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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藏在暗处的三花猫曾见到过,少年偷偷摸摸饮下一大杯不知从哪得来的镀金水,躲藏在人迹罕至的角落一饮而下。
    那之后没多久,他又颤颤巍巍从地面爬起来,在手下焦急地寻找之下,慢吞吞跟着回到港黑总部。
    “夏目老师应该已经能根据调查结果猜到吧,我因为潘多拉·亚克特的缘故很难死去,但是在最初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甚至在轮回初期,经常因为各种原因死去。”太宰治的神色黯淡,连声调都带有长久以来无法得到休息的萎靡不振。
    似是想到了过往以来的每一次终结,不间断的痛苦施加于身,他能做的只有咬牙隐忍,等待时间让自己习惯所有苦痛。
    死亡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是一生的终点,对少年而言却不是。
    “嗯,具体怎样我已经记不清了,那个世界毕竟没有异能力的存在,潘多拉·亚克特作为梅勒斯的首领也比较低调。”他半阖着眼,在寂静一片的空间中聆听着恋人心跳的鼓动,只有这样才能感到些许慰藉,“不对,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是有异能力的,但只有潘多拉一个人拥有。”
    不然他无法重置时间,将世界拖入永无尽头的莫比乌斯环中。
    津岛修治深吸一口气,完美表演了一个被迫在人前将伤疤掀开的悲惨人士,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在他眼底绽放,“那段时间,因为拿到手中的剧本本就不完整,《斜阳》并没能杀青。而我跟费佳也订了婚,在婚礼的前一天夜晚,潘多拉·亚克特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他……好像是在我脑海中灌输了什么,一瞬间,我便彻底无法思考了。就好像置身于淤泥之中,一片漆黑,明明有在竭力呼吸,窒息感却愈发强烈。”
    少年颤抖着,即便有着恋人的怀抱作为依靠,依旧无法令他心底的惧意消退。
    “恍惚中,我看到了潘多拉·亚克特手里捧着一本残缺的书。那本书像是从中间被撕裂,在他手中的只有包括封底在内的后半部分,页面一片空白。”
    “他好像说了什么……但是我没能记住那些内容……”
    冷汗自太宰治额角沁出,划过他脸颊上的红肿伤痕,阵阵刺痛感传来。
    早已习惯疼痛的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只要自己的躯壳依旧在呼吸,依旧能感到痛楚,就代表着他还得继续在这看不到尽头的舞台上,表演着一幕幕滑稽的傀儡戏。
    “那之后,我好像是找到了一把枪,但是很奇怪……森先生并没有那种东西。费佳一直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很焦急的模样,但是我完全听不见,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次睁眼时世界都变了样,异能力出现,森先生也不认识我了……就这样一直轮回,直到现在。”
    津岛修治缓缓抬头,与费奥多尔那双深不见底的瞳眸对视,很快又被对方重新摁入怀中,似是不愿让他逃离守护。
    深情与爱意的表象背后,隐藏着夏目漱石未曾察觉翻涌的暗潮。
    【与“好心的俄罗斯饭团”私聊中】
    人形自走绷带精:不是,这种完全虚拟的牌没意思啊,让我看表情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别想耍赖,到你了。来,左手起一到七选哪张。
    人形自走绷带精:费佳你故意的!挡着我啦看不到表情还玩个什么[复杂.jpg]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在说什么呢太宰君
    人形自走绷带精:啊,又是魔人模式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玩扑克而已,这种小事对于你我来说,微表情根本不能代表什么
    人形自走绷带精:让我看啊,费佳你再这样我要往你脖子里吹气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我不介意
    人形自走绷带精:……你就是想让我说出这句话吧
    ……
    即便聊天面板再怎么不正经,费奥多尔的表情也没有更多不该有的变化。
    他确实如津岛修治所说那般,很难演绎情感波动过大的角色,不如对方那样切换自如。如今最困难的场景过去,剩下的只需要本色出演即可。
    “我们相爱的第一个世界,真正重置的时间是在太宰死去后的两年半左右。”指尖插入恋人的发丝间,费奥多尔隔着绷带轻抚着将悲惨柔弱标签死死贴在身上的津岛修治,努力让自己的神色带上些许愠怒。
    “森伯父接受不了太宰的死亡,把诊所关闭,自己一个人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不相信未婚夫在婚礼前夜突然想不开自杀,一直在尝试着寻找真相。”白色毡绒帽晃动,费奥多尔神色晦涩,缓缓摇头道:“但是潘多拉·亚克特隐藏的太好了,我没能抓住他。”
    他双臂不自然地施力,将津岛修治抱得更紧,“之后轮回开启,每一次我都失去了所有记忆,与太宰为敌。”
    夏目漱石若有所思地翻着目光落在了两个紧紧相拥的少年身上,了解了二者不为人知的过往后,某些难以理清头绪的事件逐渐明了。
    他不得不相信太宰治的说辞,龙头战争的开启时间,与少年这一年以来诸多具有前瞻性的举动,足以证明这段经历的真实性。
    目前最大的问题,在于潘多拉·亚克特的意图。
    “太宰小子,你判断‘书’在潘多拉·亚克特手中的依据,是依靠当时的记忆吗?”隐藏在横滨幕后的老者胡须微动,继续在重点问题上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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