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现在想要和凤习徽多相处一段日子,?容凌也不急,索性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陪夏至。
大约是在马都的实验室培养出来的缘故,?夏至婴儿时期体质算不上多么好,?但却一天比一天聪明。
才九个月不到,?她就能准确区分开容凌和其他人。
见到她,?就睁大水汪汪黑葡萄的眼睛,?小嘴巴一张一合:“妈……妈……”
老实说,?容凌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能胜任母亲这个身份,?在原来世界,她和大部分女生一样也恐婚恐育,觉得自己都还只是孩子,怎么可能抚养婴儿?
突然无痛当妈,倒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痛苦慌张,?更多的是满足感和充实。
或许是因为粉雕玉琢的小夏至太过可爱,?让人不得不投降。
光是被她清澈的双眼看着,容凌就觉得自己的心快要化掉,她伸出手,将夏至从婴儿床里捞出来,抱到怀中:“夏至今天也想出去走走,对吗?”
说着,她将夏至抱出别墅,到草坪上晒太阳,?搀扶着她练习走步。
花园里,凤习徽正在修剪葱葱郁郁的无尽夏花球,她脚边已经堆积了不少剪下的枝叶。
夏至见到她的影子,也咧开小嘴,露出粉嫩的牙龈:“妈、妈妈。”
“……”反正在夏至眼中,自己和凤习徽没有差别,容凌懒得纠正她。
凤习徽低头,眸中是几分不易察觉的柔软。
她修长手指在花丛中挑选,摘下一朵开得最盛粉白相间的木芙蓉送给夏至。
夏至软乎乎的小手接过花,想要从容凌的手下挣脱,朝另一个妈妈走去。
刚好是时候让她练习独立行走了,自己和凤习徽又只有一步之遥,容凌索性撒开手,让她朝对面走去。
小夏至脚步踉跄着,像一颗充满气的皮球在地上一点一点,慢腾腾挪到了凤习徽的位置。
凤习徽唇角微微翘起,动作熟练地将她抱住。
夏至哇呜一声,欢欢喜喜地扑到凤习徽怀中。
凤习徽这才蹲身站起来,清冷中带着柔意的目光看向容凌:“要出去走走吗?”
“好啊……”容凌没有拒绝。
“先等等……”凤习徽道,“我去将婴儿车推出来。”
说罢,她抱着夏至朝屋子里走去。
容凌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面上不觉浮现出笑意。
有凤习徽在的时候,容凌总是不需要考虑太多,就连夏至出去玩要准备的水杯以及辅食,她都会精心准备好。
三人去的还是离家最近的公园,第一次来的时候,夏至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现在她已经能指着池塘里的金鱼开口:“鱼,小鱼。”
“是小鱼。”容凌顺着她的话哄道,小心翼翼地将夏至移到小湖边,让她看个清楚。
她双手环着夏至的腰,不让她掉下去。
而身后的凤习徽自然而然地将手搭上容凌的肩,免得她出什么意外。
“真幸福啊……”旁边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女声,“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三口之家了。”
容凌循声侧头,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她看起来有**十岁,但究竟多大年龄,就不得而知。
“谢谢……”容凌笑着回答。
“你们结婚多久了,怎么突然想起要孩子?”老婆婆问道。
容凌一愣,答不上来。
老婆婆这才意识到什么:“不对,是我老糊涂了,现在年轻人都讲究开放恋爱关系,婚姻制度早就名存实亡了……”
她随手捻起地上一根嫩绿草叶,将它折成草蚱蜢递给夏至:“喜欢吗?”
夏至丢掉手中的花,又见异思迁地捧住自己从未见过的草蚱蜢,咯咯笑个不停。
“快谢谢奶奶。”容凌忙教她。
“谢谢奶内!”小孩子嗓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欢欣雀跃。
老人拍拍手上的灰,动作笨重地起身后,又步履蹒跚地走开了。
容凌几人在湖边的浓荫下停留了会儿,也离开去别的地方逛。
公园里还有一座教堂,看建筑风格是在大约几百年前建成,教堂外象牙色的砖墙上还挂着些画像,是过去年代人们在里面举报婚礼时的热闹场面。
容凌走马观花,一路看过去。
直到凤习徽突然出声:“容凌……”
“嗯?”
“你觉得我合适吗?”
“当然很合适了。”大概是和凤习徽相处习惯了,容凌连扭捏害羞都没有,不假思索回答,“你很聪明,做饭还好吃,又会照顾人,长得还好看……”
反正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只少不多,容凌抓紧机会夸夸她。
直到凤习徽再次开口:“不是同居的合适,而是结为伴侣的合适。”
容凌的话音戛然而止,恍惚间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谁知凤习徽神色自若,拉住她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十指相扣,语气淡淡道:“容凌,我们结婚吧。”
听起来不像是在讨论婚姻大事,而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反倒是婴儿床里的夏至笑嘻嘻地鹦鹉学舌:“结婚,妈妈……结婚。”
往日冷清的教堂内,今天长椅上坐了不少人。
有舒宁,索冰,就连向来阴沉的马都也来了,还有科学院不少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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