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见识过被掩盖的真相后,他们再想回归平静的生活也难了。
怪兽、超人、术士……换在一天前,谁愿意相信这些是存在的呢?
“难得活下来了,想过以后做什么吗?”长泽喃喃开口,“不知道爸妈在神奈川怎么样了?不过神奈川被波及的范围应该不大。”
水原自言自语:“我一辈子行善积德,才换来这次幸存,以后我会继续做个好人。”
“……”
他们没有提及白也和赤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别让人知晓这对兄弟比较好。
两人安分地在避难所呆了一天,许是受到各方关注的缘故,尚且能运作的机关将大事处理得飞快,及至傍晚,他们已经能坐电车回神奈川了。只是,各方去东京的路线依旧不通,哪怕用手机搜东京的位置,也是漆黑一片。
水原:“总觉得不是信号问题,像是那个什么……帐?”
“啊,应该是吧。”长泽道,“把整个东京都罩在里面了。”
又是一阵沉默,越看越凡人十分渺小。不多时,水原长叹一声:“你说神奈川恢复开学后,我还能再见到白也和赤也吗?”
“他们救了我们,我还没说过谢谢。”
长泽:“但愿吧……”或许,这对兄弟会借着涉谷事件消失。但是,真的很想再见见他们呐。
事实证明,长泽所料不差,只是消失在涉谷的不是“星野”兄弟,而是源氏兄弟。
涉谷之战让整个涉谷化作废墟,不仅多出个内陆海,其破坏力还直达新宿、银座和六本木。再加上五条悟与几千只特级咒灵厮杀,东京被称为绞肉机都不为过,一夜过去,死伤以百万人数计。
东京的据点近乎全毁,流雪和赤阳丸带着驻留东京的妖怪撤离,织罗和朔沧丸带走了邪见和冥加……除了人类和术士,妖怪一方倒是伤亡极少。
而在咒术界统计死亡人数时,杀生丸干脆写上了源氏兄弟的名字。正好省了最麻烦的葬礼,届时只要挑个骨灰盒、选个墓志铭就行了。
五条悟忙得不可开交,但再忙,他也要抽空问一句:“大哥,我二哥呢?”
杀生丸:……
“他在高天原。”
五条悟沉默了会儿:“哥,这话的意思是犬夜叉成为了神灵,还是犬夜叉已经去世啊?”
“……”
“啪!”虽然犬夜叉不在,但栗子依旧有落手的地方。
一个栗子过后,五条悟抱着头在沙发上躺平,他觉得自己受了重伤。本还想矫情一二,谁知躺平五秒钟,加班两小时,涉谷事件的处理文件一波接一波来,休息简直是做梦。
五条悟:“怎么会这么多?其他人呢?”
坐着轮椅还顽强地来送文件的夜蛾校长:“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目前只有你活蹦乱跳,你不干活谁干啊。”
“悠仁呢?惠呢?野蔷薇呢?”
夜蛾深吸一口气:“你真是够了!他们三个是未成年啊!”一天天的抓未成年打工,悟,你在干什么啊悟!
“那杰呢?”
夜蛾一梗,他想起了五条悟发在群里的冒牌夏油大肚照,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别提他了,不要再提了……”
光是想起来都辣脑子啊!
另一端,虎杖悠仁倒是醒了,他身体素质极好,没啥大病,只是不想认胀相这个空降的哥哥。
毕竟,他被胀相揍到失去意识,被宿傩占据躯壳后差点酿成大错,这心结属实难解。
然而,胀相实在太会照顾人了,不仅把虎杖照顾得极好,还把伏黑惠和野蔷薇的份也算上。这一天下来,对比坐在病床边把他们水果全部吃完的甚尔,三小只都觉得还是胀相更像个人一点。
有对比才有伤害,伏黑惠一转头看见亲爹,无奈叹息:“你怎么还不走?”
“禅院听说你在涉谷调伏出了魔虚罗,决定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你。”甚尔翻着手机里的信息。
伏黑惠:“没兴趣。交给真希学姐吧,她是禅院家的孩子,跟你一样有着天与咒缚的身体。”
甚尔笑了:“可以啊小子,你可以在成为家主的第一天就把位子交给禅院真希,禅院家那群家伙会是个什么表情,我很期待呢!哈哈哈!”
伏黑惠:……
他跟甚尔果然聊不进去。不过,本来心情极好的甚尔在翻阅了几条信息后,眉头忽然蹙了起来。
“竞马会没了?”甚尔道,“竞马会幕后的BOSS也死在涉谷了?”
好歹以前是个术士杀手,甚尔的渠道消息不少。一见黑市上的新消息,他的好心情确实没了一半。人生在世,他也就赌马这个爱好。这竞马会出现动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开盘……
不对,竞马会的马抢救出去了吗?
这要是都死了,他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见到新马上阵?
“竞马会的BOSS死在涉谷?”同病房的悠仁反驳,“不可能,他那么强怎么可能死在涉谷,肯定是假消息。”
甚尔:“假消息?竞马会的BOSS今年都53岁了,去涉谷能逃走?小鬼,说得好像你见过他一样。”
悠仁奇怪了:“不仅是我,连你也认识他啊,他哪儿像个53岁的人啊?”
甚尔心头隐约觉得不对,他眯起眼:“小子,你说得清楚点,什么意思?”
悠仁:“你不知道吗?竞马会的幕后BOSS是源赤也,也就是犬夜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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