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胡思乱想,表情很是正经。
“近期安排?对了,威克姆是说过几句。”
经理表示当夜威克姆两人很兴奋,是立即询问下一场捕鼠大赛的时间,在得知每个月只有一次后很肉眼可见的失望。“听意思,那两位对赌动物的活动颇感兴趣。”
赌动物。
广为人知的有赛马,奇葩一点是抓鼠大赛,论及血腥残酷就是斗兽。
玛丽揣测着威克姆的选择动物赌局的原因。
以威克姆嗜赌成性的经历来推测,普通的金钱赌局让他输多赢少,这次赌抓老鼠获胜,可能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好兆头。
“据我所知,伦敦近期有这些动物相关的赌局。”
酒吧经理不等追问,主动提供了一份名单。
“您或许需要它,但我所知也有限。不如晚些来酒吧里坐坐,这里的客人们知道得比我更多。”
还真是敬业,片刻都不忘招揽生意。
玛丽接下了名单,说不定晚点还真要再来询问线索。“多谢了,有空,我带朋友来喝一杯。”
这话是客套,也就别问所谓的朋友是谁。
伦敦的另一侧,迈克罗夫特接下了寻找费伦茨的任务,上午先去搜罗与东区相关的已知情报。
伦敦当局对贫民窟的关切着实不多,导致急需情时有用的真实信息非常少,竟然连整个东区的建筑与道理分布图也画得不清不楚,还是十年前的老版本。
这是意料之中的失望。
再来到费伦茨主仆入住的酒店,前台表明费伦茨没有退房,租金一直付到了四月底,但两三天没有回来。
有钱的费伦茨不在乎几天的住宿费,服务生却也不清楚他究竟坐了哪一天哪一班的「贫民窟之旅」马车。
只能走
访发车站点。这种所谓的观光马车,居然还有三家不同公司在经营。
整整一下午的问询,没有一位车夫记得乘客里是否出现过费伦茨主仆,也许可以用两人长得着实没什么特别来解释。
迈克罗夫特只能依次乘坐了不同线路。
需要代入费伦茨的观光心态,一个来伦敦找刺激的贵族子弟是已经购买了二手劳工服,他可能会被什么吸引目光?
贫民窟的景象大同小异,核心就是穷困潦倒,区别只在于哪一段街巷更肮脏一些。如果要说什么特别的,死亡阴影是一种特例,其中以拉特克利夫大道尤胜。
拉特克利夫(Ratecliffe),源于英语红色悬崖(red clift)。
最初以此为名也许是因为地质关系,此处的土壤是红色的,却是没有想过后来真有了鲜血染红拉特克利夫大道。
迈克罗夫特记起六十多年前的旧案。
1822年,发生过两次案件,其中有一个婴儿惨遭割喉。两起案件的凶手不明,而那股阴森骇然的气息从此笼罩拉特克利夫大道。
夜间八点三刻,观光马车从这个伦敦最糟糕的街区驶过。
风,透过没有关紧的车窗钻了进来。带来一股腥臭味,也似乎带来了陈年旧案留下的阴冷气息。
“各位客人,我们马上就到终点站了。”
车夫一边驾驶一边介绍,“前方不远处就是雅姆拉赫宠物店,在那栋联排房屋的一楼可以买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动物。”
显然,那并不是通俗意义上售卖毛茸茸小可爱的地方。
马车靠近,街灯照在了店外的海报上,画的是鳄鱼、猩猩、老虎、大象等比人类高出数倍武力值的动物。
以往马车在此停靠,乘客们结束了观光路程正好可以进店转一圈,但这两天不太一样。店门上贴了一张告示:「店主有事,仅上午营业,4月5日留」。
一众观光客没有了可以购物的地方,有的随着公共马车返回出发点,有的则自行叫车离开。
迈克罗夫特盯着宠物店告示,落款时期正是费伦茨主仆离开酒店的日期。
所有的贫民窟观光线路之中,这条路线最为找刺激的人所
青睐。如果费伦茨来此,他应该会去宠物店看看,却不知当时宠物店是否在营业状态。
明天上午等宠物店营业再来一趟,而在今夜休息前还需要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答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马车停在蓓尔美尔街。
迈克罗夫特回家稍稍打理一番仪容,提了礼盒去往隔壁小楼。
‘铛——’
夜间,十点的钟声敲响。
玛丽在客厅中接待了迈克罗夫特,他竟然是带着礼盒上门。
根据包装,可以确定是法国梦幻酒庄的红酒。自从葡萄根瘤蚜虫病害肆虐后,这酒的价格一路飙升。
“福尔摩斯先生,这都二十二点了,您提着一瓶红酒来找我有何贵干?”
玛丽不等回答,抢先一步猜测。“难道是心血来潮想要请我喝一瓶红酒,一起宿醉一场?或是比拼谁更能把谁灌醉?”
灌醉之后呢?
玛丽没有继续说,只是戏谑地笑了,仿佛其余的后续猜测一切尽在笑容中。
迈克罗夫特:谁别有用心要把谁灌醉?
他确定这酒的来历与用途很单纯,昨天从马修手里顺来的,寻找费伦茨踪迹的调查费之一。现在转赠,只是为请明顿先生一起参与调查而已,根本不需要今夜两人一起喝空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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