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瑜心说得风轻云淡,但是安沅知道,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哦?齐捕司长伤着哪里了?本宫也可送一些膏药过去。”
齐瑜心一听,道:“皮外伤罢了,不劳娘娘费心。”
齐瑜心不想与安沅有过多的接触,她现在只想回去旧案房,把案子整理好。
“可以让本宫看看么?”
齐瑜心知道,她还在试探自己,齐瑜心脱下了护腕,把袖子折起,露出了手臂上一道不深不浅的剑伤。
安沅看了眼,忽然觉得触目惊心,这个人…当真是遭到了刺杀?她不可能为了防备别人,而划了自己一刀的…
齐瑜心很快又把自己的护腕穿戴好,道:“还有一些伤在腹部和腰部,其状丑陋,微臣就不碍了娘娘的眼了。”
安沅觉得这个人油盐不进,转念一想,想到了另一个突破口。
“那齐捕司长可就要好好休息了,你承蒙皇后娘娘的欣赏,若是她能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齐捕司长你这是前途无量啊!”
齐瑜心听到赵慕言和皇上摆在一起,忽然心里一疼,眉目不自觉地皱到了一起。
“微臣只是想做好本分,若娘娘没有其他事,微臣便先行告退。”
安沅轻轻应了一声,算是放过齐瑜心了,因为她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齐瑜心在听到皇后和皇上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娘娘,您怎么这么轻易就放了她?难道您信她说的?”
身边的宫女走了过来,安沅摆了摆手,道:“自然是不信的,她表现得如此天衣无缝,还不是露出了破绽么?这点破绽就够了…”
安沅暗笑…
这已经足够让她安排一些事情了。
齐瑜心一路走回旧案房的时候,心中一口闷气完全屯在了胸中,出不来…
皇后娘娘和皇上…
对,他们…本该是一对,自己没有资格去在意什么…
齐瑜心回到旧案房的时候,脸色铁青,孟乾和林清轩知道事情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瑜心?”
“没什么,她想拉拢我罢了,我拒绝了。”
齐瑜心又撒了谎,这后宫之事,她不想把孟乾和林清轩牵扯进去,也不想他们懂那么多。
“哇…连后宫都拉拢你…瑜心姐,你真是现如今宫中的当红炸子鸡了。”
孟乾也不免赞叹,做捕司做到后宫都要拉拢,可见齐瑜心的人格魅力…
一旁的林清轩却没有说话,她的心境比孟乾清明得多也细心得多,她只需深入一想,便知道这安贵妃没有拉拢齐瑜心的必要,毕竟齐瑜心只是个捕司,于权力争斗上对她完全没有帮助。而安贵妃的爹安陆为官清廉奉公守法,是难得的好官,没有犯法,也没有拉拢捕司的必要,而且就算拉拢捕司,也不是拉拢旧案房的捕司。
林清轩知道齐瑜心在说谎…
只是她也没有当场拆穿,更没打算问,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既然齐瑜心不想让他们知道,自然有她的道理。
一天下来,齐瑜心和二人整理好案情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而这一天林清轩一直都在注意齐瑜心,除了心情不太好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
但愿没事…
南国,皇宫,凤禧宫。
“你请我们来,到底是什么事儿?”
唐亦柔问道,毕竟这个人若是把三尊大佛亲自请来,那肯定是有大事,毕竟她对他三人,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
“齐瑜心,我安排的棋子,最近在查一个案件,而一切的证据都指向八皇爷,唐宗彦。”
赵慕言开始慢慢叙述着案件的经过,旧案房一等人又如何怀疑八皇爷,也把齐瑜心在京中遇刺一事告知,这让唐渊心中警钟大响。
但是唐亦柔的注意力却在赵慕言的‘棋子’一词上,这个人倒是巧妙,把棋子一词说出来,倒成了她俩最好的掩护,再怎么来往,唐渊也只会认为赵慕言在为自己筹谋。
“八皇叔竟然如此嚣张!”
唐奇忿忿道,气不打一处来,想不到在眼皮子底下暗中操作的,居然是自己的亲人。
“八弟这个人一向有野心,照你说的,既然八弟这般有钱,想来他也应该贡献一下了。”
唐渊不怒反笑,在一些事情上,他还是显得特别的冷酷无情的,尤其是在肃清敌人的事情上。
“按我看来,齐瑜心这次最多也只能给八皇兄提个醒,不能伤其根基,毕竟树大根深,要连根拔起,靠一个小小的案件,是没有用的。”
唐亦柔一指轻轻敲着桌面,续道:“这人既然有这么多的钱,一来我想着可能是为自己招兵买马,二来…你们可听说过买官?”
此话一出,赵慕言笑了笑,道:“长公主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招兵买马兹事体大,而且太过招摇,而一个最快也最容易把自己的势力渗入朝中的,便是买卖官位。”
赵慕言的话音落下,似是给了唐渊一个重重的一锤,给他说明,现在朝中,可能有很多都是八皇爷的势力。
“看来该调查一下吏部了。”
唐奇道,官爵提拔升迁一事都是吏部在负责,想来从吏部下手,是最准确的方式。
“现在先不要打草惊蛇,不过我想,八皇爷也该帮忙填补一下国库了。”
赵慕言觉得心中有着丝丝报复的快感,既然唐宗彦那么在乎钱,那么她便先从他的钱袋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