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五六十岁的人,又是伤在那种部位,这一遭可能熬不过去了。”
“我也听说了,当地医生建议尽快安排切除手术,也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上帝啊!让男人把根切了,那还能算有完整的生命吗?”
“朋友,你往好了想。那和截肢不一样,起码穿着衣服,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健全的人。”
一群人正在谈论昨天爆出来的假药惨案。
说是莱茵河谷方向,鲁斯特镇闹出了大新闻。
至少十个中老年男性在使用了加强身体欲望的金.枪不倒药油后,用药的器官位置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刺痛与异常肿大现象。
这不是宣传中的重振雄风,而是中毒脓肿甚至器官坏死。
初步调查,草药贩子贝尔打着巫医古鲁的名义,对中老年男性销售治疗早泄的药油。
药油配方使用了野生胡萝卜茎,但在炼制过程中出现了极严重的制药事故——配药者弄错了野生胡萝卜茎与毒芹茎。
后者的根茎有剧毒,即便是用手指轻轻触碰也会有刺痛不适感。这种剧毒之物却被用作了药油的原料。
当使用者将假药油涂抹在脆弱的下..体器官上,就可以尽情想象会引发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幸运点,成为无根之人;
倒霉点,直接试试就逝世。
玛丽和迈克罗夫特听了亲因后果,不由对视一眼。
昨天,两人在看情报资料时瞟到一眼金.枪不倒油。当时没有细究药油使用方法,今天就爆出了与之相关的重大事故。
假药油的销售者,草药贩子贝尔被抓。
贝尔交代了药油配方,再三哭诉他不是蓄意下毒,这次只是一场意外。
药油已经在四个小镇出售过,之前的顾客都夸赞疗效很好。唯有这一批在制作过程中,不小心把原材料搞错了,才会导致多人意外伤重。
贝尔恳求鲁斯特镇的治安队多给一次机会,不要将他处死。
他愿意出钱赎罪,也愿意免费交出所知的各式药方,只求能留一命。
这一请求遭到了受害者家属的竭力反对,除非药贩贝尔能让受害者恢复如初,否则必须要将他处死。
如今,德国各州的司法制度尚不统一,小镇上发生的刑事案件也不会一一上报等待批复处理。大多数镇民的喜恶情绪,对于贝尔的处置结果几乎有决定性作用。
目前看来,贝尔难逃一死。
传言里提到,他对于治愈病患毫无把握。他只是卖草药的,药方都是听来的,本人并不会治病。
玛丽想着那些假药油受害者,其受伤部位很特殊。仅以鲁斯特镇的检验技术,估计多半查不清假药油的具体成分比。
“毒芹的毒性极大,误服可能在十几分钟内毙命。即便是专业医生也不敢说能治愈中毒者,何谈只会用不靠谱巫医之术的贝尔。”
既然是一个错误的配置过程,会不会衍生出其余不可预测的致命成分?
没有精密化验前,谁也给不出具体答案。可知的是,贝尔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
“看来我们需要赶夜路了,尽快赶到鲁斯特镇,否则极有看到一具被执行死刑的尸体。”
迈克罗夫特可以想象被害者家属群情激奋的场景,贝尔很有可能被处死。贝尔是罪有应得,但得让他交代巫医古鲁的确切方位。
话说回来,这样的劲爆新闻不可没提到巫医古鲁。
贝尔号称药油原配方来自巫医古鲁,而受害者家属希望能请古鲁出面问诊,说不定能起死回生。
直至12月31日夜间,还没有传出巫医古鲁对此事的任何回应。
其实没有回应才正常。
巫医古鲁住在黑森林深处,距离假药油事件爆发只过了一天。除非古鲁有隔空听音的本领,否则无法立即知道鲁斯特镇上的事。
马不停蹄,一夜疾驰。
幸亏休闲宫提供的马车足够舒适,除了车夫辛苦些,车厢里的两人尚能坐着入睡。
天蒙蒙亮,赶到了鲁斯特镇。
冬日的清晨特别冷。
新年元旦休假,街上几乎不见一个行人。
玛丽与迈克罗夫特顾不上休整就直奔羁押所,哪怕是砸钱也要第一时间和贝尔见上一面。
然而,两人来到羁押所门前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门口停了三辆马车,地上的车痕很新,像是刚刚赶到不久。发生了什么事让在元旦清晨的羁押所变得热闹起来?
是一个坏消息。
昨夜,关在牢里的贝尔死了。
大概是黎明时分,贝尔发出了极为难受的哀嚎声,叫着‘痛啊!痛啊!’,持续不到十分钟就没了声音。
狱警从睡梦中惊醒,当他寻声再打开房门一探究竟时,只看到了单独牢房里躺着一具尸体。
这会镇长、牧师、医生等都感到羁押所,要弄清楚贝尔之死的原因。尽管受害者家属一致要求重判贝尔,但这和让疑犯死在牢里是两码事。
贝尔被单独关押,而且他才三十岁看起来很健康,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从表面来看,没有任何外来人员入侵的痕迹,也没有表面明显的外伤。
医生给出初步推断,是要考虑中毒的可能性。具体毒素有待化验,而中毒方式也要等待更进一步的尸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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