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某些人根本没去中华街,”野蔷薇冷笑着开口,“也没去百货大楼,是我们不值得你们去吗?”
伏黑惠暗示的斜瞥一眼,“恐怕是和一些人出去玩忘记了。”
他们一直都喜欢挤兑对面的两个人,有时候会把小泽优子说得满脸羞愧地瞪他们,或者是气得骂人,但今天,她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顺平望了几眼,忽然感觉不对,望向一旁双手插兜的虎杖悠仁。
平时他应该也会帮着小泽说几句,或者是直接喊他们别说了,可他今天却装作欣赏风景地瞥向窗外。
顺平连忙地扯了扯野蔷薇的袖子。
“所以我就应该打个电话……”她烦躁地转过头,“干什么?”
他偷偷指了指正在托着腮看盆栽的虎杖悠仁。
一时之间,所有声音都消停了下去,静寂无声了几秒后,他们心照不宣的发出了一声感叹声,然后,旁边小泽优子脸红的朝着沙发边上砸了一下手。
她又羞又气,但是急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说什么话,直接跑走了。
小泽优子把自己通红的头埋进了被子里。
她恨不得把自己闷死,但第一次被人间接告白的心情更能被她热得脸说不着话,但这个时候,恰好能听见一路上没说话的男孩子,忽然在门外,用着很多频繁又激动的句子跟他们解释着情况。
小泽优子一想到他们都会知道这件事,简直羞得自己再钻进被窝里。
可想了想,她最后却选择贴在门边偷听。
男孩子嗓音一贯清冽悦耳,尾音还上扬着,但这次说话像是炮竹似的发出了急促又快捷的爆破音,像是快速的解释了什么,说几句其他人就的回应声就盖住了。
小泽优子越听越靠近门边。
下一秒,她恼怒地蹲了下来,双手发泄地捶着空气。
可恶,什么都听不清。
但她听清楚的是人急匆匆跑来的声音,小泽优子意识到后,连忙着急地跑到了房间的另一边,还慌乱的把弄乱的头发给撩正。
野蔷薇震惊的声音欲言又止,“天哪,天哪,你们两个人……”
“什么呀?”她若无其事地抿抿唇问。
野蔷薇呼了口气,气息勉强平了下来:“你就不和我说一下关于你和虎杖出去的事情?”
“没什么好说,”小泽优子故作矜持地转头,“就是很正常的出去看了一场比赛,看完就马上回来了,你不要问为什么我会少礼物,是因为我急着见你们。”
身后的茶发少女似懂非懂地皱着眉。
但她习惯直截了当,有点搞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所以直问:“那你喜欢虎杖吗?”
小泽优子渐渐赧然地捂住脸。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她也没喜欢过几个人啊,这种内心涌现出来的喜悦简直抵抗不住,她有点分不清这是因为喜欢他,还是单纯因为被人表达喜欢而太开心了。
她害羞的一下子倒头,枕头捂住脸,细微的声音从棉花上传来:“……不知道。”
*
但小泽优子先吓得躲了一段时间。
主要是她不明白怎么以被爱慕者的身份与别人相处,觉得自己很差,觉得自己肯定会弄砸,说不定对方反而会更讨厌起她来了。
所以,她就躲得远远的,幸好,这几天家入硝子小姐都让她早出晚归的去上班。
粉发少年似乎也明白这个心理,他贴心的没有凑上来,还主动离开了一些距离,有时候和别人聊得正起劲,但看向她时又变得哑口无言。
小泽优子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特殊待遇。
她就知道装聋作哑,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这种掩耳盗铃的生活只能维持到他们集体出去放松的前一天。
一行人准备去卡拉ok玩。
他们去的就是日本卡拉ok排名第一的ShidaX,评分榜是说这里食物很美味,生日还有特殊惊喜,装修和隔音效果也很好。
但比起这个,小泽优子更高兴是大家一起出去玩。
“之前我们就去过卡拉ok,”野蔷薇在旁边抱怨几句,“结果一首歌都没有唱,三十分钟我们全都在讨论在唱什么……”
伏黑惠不耐烦的在门口按按钮:“所以,我这次不是多加了三十分钟吗?”
“但这次是五个人。”虎杖悠仁思考着戳了戳自己的脸。
似乎又要开始陷入了僵局了。
小泽优子赶紧表态:“我可以不唱的。”她慢吞吞的补充,“我不喜欢唱歌,我会走调,我喜欢看着别人唱歌。”
她是真的不会唱正常的歌。
小泽优子不怎么关注国内乐坛,她一般只听国外饶舌,但她英语又不好,站上去只能让人听见她口音糟糕的日式英语和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也可以不唱。”顺平也立即说。
“为什么唱的不好就不唱啊,”虎杖转过头,很快,他那点不同的语气转化成了开玩笑。“如果唱的不好就不唱,现在乐坛起码有一半不能开口吧。”
顺平忍不住笑了:“你好损啊。”
小泽优子也轻笑了一声,但她绝对不会被逗笑后傻得去唱歌的。
因为,她要面子啊,她现在又不是单纯的和朋友们出去玩,作为一个被爱慕的女性,她有一点自己的矜持和试图保持形象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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