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悠闲地夹起一条青菜,吃得优雅,见齐瑜心不急,孟乾也不急了,马上跟着吃了起来。
等一刻过去,齐瑜心凝神注视了周围,笑道:“走吧!”
齐瑜心和孟乾来到了罗宅,沿途听说这罗海死了后,弟弟罗山在半年前也已经死了,现在当家的是罗家兄弟的堂弟罗岩。
让家丁通传过后,便进去了,大厅内等着二人的是一个男人,奇怪的是,这个男人戴着面具,看不出真容。
“两位大人好。”
这人没有江湖人的感觉,反而彬彬有礼,像个读书人。
“罗当家好。”
齐瑜心也打过招呼,罗家的前身是盐枭,后来跟官府达成了一致,变成了正当的盐商,只是这也只是五年前的事情,盐枭叫久了,石家庄的人也一时改不了口。
那罗岩看了眼齐瑜心和孟乾,笑道:“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罗岩也不愿意多客套,直入正题,这也正和齐瑜心的意,她也不想待太久,免得引起那地方官的怀疑。
“调查贵兄罗海一死。”
此话一出,罗岩似是没有什么反应,半晌才道:“你们是京城来的?”
罗岩似是不信,虽然齐瑜心和孟乾一身飞鱼袍,但是罗岩依旧戒备心十足。
“是,我姓齐,而他是我的同僚,姓孟。”
齐瑜心说完,罗岩浑身一震,道:“姓齐?可是叫齐瑜心?”
“是的。”
那罗岩紧握着拳头,似是有些紧张,忙道:“有何凭证?”
齐瑜心和孟乾对看了一眼,然后拿出了搜查令,上面清楚写着申请搜查令的捕司,参与调查的捕司和调查的案件,上面赫然就有着齐瑜心的名字。
“镇北将军一案被破的大功臣…原来是你…”
罗岩看罢,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伸手除下了面具,这才露出了一张有着几道刀疤的脸庞,带着几分狰狞。
“你…”
齐瑜心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不知道罗岩这是什么意思。
“久闻你的名声,想来你是信得过之人,我大哥的冤情,终于有沉冤得雪的机会了…”
齐瑜心和孟乾依旧沉默,等着罗岩说下去,罗岩重新把面具戴上,续道:“我就是罗山,罗海的亲弟弟。”
此话一出,齐瑜心和孟乾皆是哗然,罗山不是已经死了么?
见二人惊讶的表情,罗山苦笑道:“想必二位定然以为在下已经死了吧?”
齐瑜心和孟乾没有回应,毕竟如何回应都觉失礼,只不过他们的表情已经告诉了罗山答案。
“一年半前,有个黑衣人要我把我大哥在同乐钱庄的钱全部提出来,每隔半年提一次,只要做到了,他就会放过罗家。”
罗山开始娓娓道来,她知道齐瑜心和孟乾前来,问的便是这件事。
“只是就在半年前,当一切存款都提完后,那黑衣人想杀了我,一刀刺向我的心脏…”
罗山指着自己的左胸处,续道:“好在我天生心脏偏移,这才没有死,但是为了罗家,我让罗家给我办了丧礼,然后假扮成了罗岩,改变了所有的性格和装扮,甚至毁去容貌,这才逃过一劫…”
齐瑜心听完,说道:“告诉我多一些关于那个黑衣人的信息。”
“那个黑衣人之前一直都跟我大哥接触,我对他不甚了解,只是知道,他似是有些政治背景,而且武功很高,即便是我,也在五招之内被取下。”
官?齐瑜心眉头一蹙,这案子果然有许多隐藏的阴谋,也因为罗山知道这个黑衣人有政治背景,所以才会对自己和孟乾那么的警戒,深怕是他派来的人。
但是武功这么高…又不像是那群只会读书的官…
“我大哥的死,肯定与他有关系,那日我大哥拿着几本账本出了门去见这个人,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有一晚上,罗家进了贼,大哥的书房被捣乱了,我想…是那黑衣人干的好事,可能大哥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才…”
齐瑜心知道,那些关键证据都被消除得一干二净,肯定被人暗中做了不少手脚,如今想来,他们始终是百密一疏,忘了同乐钱庄这个存在。
“你可知他要钱来做什么?”
罗山听罢,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那人身上,是否有女人的胭脂味?”
齐瑜心继续问道,罗山一听,马上忙不迭地道:“对!大人您怎么知道?”
“我这里掌握到一些线索罢了,除了这些,你还知道黑衣人些什么么?”
罗山此时摇了摇头,表示已经不知道了。
“好,谢谢你。”
齐瑜心不敢多留,和罗山道别后,便和孟乾回去客栈了,那衙门那群人似乎还没回到石家庄。
“瑜心姐,那黑衣人肯定就是那连环杀手了!”
听了这么多,孟乾大胆做出了猜测。
“应当是…”
齐瑜心颔首,也不否定孟乾的猜测,转头看着孟乾,抿了口茶,道:“孟乾,可知道为什么死者的胸前和背后都涂抹了血么?”
“为什么?”
孟乾倾身上去,好奇地看着齐瑜心,十分想要知道答案。
“可记得那黑衣人身上有女人的胭脂味?”
“记得…等等,瑜心姐,你意思是,那黑衣人为了掩饰自己的气味,所以才用血腥味去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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