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听到了三日月那句话,一期明显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微低头,手指伸出,勾住三日月的衣袖,随后死死地抓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不肯放开任何一丝力道,似乎只要他放开了,三日月就会如此消失了一般,他沉默了片刻,认真地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微偏头,看一期这一副严正以待的神态,三日月又一次发出了自己那魔性的笑声,伴着长袖一挥,本应该随之放开的一期却依旧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
愣了一下,笑意入了眼底,三日月轻笑道, “哈哈哈……一期君,要这样一直抓着我啊,永远永远都不要放手哦。”
“我当然会了,因为只要一不注意,三日月就会不见了啊。”一期的眉头皱起,大声地喊着。
这一声成功地吸引了一旁咕嗒子和玛修的注意力,两个小女孩下意识地转头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却瞧见一期难得对三日月露出了生气愤怒的神色,她们惊呼了一声,纷纷表示这是罕见的情况。
“这是……发生了什么吗?”咕嗒子迷糊地看看三日月,对方脸上的笑意依旧温和亲切,没有丝毫的变化,她再转头看看一期一振,原本温柔的对方变得情绪低沉,甚至可以从对方的神色中捕捉到些许波动,与之前对方黑化时完全不同,但是带给别人的压迫感却是一模一样。
想到一期一振那Berserker的身份,咕嗒子又觉得这样的喜怒无常的性格也是很正常的,毕竟Berserker本身就不是那种可以非常好克制自己的情绪的存在,一期已经算作是好的了,说不定这除了三日月在对方身边,还有那个身份后带着“伪”的缘故。
不知为何,突然就把思绪从一期的罕见朝三日月发火的事情上转移到对Berserker职介的探究,咕嗒子的脑子正在天马行空,下一秒就被玛修的声音唤回了现实世界:
“现在还是不要吵架好,一期先生,三日月先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说清楚的呢?”
“那不一样,”一期冷冷地说着,他注视着三日月宗近的面庞,见对方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意,心情越发差了起来,又用更加强硬的话语说了一遍,“那绝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啊。”玛修不太懂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明明在刚刚还很甜蜜地秀恩爱发狗粮,现在就翻脸了?难道这就是书里所说的谈恋爱的时候脑子总是不清不楚的现实版?
“啊呀,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去解决比较好呢。”梅林一个闪现,跑到了咕嗒子和玛修的身后,他伸出手,拍了拍她们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恋爱的事情,外人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呢,这也是对他们两个人负责。”
“嗯……”咕嗒子微颔首,她虽然也同玛修一般搞不懂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插手进去比较安全,无论是怎么看,身为一期先生的“锁”的三日月先生,肯定会有办法解决掉这个事情的吧?
她有些不太确定地想着,把自己的目光从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两个人的矛盾上移开,继续落在了有些碍事的转生眼上,“这个东西可以搬走吗?这样就可以直接挖土了。”
咕嗒子有些期待的眼神落在了梅林的身上,她现在还不太清楚梅林的具体实力,但是想来拥有着冠位之称的魔术师肯定实力非同小可,自己还是要对梅林先生抱有期待的。
“虽然咕嗒子你很期待,但是我啊,可不擅长这种活呢。”梅林一脸无奈地朝咕嗒子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根本无法做到咕嗒子所期待的事情,相较之下,倒不如让他去找找谁来帮个忙什么的。
“诶?魔术什么的做不到吗?”咕嗒子惊讶地问着,但是也没有强求,她趴在了地上,认真地打量起转生眼和地面之间的距离,思索了片刻后,她朝玛修借了对方的宝具——盾牌,手一动,企图把盾牌往转生眼的下方插进去,看看能不能把这个距离撑得更大一些。
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前辈的动作,玛修愣了一下,连忙问道,“前辈,你这是在做什么?”
“嗯?看看能不能撑开大一些的距离,这样的话,就可以用工具挖土了。”咕嗒子理所当然地回答着,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脑洞是否存在什么问题。
“可是,这个一定要用挖土吗?”玛修懵逼地问着,她凑了过去,嘴上虽然说着质疑的话语,手上却认真给咕嗒子帮忙,看起来就像是认可对方的做法一样。
“谢谢你,玛修。”一个人用盾牌抬转生眼实在是太过于费劲了,咕嗒子见玛修也过来帮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朝对方感激地道谢。
“不用谢前辈,这是我应该做的。”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玛修手上用力,开始努力和咕嗒子一期用盾牌把转生眼往上顶。
用了好大的力气,转生眼却只是往上移动了一些,咕嗒子和玛修的做法明显只能够起一点点的作用,而无法完全达成目的。
“需要我帮忙吗?”三日月宗近的声音从两个人的身后传来,他笑眯眯地朝玛修和咕嗒子伸出了手,手搭在了他们的盾牌上,轻轻地向上一推,肉眼可见转生眼移动了一个巨大的距离。
“诶?三日月好厉害,啊不对,等等,你为什么过来这边了?!”咕嗒子下意识地赞美了三日月的力气,随后突感不对,回头看看那边脸色难看的一期,再看看自己身边笑眯眯的三日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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