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心,听说孟乾啊,死活都要来宴席,说是有好吃的绝对不能错过,哈哈哈。”
林清轩想起今天来那捕司跟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她也是如同现在一般发出爽朗的笑声,虽说皇宫之内不能随意喧哗,但是周遭没人,林清轩也就放肆了。
齐瑜心低头一笑,想着孟乾撑着那行动不便的身躯来,便觉滑稽。
“还有,听说旧案房又破了案子,还是镇北将军的案子,那些在分队的捕司都开始想着要来旧案房当差了。”
林清轩笑道,只见齐瑜心也是笑着摇头,别说齐瑜心不信,就算是林清轩也是不信的。
“只是他们也只是说说,谁真敢像孟乾一样,来旧案房赌了这么一把。”
齐瑜心颔首,道:“对啊,一旦这些旧案翻不了,便是徒劳了。”
齐瑜心轻轻叹了口气,转头问道:“孟乾伤势好些了么?”
这三天齐瑜心一直在忙着结案的事情,一直没有时间去探望孟乾,只是听说孟乾伤势复原颇好,便不再多担心了。
“嗯,好得很快,毕竟年轻嘛!”
大概再过几日就能活蹦乱跳了,林清轩想起孟乾那副总是精神满满的模样,便是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二人就这样聊着,便到了听风楼,两人是最早到的,也不知道除了皇上和皇后,还有谁会出席…
太监正要给齐瑜心倒酒,正当齐瑜心要拒绝的时候,林清轩便道:“瑜心,今日皇上亲自设宴,抿一口也好,莫要扫了皇上的兴。”
林清轩和齐瑜心是并肩而坐的,说话极轻,齐瑜心听后觉得也有道理,便让太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另外叫了太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小病初愈,没什么必要,齐瑜心还是不想喝酒,况且…她酒量也不好。
不多时,陶明毅也来了,他身着一身深红,坐在了离皇上最近的那个席位,转头看向林清轩和齐瑜心,笑道:“看来两位精神都不错啊!”
“是啊陶门主,您的精神也不错。”
“嗯。”
林清轩爽朗地回答着,而齐瑜心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然而陶明毅也已经习惯了齐瑜心这种不咸不淡的回应方式,看到她脸带笑容,心里也就觉着放心了。
后来皇捕门也陆陆续续来了人,包括那曾经在小房间里翻账本的三个捕司,还有孟乾也来了,很自然地坐到了林清轩的身边,虽然手上有包扎,可是却不妨碍他精神饱满地跟二人打招呼和聊天。
一时间听风楼里一片热闹,皇上和皇后未到,捕司们已经开始喝起酒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安贵妃娘娘驾到——”
尖锐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神经一紧,马上停止了嬉笑声,全部挺直了腰身站了起来,直直看向门口。
安贵妃和长公主也来了?
齐瑜心眉头一蹙,她记得安贵妃,当时她才进旧案房不久,便见安贵妃在打梨儿,自己顺手救下的人,若不是此时再闻她的名号,怕是自己已经忘了这件事儿了。
就在齐瑜心深思之时,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入内,是唐渊,当今南国的皇帝,见他脸带笑容一片祥和,众人的心也逐渐放下来。
跟在唐渊一旁的自然是皇后赵慕言了,只见她也穿上了明黄色的凤凰袍,端庄华贵,脸上点了胭脂,眉目只见多了几分风情和妖艳,嘴角的笑意端庄却又有几分邪气,就像一只猫一样,挠的人心痒痒的,却又半分碰不得这只猫。
赵慕言只在唐渊的身后一步,而跟在唐渊身后两步的便是长公主唐亦柔了,她轻施粉黛,多了几分柔和,只是眉眼间的英气却也掩盖不住,一身深橘色孔雀宫袍,大气而张扬,一如她的事迹一样,攒人眼球。
跟在最后的是安贵妃,齐瑜心只是见过她一次,当时见她趾高气扬的,心肠歹毒甚至想要一脚踢向梨儿,心中便没有好印象,只不过她的确生得极美,眉目张扬,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只不过,不懂收敛其锋芒,张扬太过,便会让人审美疲劳,如此一来,气质竟是差了赵慕言不止一截…
齐瑜心眉头一蹙…为何自己会拿安贵妃和赵慕言比呢?
抬眼之际,齐瑜心却撞上了一双潋滟着水光的美眸,她瞥了自己一眼,眉目含笑,就像是盛开的兰花,淡雅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齐瑜心失神片刻,自知失礼,马上低下头去,而赵慕言匆匆一眼之后,见齐瑜心如此神情,笑意更甚。
等到大人物们全部落座后,捕司们才整齐地向着所有人请安。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安贵妃娘娘——”
精神饱满且整齐的,这就是皇捕门的素质,在规矩上在纪律上是半点都不会怠慢的。
“大家都坐下吧!”
说话的是唐渊,齐瑜心和捕司们谢恩后,这才坐下,抬眼之际,看向唐渊,只觉他脸色苍白,病容满面,即便带着笑意,却也难掩他脸上的疲惫之色。
齐瑜心的眉头不由得一蹙,皇上病弱的传言看起来并不假,传言中,也因为皇上病弱,赵慕言才有机可趁,涉足朝堂,成为人人口中的妖妃…
“这次能还镇北将军一案一个水落石出,皇捕门功不可没,朕先敬你们一杯!”
唐渊说话时,有些气虚,酒也只是轻轻抿了一口,齐瑜心举起酒杯,也不似是其他捕司一样一饮而尽,倒是像唐渊一样轻轻抿了一口便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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