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期君的反应真是可爱。”双手被一期紧握, 三日月脸上的神色一变,轻笑着, 似乎是在说刚刚自己所说的话不过是一个玩笑话罢了。
并不想要就这么结束这个话题,一期不觉得自己是被三日月忽悠了,或者说他觉得被三日月忽悠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在他看来,能够让三日月说出“包养”这两个字,就足够证明自己和三日月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之前想要说“伴侣”二字却被三日月打断, 不得不变成“挚友”的事情还横在他的心底,一期难得有些固执, 目不转睛地盯着三日月,希望从对方的眼底里瞧见一些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三日月,你想要包养我吗?像是那种情侣的关系一样,和我一起相处吗?”
真诚认真的询问让三日月一时有些错愕, 他显然没有想到一期会如此认真, 或者说,如此期待。
不过是一句调笑的话语,如同平日里那般习惯性地调戏一期,他此时此刻却有了一种翻车的感觉, “不愧是一期君啊……”
他如此感慨着, 明明是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在他的话下却让人感觉诚意满满, 是真的在赞叹着什么。
鉴于一期的认真,三日月也摆正了自己的态度,露出了处理公务时的严肃状态,他嘴角的微笑消泯了一些,变得有些淡,双眸神色不明,闪烁着淡淡的光辉,就算是再不正经的人,此时和他对视,都会不由自主地正了神色。
“一期君,”他轻声唤了一声,反手握住了一期的手,认真地说道,“所谓的包养,所谓的情侣关系,不过是亲近的一种方式罢了。”
在一期张嘴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食指点在了一期的唇上,阻止了他说话的行动。
三日月轻叹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慢悠悠地说道:“我觉得,我和一期君两个人之间不需要这些外在的东西,如果两颗心都想要亲近彼此,那么总有一天会贴近,这是我的所愿。”
连平日里魔性的笑声都抛却于脑后,三日月的神色严肃而认真,他努力地跟一期说着希望对方可以理解的话语,“一期君,我想,你也能够明白这样一个道理。”
“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是心意相通的啊。”一期理所当然地说着。
“是啊。”三日月畅然一笑,原先的认真似乎在此刻都挥散,“所以,为什么一期君还要问那么多次呢?相伴于我身边的存在,不就是你吗?你究竟在不安着什么呢?”
没有想到三日月会这么说,一期不由得怔住,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重新遇到三日月之后的表现,却是要比之前还要黏人,那种由心底产生的“跟着三日月”的想法是如此强烈,似乎一旦分离,他就会变成脱缰的野兽,失去本有的控制力一样。
他似乎打算辩解些什么,却在三日月的注视下失了语,只能是垂下头,想要避开三日月的目光,“不是的,我……”
“哈哈哈……一期君自己可能也不清楚吧。”三日月一眼看破了一期的打算,淡定地说道,他拉着一期坐到了沙发上,身子一歪,将自己的头靠在一期的肩上,“不用在意这些东西,一期君,我一直都在这里啊,你看,你现在握着的手,靠着你的人,坐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吗?”
“嗯。”不知道这不安的心情其实是自己的职介所带来的偏差影响,一期一振认真地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挑,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感受着三日月的温度,他的心情便自然平复,似乎三日月就是他的枷锁一般,只要待在三日月的身边,他就可以保持最大的平静与愉悦。
放下自己刚刚不知为何出现的别扭心情,一期的注意力重新落在了那张支票的上面,“说起来,你的流苏是联通着本丸吗?”
“不是哦,是联通着盖提亚,算是一个小型的时空穿越器物,但只能传输小件物品。”三日月解释着金色流苏的作用,将自己的手从一期的手中抽离,又撕了一张纸写起请假条:三日月宗近放假至想回来的日子。
简单的话语尽显他的任性与随心所欲,三日月根本不担心这句话会不会惹怒盖提亚,随手就把这张请假条传输了出去。
“这样写真的没问题吗?”对于盖提亚还是有些小恐惧心理,一期一振有些担忧地问道,生怕盖提亚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和三日月分开,然后把妄图放假的三日月拉去做实验。
“哈哈哈……没关系的。”三日月淡定地挥着手,过了一会儿将那张纸条从流苏中拿出,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留下了盖提亚潇洒的回复。
完全看不懂英文的一期懵逼地看着上面的字符,并无法明白其中的意思,“盖提亚回了什么?”
“他说做梦。”三日月笑着说出了盖提亚所写的话。
“果然是不会同意啊。”早已料到盖提亚会不同意,一期无奈地摇了摇头,“三日月还是要工作啊,总是这么辛劳,都没有报酬的吗?感觉有些不划算呢。”
“嗯?报酬吗?”三日月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一期的注意力是在这个方面上,不由得笑道,“哈哈哈……报酬什么的,大概就是钱财了吧?我可是很富有的。”
他认真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富有程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财产,只能够是简单地说:“只要是盖提亚有去过的世界,包括那些异闻带,都有属于我的产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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