搞的我们心痒痒的,都想尝尝你的手艺。你们新婚第五天,我们带了礼物上门拜访——”
郑东赫说道这,第一次拜访的不愉快回忆又涌了上来,他嘴角扯开一抹嘲讽的弧度,“去的路上,我们一直在讨论你会做什么好吃的招待我们,贺俊那个蠢小子还特意没吃早饭,就为了吃你那一顿饭。”
“可是你是怎么招待我们的?出身宗家——”他咬重了宗家两个字,“礼仪教养一流的你是怎么对我们的?你连一个礼貌的眼神都欠奉,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你没那个意思,但你的言行举止不这么说,你的傲慢你的轻视从你的话里,眼里都可以看到,你看不起我们,你自己可能都没发现。可能你还觉得你做的很好,因为你全程都很有‘礼貌’的接待了我们!”
郑东赫嘴边嘲讽的弧度继续扩大,“那顿饭吃的我们胃都疼了,从你家出来后我们几个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兴冲冲的把脸送到你面前让你踩。后来又发生了几次——‘为什么又出去玩了’,‘怎么又喝这么多的酒’,你对我们的嫌弃是挂在嘴边,写在脸上。”
“我们认识他比你认识他要早,要久,是他朋友。你把老公的朋友都得罪了又有什么好处?”
“更不要说你家里人对至龙的训斥和谩骂了,你们是横也骂,竖也骂,看不上他,说他上不了台面。真那么看不上他当初就不该嫁呀!嫁都嫁了,婚后再来说那些不觉得搞笑?”
“出身宗家、是名门后代又有什么了不起?”郑东赫讥讽挑起眉眼,“还不是连最基本的礼仪和尊重都不懂?你们也就凭那点可怜的血脉沾沾自喜了,也就只能通过那些贬低和训斥来获得高.潮了。”
柳逾歌的唇抿紧了。
“东赫,走啦。”贺俊伸进脑袋叫道。
郑东赫又说:“至龙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你不可?干嘛非要在你们家面前装孙子?还不是因为爱你!柳逾歌,是因为爱你他才收敛了所有的锋芒,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学《三字经》,不抽烟不喝酒不吃泡面不泡吧不出来玩,所有你不喜欢的他都改了。他做了那么多,你呢?你有为他做过什么吗?听过一场他的演唱会吗?跟他的朋友吃过饭吗?维护过他吗?没有,你没有为他做过一件事。高贵的你从没有迈出你那尊贵的脚,向他走过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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