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俄罗斯饭团:驳回。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我更偏纯爱一点。
人形自走绷带精:嘁。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更何况你忘了最初的那个费奥多尔了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有他在,局势只会更加复杂,不要前面剧本编写这么多后直接给我烂尾。
──
太宰治又一次的国木田独步面前出现。
他依旧是那身白色连衣裙打扮,针织披肩掩盖不住脖颈处缠绕的绷带,肤色透露出病态的苍白,脆弱到随时都可能昏过去。
他缓缓抬起头来,控制着上次回去修好的轮椅来到青年身边,展露出一个腼腆又温柔的笑,“国木田先生,又见面了。”
“最近经常在这里看到你。”按照行程表在饭后散步的国木田独步停下脚步,熟稔的与对方打着招呼。
自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两人时不时会在附近的某个小公园碰到。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心有灵犀,一来二去后,两个年纪本就相仿的年轻人逐渐熟络,关系也愈发亲近,仿佛最初的尴尬从未存在过。
青年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处,眼神暗沉,苦笑道:“如您所见,我腿脚不太方便,一个人出来也没法走太远,只能在附近挑一块合适的地方吹吹海风。”
“之前一直忘记自我介绍了,我之前在东京大学医学部就读,只不过因为突然出了点意外,现在还处于休学期间,准备以后身体好转再回去。”
似乎是因为现如今的身份不好拿出手介绍,青年一直隐瞒的职业直到两人熟络之后才和盘托出,“现在就是个闲人,只能在家里当个累赘。”
“宫野小姐。”
国木田独步并不在意这些内容,相比起前几次见面的气氛融洽,男人隐藏在反光眼镜之下的那张脸表情格外严肃。
他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在下班时间进入工作状态,于阵阵微风之中,让话题回到他所在意的内容,“你之前说的那些记忆,可以更详细点跟我谈谈吗?”
太宰治表情茫然。
“那些记忆?”
对方点了点头,“没错,我想知道细节。”
在过往几次见面中,考虑到国木田独步的职业,他已经如数告知了自己所知道的内容。如今却让他重复一遍,太宰治并不知道这么做个必要性为何。
青年一时间陷入沉默,指尖勾着从脸颊两侧垂落的假发发梢,像是在努力组织着语言。
“国木田先生,一直带着那个笔记本呢。”
太宰治的视线落在对方手中封面写有理想二字的小册子上,眼眸半阖,缓缓叹了口气。
“理想啊……您跟我的恋人,在某些程度上十分相似,都是在这个世界的泥潭中不断追逐理想的人。”
虽然说以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将二者混为一谈是对国木田独步的不尊重,但是那两人本质上追求理想的方面如出一辙。
只不过魔人完全摒弃了道德观,疯的彻底。
待对方话音刚落,国木田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一僵,那一瞬间,似乎有不知名的某物破碎。
他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语气飘忽不定,艰难重复道:“恋人?”
相处多日以来,难得让他感到几乎每一条都符合理想女性的宫野治子,居然已经有了对象吗?
“只是相似,这根本的东西却完全不同。”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国木田独步的异常,太宰治急忙摇了摇头,兀自否认了自己先前的说法。
“国木田先生是武装侦探社的人吧,那么您的行事准则,应该也坚守着正义的一面,这是十分困难且伟大的,令我感到敬佩。”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生命的重量,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坚信自己的道路绝对正确。所谓理想,既可能是人生的道标,也可能是一剂毒药。如果在心知自己的理想永远无法实现的情况下,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表现得如同过来人,似乎亲眼见证过被自身理想焚烧殆尽之人的终路,全程目光没有与国木田独步有所交汇,缓缓攥紧了裙摆。
“就像他一样……或许这也只是我掺杂了过多个人感情的感官罢了。明明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却还记得那个人跟我站在对立面时的心痛感。”
哪怕是刚刚得知心怀好感的女性有了恋人,进入工作状态的国木田独步很快恢复正常,捕捉到太宰治话语中的重点。男人皱紧眉头,听到这些前段时间从未知晓的内容,追问道:“这些记忆,你曾经不曾拥有吗?”
在此之前,他原本以为宫野治子失去的记忆与武装侦探社有关,调查方向也是如此,然而对方最新坦露的消息却指向了另一种可能。
“我不知道。”太宰治沉默半晌,仔细思索过后回答道。
“或许是本来拥有的东西,但是自从醒来后,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
“只是隐约觉得,我并不会怪他。因为那个人在当时也没有记忆,只要他能记起过去,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那双鸢色眼眸只剩茫然,随后又被不甘等复杂情绪填满,“但他还是离去了,留下我一个人。”
“在那期间,我跟国木田先生应该是可以互相信赖的关系,并且很了解您,又经常恶趣味的捉弄您。”青年深吸一口气,回忆起这些如同笼罩在迷雾中的内容,依旧让他感到阵阵不适,“真的十分抱歉,这些事我已经记不清了,甚至无法分辨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